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鎮遠侯府的後門停著一頂小轎子,幾個轎夫在那裡等著。
終於,後門打開,幾個力氣大的婆子們拉著被堵了嘴、反綁了雙手的陸蕎走了出來“快把她塞進去,可彆耽誤了時辰。”
幾個婆子,壓根不顧陸蕎的掙紮,直接將她硬塞進了轎子裡。
就在放下轎簾的那一刻,陸蕎知道已經沒有人能救得了自己了,就在她認命的時候,聽到了陸沅知的聲音“你們要帶著陸蕎去哪裡?”
“我們可不是你們陸家的人,沅知姑娘可管不到我們頭上。”一個婆子頗為張狂地說著。
陸沅知二話不說,拔出劍一劍捅進了那婆子的胸膛“你吳家的婆子,大半夜的來抓我陸家的姑娘,該死!”
那婆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沅知,在不甘心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倒了下去。
陸沅知將劍拔了回來,目光凜冽地掃過眼前的幾個婆子和那幾個轎夫“還有哪個不怕死的?”
那幾個婆子和轎夫頓時不敢動彈了,眼睜睜地看著陸沅知打開轎簾,用劍砍斷了綁著陸蕎的繩子。
陸蕎拿下口中的帕子,激動之下,抱住了陸沅知“沅知姐姐,幸好你來救我了。”
說著,陸蕎哭的壓抑不住。
陸沅知輕輕拍了拍陸蕎的後背“彆怕,有我在,誰都不能帶你走。”
陸沅知一手握著還在滴血的劍,一手拉著陸蕎的手往裡走,卻被陸老夫人和陸清瑤帶人攔住了。
“陸沅知,你瘋了嗎,竟然敢殺害吳家的婆子?”陸清瑤看到那死去的婆子,一臉憤怒地問道。
“陸清瑤,你帶著吳家的婆子來綁走我陸家的姑娘,是何居心?”陸沅知反問道,她的目光透著幾分森然之意。
陸老夫人嗬斥“陸沅知,清瑤是你的姑姑,你怎麼能直呼她的名字,怎麼敢這麼質問她,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所以老夫人你是一早就知道陸清瑤要綁走陸蕎,並且默許了此事嗎?”陸沅知冷笑,“我倒是想問一問,你們要把我的妹妹送去哪裡?”
陸老夫人有些心虛,不知該怎麼回答。
陸清瑤卻毫不心虛“陸蕎不過是個庶女,能侍奉在福王身邊,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
“既然是福氣,為何要半夜偷偷將陸蕎綁走?”陸沅知質問,“你們分明是把陸蕎往火坑裡推,還在這裡說的冠冕堂皇,用自己家裡的女兒去討好福王,絲毫不顧惜陸蕎的命,這就是鎮遠侯府的做派嗎?”
“混賬,誰讓你這麼說話的?”陸綏在這時趕了過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鄭氏,身後跟了不少家仆。
應當是周嬤嬤後來發現了老夫人和陸清瑤的動作,立刻去通知了鄭氏,鄭氏特意將陸綏一起請了過來。
陸綏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陸沅知的最後一句話,當即出聲反駁。
陸沅知看向陸綏“那父親是否知道陸蕎的事情?”
陸綏當然不會承認“本侯怎麼會知道?”
“所以這件事老夫人和姑姑做主,連父親都越過去了?”
陸沅知這句話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還是陸老夫人先耐不住了“侯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一刻,陸老夫人是自信的,她覺得陸綏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陸蕎可不是侯府可以隨意打發了的丫鬟,她是鎮遠侯的庶女,怎麼就淪落到了半夜被綁到轎子上送到福王府的地步呢?”陸沅知看向陸綏,“若是皇上知曉了今晚發生的事情,會怎麼想父親您和福王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