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樾明在心中揣度著,陸沅知到底發現了什麼?
但是他一直派人在盯著驛館那邊,陸沅知這幾天壓根兒沒有出門,就連今晚來看燈會,還是自己喊出來的。
難道她是在詐自己?
冷樾明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還想要繼續試探的時候,陸沅知反倒是退開了幾步,拉著林子規去給其他人分河燈,好像剛才跟冷樾明不是她一樣。
看著陸沅知那從容自若的模樣,冷樾明心中卻愈發地忐忑。
蘇少禹最是沒心沒肺,他接過了一盞河燈,就迫不及待地往河裡放,然後開始閉眼許願,一副虔誠的模樣。
陸沅知看到蘇少禹如此正經的樣子,在他許完願之後,有些好奇地問道“你許的什麼願望?”
蘇少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陸蕎總是生病,我希望她能無病無災。”
這三年來,陸蕎的身體情況確實不太好,病情反複。
陸沅知多次請太醫入府為陸蕎看診,但是太醫並未發現病根,隻說是陸蕎的身體虧空太過,隻能好生地將養著。
蘇少禹借著蘇家的名義,往陸蕎那邊送過不少補品。
陸沅知望著蘇少禹放在河裡的那盞河燈“你的心願,一定會實現的。”
其他人各自放了一盞河燈之後,就準備回驛館了。
在驛館門口,他們正好與回來複命的侍衛遇到了。
他們將薑徹送回去,按照冷樾明的吩咐與薑丞相說了今晚發生的事情。
薑丞相和薑夫人並不覺得薑徹做錯了,但礙於此事牽扯到了兩國使臣,又有冷樾明的旨意在其中,所以他們將薑徹關在了祠堂裡麵罰跪。
聽了侍衛的回稟,林子規輕笑一聲“薑家還真是舉重若輕,這樣也算是罰了?”
“朕說過,薑家不願意動手,朕會親自動手。”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林子規說完,抬腳走進了驛館,其他人也跟著進去了。
冷樾明站在門外,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冷景賢問道“皇上,薑家還有留的必要嗎?”
“留還是要留的,隻是這丞相府的人要換一換。”
冷景賢明白了冷樾明的意思“那臣立刻著手去辦此事。”
冷樾明點了點頭,冷景賢就先行離開了。
在冷景賢離開之後,冷樾明看向單雨鶴“雨鶴,今天晚上你記得告訴那個人後麵的計劃,提前開始。”
“是。”單雨鶴應了一聲。
很快,在驛館門口站著的人都散去了。
陸沅知和林子規站在窗前,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你覺得誰有問題?”林子規問了一句。
“沒有問題才會是最大的問題,現在看來,冷樾明還是值得我們出手的,我可不想幫一個沒有能力的傀儡皇帝。”
“但冷樾明也不得不防。”
陸沅知點了點頭“跟這種人合作,總得留個底牌。”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