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就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惡鬼接二連三地催生出更多的手臂,一張嘴也不消停,陰陽怪氣地嘲諷著【大話說的再多都是沒有用的!】
無論被砍斷多少隻手,下一刻就能複原,他怪笑著,混濁的眼中是驚人的貪婪食欲【你們死在這裡之後,鱗瀧還會不會再訓練新的弟子呢?】
【不過來多少都沒關係,我會一個一個…】
【全部吃掉~】
“絕對要贏啊,千骨!炭治郎!”
絕對要為鱗瀧那些慘死的弟子們報仇,不能被鬼鬥敗!
一時間,被激怒的所有人都在心中為兩人加油助威。
哪怕摩嚴再討厭花千骨,也不會在現在咒她早死————開什麼玩笑,他分的清大是大非。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比起花千骨,這隻鬼更討人厭煩。
死之前也要先把這隻叫人惡心的鬼宰了!
【啊———!】
花千骨自是不知摩嚴的心思。
她四麵環顧,旋身閃過一隻破空而來的手臂,突然聽見一聲暴喝,卻見炭治郎高高躍起,直往鬼的頭顱那邊衝,差點沒被嚇死,心跳差點都要停了【炭治郎!不行,會被抓住的!】
【冷靜點,炭治郎!】狹霧山上,戴著狐狸麵具的肉色頭發少年也在說話【呼吸紊亂了。】
【已經足夠了,不用管我們!】
碩大的拳頭橫空襲來。
【炭治郎!】花千骨正要上前,下一秒,無數肢臂自她腳下破土而出,其攻擊之繁多簡直的防不勝防,叫她隻能閃躲後退,無法去援助!
{不行,沒辦法去幫他,可惡!}
眼看著炭治郎被一拳轟飛直直撞在樹上,又重重落下,她心急如焚。
好像真的擋災了,太陽紋樣狐狸麵具悄然碎裂,露出少年額角的斑斑血痕。
{趁那些家夥被打的時候,趕緊逃走!}眼見那渾身是手的鬼注意力全在兩人身上,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墨袍少年心中暗喜,立刻手腳並用地爬起,頭也不回撒腿就跑。
他這不跑還好,一跑直接驚動四座。
“居然自己跑了?”
“這個家夥!”殺阡陌氣得頭腦發昏,恨不得破口大罵“大敵當前居然擅自逃脫!”
小不點他們可是為了救他才和手鬼對上的,他居然敢、居然敢將兩人當做誘餌,直接跑了?!
“你最好彆落到我手上!”
要是小不點因為這麼個廢物死在了惡鬼手上,他殺阡陌就是拚了命也要拿到昆侖鏡去抓這個人!
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心頭之恨!
笙簫默也驚住了,差點沒拿穩手中的折扇“一點魄力都沒有,居然拋下同伴自己逃走…”
“此人比惡鬼還可恨!”
白子畫神色冰冷此時炭治郎昏倒,戰力又跑了一個,如今,豈不是得小骨獨自扛刀?
事實也正是如此。
【嘻嘻嘻嘻嘻…】
看著樹下不省人事的赫發少年,手鬼捂著嘴喜笑顏開,吃吃地笑【又死了一個鱗瀧的小鬼!】
【嘻嘻嘻嘻~】
花千骨哪裡還顧得上那逃走的少年?不去聽他的鬼話,她心中如鏡般明亮{我必須要保護炭治郎!}
深知隻有斬首才能徹底消滅這隻鬼,才能扭轉局麵,她目光一凝,猛然吸氣【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擊之潮!】
身形微晃,或閃躲,或劈斬,縱使數量再多,但沒有一條手臂能觸及她的衣角,嬌小的女孩身姿輕盈,翩若遊龍。
一個彈跳高高躍起,帶著極其駭人的氣勢和那刀刃上洶湧澎湃的水浪,為了挽救自己和同伴的性命,她要化作一把利刃,在此時,斬斷這隻惡鬼的脖頸!
【哼———】然而,手鬼隻是冷冷一笑,似乎一點都不把少女的攻擊放在心上。
“為什麼……沒有動作?”茅山派的大弟子雲隱微微蹙眉,納悶無比不閃躲,不防禦嗎?
難道?一個念頭自腦海中劃過,他悚然而驚。
【當———!】
熟悉的聲音響起,好似金鐵交鳴之音。
刀刃才沒入皮肉,剛剛濺出血就再也無法前進。花千骨隻覺得手臂一陣酸麻,帶起的水勢也驀然散去,眼角的淚水還在大顆大顆地掉,她睜大眼睛,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絕望【砍不下去!】
{怎麼會這樣…用了呼吸法,也砍不下去!}
難道這隻鬼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刀身微微顫抖著,發出【錚錚】的細小聲音,那是因為刀的主人還在不死心地加大力氣,試圖破開鬼的防禦。
但是,利刃牢牢卡在肌肉裡,死活下不去。
瞬間,花千骨明白了什麼————{是我的力氣太小,先前吸收的靈力也用得差不多了…}
如果沒有靈力做輔助,灌輸在經脈中,隻憑她自己的力氣哪裡能砍斷岩石呢?
而經過幾天的苦戰,她體內的靈力已經用得七七八八,自然是比不上鬼的力量!
【哼~】手鬼愉悅至極,【你沒成功啊。】他彎起眼睛,心中的殺意毫不掩蓋【那現在,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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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無數隻手臂攥成巨大的拳頭,以摧枯拉朽的氣勢,破空而來!
【嘭———!】
同樣的招數,處於呆愣間的花千骨沒能躲過。
“不好!”
眼看著她瘦小的身體猛然飛出,狠狠撞在樹上,眾人齊齊變色,一時間,誅仙台下語聲雜亂。
“小骨!”“骨頭!”
“小不點!”“掌門!”
“千骨!”
不知道有多少個聲音高喊出聲,將這片地方鬨得嘈雜無比。
白子畫心頭巨跳,好險才忍住站起來大喊的衝動,恍惚間都有點頭暈目眩。
我就知道!殺阡陌死死攥著那玉座的把手,哢嚓一聲竟硬生生將其掰做兩段,他渾然未覺,一雙眼睛幾欲噴火“我就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擇加入鬼殺隊!”
東方彧卿亦是心疼,但他隱隱有所猜測興許加入了鬼殺隊,花千骨和糖寶才有回來的可能。
“這個家夥!彆被我逮到!”軒轅朗氣急敗壞,恨不得衝上去以身代之。
{好痛…}勉力支撐起身體,花千骨強行將喉中的腥甜咽下,卻仍舊有一絲猩紅從嘴角淌了下來。
【哢】堅持許久的麵具終於裂開,她急喘著,已經無暇顧慮這些。
{肋骨好像斷了}心中猶有慶幸{好在用靈力緩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