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陳家旺聽完張大叔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張大叔就先回去了。
“孩子他爹,怎麼樣?”
看到張大叔從對麵攤子上回來,大嬸立馬放下手中的麵團湊了過來。
“嗯!說這件事情包在他身上,讓咱等消息就行。
得知陳家旺願意幫忙,張大叔很高興,就是不知這倆孩子能不能看對眼了。
原來陳家旺對張大叔講,讓他下集把女兒帶來假意幫忙,自己再把小舅子也叫過來。
若是兩人看對了眼,再托媒婆上門提親也不遲,張大叔表示讚同。
大嬸一邊烙餅一邊說:“那就成,我還擔心咱上趕著,人家小夥子會瞧不起呢!”
得了準信夫妻倆都挺高興,兩個女兒的親事,一直都是他們的心病。
如今好了,最多在等三日,成不成就能定下來了。
今日來鎮上趕集的人還挺多,本就不寬的小路擠滿了看熱鬨買東西的人。
人群中時不時就會傳來一句,誰踩我的鞋了,但回答他的,卻隻有嘈雜的吆喝聲,以及百姓與小販的討價還價聲。
望著熙熙攘攘的行人,陳家旺清了清嗓子再次吆喝起來。
“小夥子,你攤子上生意這麼好,難道就沒有想過在鎮上開家鋪子嘛!”
隔壁賣糕點的大叔,看到陳家旺送走一波人,這才開口詢問。
在他看來鹵味生意這麼好,小夥子一定攢了不少銀兩,就算買不起鋪子,但租個鋪子的錢應該還是拿得出。
怎麼也比夏天風吹日曬,冬季頂著刺骨的寒風出來擺攤強,就算賺的少點,最起碼不受罪。
“嗯!考慮過,而且已經買完了,等那邊收拾好就搬過去了。”
陳家旺拿起竹罩把鹵味扣好,這才坐在凳子對大叔講,他不但有這個想法,而且已經買好了。
“那恭喜小夥子了,沒想到你這麼能乾,年紀輕輕就有了屬於自己的鋪子。”
得知陳家旺已經買好了鋪子,大叔震驚之餘,更多的則是羨慕。
擺了十幾年攤都沒買得起鋪子,人家才二十出頭,卻有這般能力,真是沒法比啊!
“主要是家中還有其它營生,如果光靠賣鹵味賺這點錢,哪裡買的起啊!”
看到大叔臉上的羨慕之色,陳家旺笑嘻嘻的說。
“小夥子還真是謙虛,認識兩年多,才知道你家裡還有其它買賣,這要是換了彆人,怕是早就張揚起來了。”
大叔說的話全是肺腑之言,他就認識這樣的人,手裡有倆錢不知怎麼嘚瑟好了,看不上這個,瞧不起那個,認為誰都不如他。
結果怎麼樣,還不是張揚過了頭,遭了賊人的惦記,被偷了個一乾二淨。
原本他就挺喜歡陳家旺,如今更加高看一眼。
“大叔,就咱那點銀子都不夠有錢人出去吃頓酒,有什麼好張揚的。”
陳家旺說的並非假話,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哪次去酒樓吃頓飯不得百八十兩。
而對於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卻是半輩子都攢不下這麼多。
如果家裡沒做買賣,隻靠田裡那點產出,除去口糧賦稅,一年最多攢下五兩銀子。
一百兩就需要差不多二十年,可不就是半輩子嘛!
大叔越聽越覺得陳家旺是個做大事的人。
往往做大事的人都特彆謙虛,更懂得買賣的經營之道。
這樣的人隻要給他機會,說不得還能把買賣做去縣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