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弟弟要帶他上山去捕魚,陳家瑞的興趣瞬間被點燃了。
隻知道山上有魚,小弟卻一直沒有告訴他溪流的位置,沒想到今天竟然帶他和大哥一起去抓魚,陳家瑞的心情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激動。
“看來今天這柴是打不上了。”陳家瑞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即又搖了搖頭,難得三兄弟有機會湊到一起,也罷。
二哥的話被耳尖的陳家旺聽了個真切,“二哥你放心,抓魚歸抓魚,但絕不耽誤砍柴,我們可以趁下魚籠的空隙去砍柴。”
恰好這時,陳家興也走了過來,拍了拍陳家瑞的肩膀,“小弟說的對,有我和家旺在,砍柴的事完全不成問題。”
有了大哥和小弟的話,陳家瑞心中的顧慮徹底打消了,不但能抓魚還有人幫忙砍柴,真是件美事啊!他牽過毛驢的韁繩,就出了自家院子。
“瑞哥,要不再穿件外衣吧!山上不比村中避風。”
冬梅見大伯哥和小叔子身上都是夾襖,唯獨自家男人,卻隻穿了件稍厚的單衣。
陳家瑞說道“不用了吧!昨天也是穿的同一件,還被汗水打透了呢!”
砍柴可是體力活,沒乾活時或許會覺得冷,一旦忙起來,確實不會感到寒冷。
“還是帶上吧!大不了熱了再脫下來。”冬梅轉身回了房間。
再次出現時,手中便多了件半新不舊的襖子。
雖然陳家瑞真心不覺得冷,但卻不想辜負冬梅的關心,還是夾襖披在身上離開了。
直到三兄弟離開了巷子口,冬梅這才回了屋子。
婆婆和妯娌讓他們去老宅吃晚飯,但也不能隻負責帶嘴去吃,而不幫忙,剛好家中留有一些板栗沒賣,她打算一起帶過去,用它來燉老母雞剛剛好。
“呦!你們三兄弟這是要去哪裡啊!”一個滿眼精光的嬸子,攔住了陳家瑞的驢車,猶如餓狼看到了羔羊。
她可是聽說陳家三兄弟認識不少種草藥,心中猜測莫不是上山挖草藥去。自家還有兩個兒子沒娶媳婦,要是學會了這門手藝,那就不愁了,便直接擋在了驢車麵前。
對於婦人的舉動,三兄弟臉色很不悅,但還是儘量控製著自己的脾氣。
陳家瑞麵帶笑容地說道“這不是要搬去鎮上了嗎?但過冬用的乾柴還沒有準備,就想上山砍些回來。”
這個嬸子不但喜歡占便宜,嘴巴還特彆碎,冬梅剛回村那會沒少在背後嚼舌根,若不是看在她家男人,為人還不錯的份上,真是不想理睬。
“是這樣啊!還以為你們要上山挖藥材呢!想著咱們鄉裡鄉親的,我也厚臉皮的跟你們學學,既然是砍柴那就算了。”
如意算盤落空,婦人不禁有些失望,猶如被霜打的茄子。
此時兄弟三人真想吐她一臉,見過不要臉的,卻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賺錢的手藝又不隻有識草藥一種,還有泥瓦匠,木匠,豆腐坊,油坊,燒窯做瓷器,她咋不厚臉皮去學呢!
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要不是急著上山,真想好好懟她一頓。
“大嬸,我們還要上山,麻煩您讓下道唄!”陳家瑞見婦人還在往車上張望,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禁有些微怒,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
陳家旺暗自慶幸,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把幾個小魚籠都放進了背簍中,就是為了避免有心之人察覺,然後順藤摸瓜,找到小溪所在的位置。
“讓道就讓道唄!喊那麼大聲乾嘛!差點把我耳朵震聾。”婦人對陳家瑞的態度顯然很不滿意,一邊不甘心的讓路,一邊嘟囔道。
為了避免再碰到像趙婆子這樣的人,陳家瑞和弟弟情不自禁地拍了拍小毛驢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