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賈氏驚呼道“我堅決不同意,我們家的田可都是養了多年的肥沃良田,賣了豈不是要賠個底朝天。”
要知道,良田也不過才五兩一畝,而她家的旱田不僅是村中最好的,也是產量最高的,每年起碼比彆家要多收一擔糧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要不乾脆把你那兩根銀簪賣了吧!怎麼也能賣上二三兩銀子。”
趙雲龍心中煩悶至極,說話的語氣遠不及往日溫和,甚至還帶著些許不耐。
“好你個趙雲龍,如今見我年老色衰,說話都沒個好臉色,我真是瞎了眼被你哄騙,嫁給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賈氏越想越氣,一時沒忍住,又開始使出她的看家本領,撒潑打滾起來。
趙雲龍這麼多年沒少受窩囊氣,那句廢物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抬手就給了賈氏一耳光,“若不是當年看你娘家條件不錯,能幫襯到我,你以為我會娶你這個又醜又自私的潑婦?”說完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扔下賈氏愣在原地。
雖然最近這幾年男人對自己的態度大不如前,但也從沒動過手,現在仔細想想,似乎一切都是從娘家沒落開始。
這時賈氏才如夢初醒,原來多年來她認為的兩情相悅,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男人隻是為了錢才娶她過門。
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從她臉上滑落,她的心仿佛被千萬把刀子同時割過,痛得無法呼吸。
“堂姐,還是你們聰明直接在房間搭了火炕。”坐在熱乎乎的火炕上,小溪感覺舒服極了。
“你姐夫說,我懷著孩子睡床太涼,容易腿抽筋,就找人砌了一鋪火炕,而元寶則更喜歡睡床,他那屋就沒有砌。”
想到男人的體貼入微,田小雅臉上就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連沏茶的動作都變得更加輕柔,仿佛她手中捧著的不是茶杯,而是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
“嗯!確實有點涼,還是姐夫想得周到。”小溪接過茶杯,一口熱茶下肚,瞬間感覺渾身暖融融的,仿佛被春天的陽光包圍。
田小雅笑眯眯地說“天氣越來越涼,要不,也讓妹夫在房間搭鋪火炕,睡著也舒服。”
小溪就把她過來串門的原因說了出來。
“這個季節搭火炕不愛乾,怎麼也得燒上幾日才能乾透,那你們睡哪啊!”
搭火炕固然是好,但堂妹家廂房都住滿了下人,田小雅不免有些疑惑,仿佛心中有無數個問號在打轉。
“我們暫時先去小寶那屋睡幾日,等炕乾透了再搬回來。”
這是小溪和陳家旺商量好的,總不能為了方便他們,讓楊大娘幾人同來福他們擠一個房間吧!更何況還有兩個姑娘呢!
“要不,你和孩子搬來和我同住幾日,你姐夫去元寶那屋睡。”田小雅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不用,太麻煩了。”兩人成親這麼久,彆說分開睡了,就連分床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相公肯定不會同意的,小溪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田小雅一想也對,堂妹和妹夫感情那麼好,肯定不會同意小溪和孩子們搬過來住,就沒再說什麼。
兩人便靠在火炕上,一邊喝茶一邊嘮家常。
明軒和婉寧也特彆乖巧,在屋地不厭其煩地擺弄著元寶哥哥的各種小玩物。
“對了,堂姐,我好久沒有看到二堂哥了,他最近生意怎麼樣?”小溪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