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骨頭娘親!】
小小的靈蟲費勁地攀到一隻耳朵旁邊,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
奈何被呼喚之人深深地困於夢境之中,不論怎麼叫喊都沒有半點動靜。
急得它又蹦又跳,來回轉悠著試圖想出個法子來。
是糖寶!落十一一眼就認出了那晶瑩剔透的小小靈蟲————太好了!要是糖寶和千骨分散開了,那可上哪找去啊!
【骨頭!】糖寶可不知有人正念叨它,正氣得跳腳【你醒醒啊!】
{花千骨是長留乃至天下的罪人,卻究竟是我白子畫的徒弟。是我管教不嚴,遺禍蒼生,接下來的刑罰,由我親自執行。}
白衣仙人手持斷念,嗓音清冷。
【啊!】花千骨自惡夢中驚醒,驀然睜眼,下意識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師父!】
“?”隱隱察覺到有幾道不滿的視線投射過來,白子畫略抬眼,恰巧看見花千骨掀開棉被坐起來,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她出了一身的汗。
居然怕成這樣嗎?他頓了頓,到底沒有說話。
糖寶喜出望外,連忙小聲招呼道【骨頭!】
花千骨喘著氣,感覺渾身疼痛難忍,哪哪都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為自身的原因,外界的因素似乎更多———{這裡的靈氣,好貧瘠…}
習慣了濃厚靈氣的身體正向她抗議。
下意識想要催動法力,可是……
{怎麼回事?}她木了一下{修為,好像被禁錮了一樣。}
視線慢慢聚焦,落在被子上。【糖寶?!】花千骨吃了一驚【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和東方在一起嗎?】
糖寶又哭又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看到一道紫光,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花千骨茫然扭頭望了一圈,整個人都傻住了。簡陋溫暖的木屋裡空無一人,隻有火爐裡木柴燃燒時發出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這是哪裡?】
她後知後覺{等等,我不是應該正在誅仙台受刑嗎?}
“修為被封了?”東方彧卿皺眉不應該啊…
“難道是因為靈氣太稀薄,所以連丁點修為都用不了?”
還是其他原因?
“看來那紫光不是她弄出來的東西啊。”笙簫默略一思量“也是,她哪裡有這能力。”
摩嚴冷嗤“即使不是她弄出來的,但是她逃走了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簡直是長留山的恥辱。
“她又不是自願的。”白子畫終於開口了“師兄何必如此。”
於摩嚴一眾人花千骨被紫光帶走是恥辱,於殺阡陌、軒轅朗、東方彧卿等等人來說,這卻是一件幸事了。
殺阡陌盯著屏幕,好歹是露了個笑臉。
糖寶正將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訴花千骨。
【你說,一道紫光把我們扔在了這裡?】花千骨瞪大眼【那、那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我不知道啊!】糖寶抱著她的手指嗚嗚直哭【骨頭你一直不醒,我好怕你就這樣死掉了嗚嗚嗚嗚】
花千骨正要安慰它,木製的大門忽然被人拉開,一股冷風湧入,帶著奇怪麵具的藍衣人抱著柴火走了進來。
【你醒了啊。】
麵具人嗓音低沉蒼老,吐出幾個更為奇怪的音節。花千骨連忙拿被角蓋住糖寶,戒備地看著來人{他在說什麼啊?}
{骨頭,我也聽不懂。}識海裡,糖寶的聲音又細又小{不過不用怕,他是救命恩人的師父。}
見少女稍稍放下了警惕,鱗瀧左近次將一碗湯藥遞給她。
糖寶給花千骨解釋{你昏迷了三天,這是他們每天給你吃的藥。}
【謝謝。】知道是為了自己好,她連忙接那溫熱的藥汁,強忍著苦澀的味道都咽了下去。
聽著女孩發出的奇怪音節,鱗瀧左近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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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居然已經將近痊愈,這孩子的身體素質真好啊。】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醫女一邊把脈,一邊驚歎道先前一看分明需要三四年才能養好,這到底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莫不是把狹霧山的千年老參掘出來了?
花千骨高興地收回手,她現在已經能聽懂簡單的日常對話了,自然能知道醫女在說什麼。
【再過幾天就可以開始做複健了。】
“等等,這好的是不是也太快了?”花千骨那裡是實打實的過了半個月,可誅仙台的一眾人卻隻看見畫麵一閃,傷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從觀看到現在不過一兩個時辰,那股力量並沒有一直壓製大家,弟子們也有各自事情要做,但屏幕到底是件新鮮事,還有許多人都趕來看熱鬨。
況且,殺阡陌、軒轅朗乃至白子畫、摩嚴等人,哪裡會離開這裡?
此時看見花千骨即將行動如初,都驚異不已。
東方彧卿唇角輕勾,這才將對時空風暴的猜測告知眾人。
“想必,能恢複得這麼快,不僅僅有骨頭努力汲取靈氣的原因,那紫光應該也對傷勢有一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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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眾人心中紛紛道。
正是黃昏,紫霞漫天。
送走了醫女,花千骨披著件外衫坐在火爐旁取暖。冬日氣溫極低,外頭冷得嚇人。
她還不能靠近太寒冷的地方,不過門是半開著的。可以看見鱗瀧先生和正在努力訓練的炭治郎,也不會感到無聊。
【九百九十一!九百九十二!九百九十三…】
【炭治郎好努力啊。】糖寶從花千骨領子處鑽出來,伸出爪子試圖沾點火氣。它雖不怕冷,但光看著那厚厚的積雪就忍不住打哆嗦。
遠遠望著正努力揮刀的赫發少年,見他哪怕是在冬天也出了一身汗,糖寶忍不住感歎道。
【一千!】
下一秒,鱗瀧左近次閃現過去【再加五百。】
看著突然石化的炭治郎,糖寶忍不住笑出了聲。
【嗯。】花千骨情緒卻有一些低落【我記得,初入長留山的時候,我修煉也是很刻苦的……】
糖寶也想起來了那段時光,真的,那半年吃了好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