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深夜到訪,應該不僅僅是為了看戲吧?”
“你出的主意,當然是要來告知你結果。”盛意誇讚道,“溫家的確是打消了雲家合作的想法,轉而看向了陸家。”
陸沅知問道“溫嬪就這麼甘願認輸了?”
“皇後娘娘三日之後於宮中設宴,主要是提前宣布戚子衿和睿王的婚禮該舉辦了。”
睿王的生母畢竟是溫嬪,在溫嬪還是溫貴妃之時,這種設宴的事情自然是自己操辦,根本不需要皇後出麵。
隻是如今溫嬪勢微,還是需要皇後來主持此事。
以溫嬪的心思,隻怕是要借著這場宴會的機會複寵了。
“溫嬪這段時間苦練跳舞,你也知道的,當年溫嬪一舞令皇上動心。常年養尊處優,她早就不再跳舞,如今為了重獲聖寵,也算是苦心積慮了。”
溫嬪已經不跳舞十幾年了,如今年歲也不小了,縱然有些跳舞的底子在,也再難重現當年的舞姿。
溫嬪此舉,隻是將皇上對她最美好的回憶全部擊碎。
盛意繼續問道“你覺得溫嬪複寵有望嗎?”
“複寵有望,卻再難盛寵。”
“如果你是溫嬪,你會怎麼做?”
“尋一個能跳出當年風采的舞女,在皇上麵前重現當年的舞姿,必然會引得皇上再念舊情。”
“可溫嬪沒有你這樣的心性,她不會讓其他女子在皇上麵前如此出彩。”
“所以她這一次,注定要被人壓過一頭。”
盛意疑惑“你就這麼肯定?”
“我們往後看不就知道了?”
盛意笑了一下“有你在的地方,總是能看到不少好戲。”
陸沅知假意嗔怪道“大人這是把我當做耍猴戲的了?”
盛意搖了搖頭“怎麼會,你明明是那個寫話本的人。”
陸沅知眉眼間俱是笑意“大人對我如此抱有期待,那我定然不能讓大人失望……”
第二日一早,鎮遠侯府就收到了皇後的邀請。
三日後宮中設宴,陸家女眷均可出席。
鄭氏不敢耽擱,立刻讓繡娘入府,給府中的幾位小姐量體裁衣,得用時新的布料。
陸沅知見鄭氏沒有挑選布料,問道“二嬸不選一匹嗎?”
鄭氏拒絕“我還是在府裡待著吧,就不入宮了。”
“二嬸,你如今掌管整個鎮遠侯府,自然得去。”
“府裡的事情不少,今天早上露珠那邊傳話,說是動了胎氣,要請大夫入府。”鄭氏愁眉苦臉“大夫說她是驚懼過度,得好好喝藥養胎,這世上的事情都是因果循環,她對彆人的孩子那麼歹毒,這報應立刻就來了。”
“這府裡的事情是不少,但也不至於離了人就都不行了,二嬸也該一同入宮與各家夫人多走動走動,鳴川如今已經一十有五,再過幾年也該相看人家了。
二嬸多了解京中各家的情況,也不至於將來議親的時候兩眼一抹黑。”
陸鳴川和陸冉是鄭氏的孩子,兩人隻差了三歲,再過幾年都該議親了,鄭氏原本正在為這事發愁。
陸沅知的話正好說到了鄭氏的心坎上,她立刻就同意了。
陸沅知確實是有意提醒鄭氏,上一世陸鳴川和陸冉的婚事都成為陸家算計的籌碼,兩人的婚事都是不幸。
陸雋鎮守邊境,縱然是有心想管,也是鞭長莫及。
鄭氏雖然身在京城,但那時的她人微言輕,根本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