陸沅知並沒有去蕭家,換了一身男裝,戴上了麵具之後就直接往青醫館那個方向去了。
毫無疑問,在半路上遇到了盛意,畢竟盛意今晚的目標就是袁青衣。
盛意一眼就認出了陸沅知“你也去青醫館嗎?”
陸沅知點了點頭“派你的人去蕭家傳個信,世子夫人燕辭楹被袁青衣挾持了。”
盛意吩咐人去辦之後,這才問道“燕辭楹在袁青衣手裡?”
“燕辭楹應該已經發現袁青衣的不對勁了,希望她能穩住袁青衣,等我們到。”
“一起走吧。”
盛意帶上了陸沅知,身後跟隨著釗鑰司的幾個下屬,一起往青醫館那邊去了。
今天抓袁青衣,一切都是秘密行事,即便是釗鑰司,也不能大張旗鼓,所以盛意帶的人不多。
陸沅知猜測,顧衍應該是已經知道了皇後假孕的真相,這是要徹查此事。
隻是這件事關乎溫家,顧衍不能驚動任何人。
此刻,在馬車上,燕辭楹聞到了袁青衣身上淡淡的血腥氣。
“少夫人,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袁青衣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燕辭楹一愣,隨即說道“當然記得。”
那個時候,燕辭楹還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在上山禮佛的途中遇到了采藥受傷的袁青衣,便讓她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馬車停在了寺院門口,袁青衣沒有下馬車。
恰逢那個時候蕭定辰回京,路上遇到歹人刺殺,路過寺院,身上的血腥味引起了坐在馬車裡的袁青衣的注意。
袁青衣送了一瓶傷藥給蕭定辰,她從頭至尾沒有露麵。
陰差陽錯之下,蕭定辰以為當日在燕府馬車上贈藥給他的人是燕辭楹,才有了後來蕭家和燕家的婚事。
“少夫人,你平白地占了我和世子的婚事。”提到這件事,袁青衣便是滿心的不平,“還真是好福氣。”
燕辭楹沒有回答,袁青衣繼續說道,“當然,生在燕家也是你的福氣。你的父親踩著我袁家滿門的性命,被提攜到京城當了京兆府尹。
沒有我袁家,你的父親哪有機會來京城當官?沒有我,你能高攀得上鎮國公世子這樁婚事?”
聽著袁青衣這些滿懷怨恨的話,燕辭楹反倒是沒有了之前的閃躲,她直直地看著袁青衣“袁醫師,你現在可以跟我一起回蕭家,我當著你的麵告訴世子,誰才是當日在馬車上贈藥的人。”
“燕辭楹,你現在敢說了?那當日世子求娶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袁青衣譏諷道,“你現在告訴了世子,有什麼用?”
“不管有沒有用,我都會將事實告知他,之後世子做任何決定,我都不會乾涉。”燕辭楹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袁家冤案一事,你可以擊鼓鳴冤,重審此案。”
袁青衣沒有想到燕辭楹一點都不心虛了“燕辭楹,你現在還真是越來越虛偽了。”
說完這句話,袁青衣突然就撲向了燕辭楹。
燕辭楹一直防備著袁青衣,往旁邊躲開了。
袁青衣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你果然早就發現了!”
“袁青衣,你到底去哪裡了?”
袁青衣笑道“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瘋狗,他們殺了護送我回來的人,我就隻能找你了。這是你,欠我的!”
燕辭楹想要直接跳下馬車,但是被袁青衣一把抓住,隨即袁青衣另一隻手向外射出了一枚淬毒的銀針,銀針刺中了馬夫,馬夫直接滾了下去。
燕辭楹本來還在掙紮,可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渾身的力氣都慢慢地流失了。
袁青衣將癱軟無力的燕辭楹扔了回去“燕辭楹,我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