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到底在哪裡啊!】
鏡頭已經換到了另一邊,拉著正一,善逸正在走廊上奔跑,他也在擔心同伴{還能聽見讓人惡心的聲音…}
{你要平安無事啊,炭治郎!}
麵前的走廊似乎無窮無儘,體力已經到達極限,正一實在是跑不動了【那個…善逸先生,我們是不是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啊?】
善逸頓時跳起【果然!我也有這種感覺!】
【真不愧是正一,真是可靠!】
黑乎乎的房間中,隱約聽見他弱弱的聲音【那,能幫忙看看那邊的房間是否安全嗎?】
【……】
【乾什麼啊!我知道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自己去看!】
笙簫默撐著下巴,百般聊賴“明明看不見臉,但是已經可以想象出來他的表情了。”
雖然已經對他改觀了…舞青蘿捂著耳朵,滿頭黑線“我果然看不順眼這樣的人。”要是她授課時有這樣的學生,早就上腳踹了。
“……”這一屆的弟子們多多少少都被她教訓過,此時或捂頭,或捂腿…目光都有些閃爍。
輕薄的木門被輕輕拉開一條細縫————這會善逸倒是知道小心了。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恐懼,他左右望了望【沒有人在,往這邊走走看吧。】
拉著小小的正一,他殷切呼喚【炭治郎,快出來…】
【咚!】
說那時遲那時快,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鼓鳴,二人腳下瞬間一空!
【誒?】不明所以,看著突然離自己很遠的地板,我妻善逸呆了一瞬【房間…旋轉了?!】
【啊啊啊啊啊啊————!】
在宅子裡做著自由落體,一大一小失聲尖叫!一扇一扇門自己滑開,迎接二人的是————翠綠茂密的樹林!
“不是吧…就出去了?”
看著兩人被直接甩出房子,一群人瞠目結舌“那個戴著野豬頭套的家夥可是逛了三天都沒有出去啊!”
這是何等的運氣??雖然出去的方式有幾分好笑,不過能出去就已經萬幸了啊!
“彆說那個人了…花掌門也還在裡頭轉悠呢。”
【有人嗎?】
說曹操曹操到,拉開的木門旁鬼鬼祟祟地探出一個腦袋,紮著高馬尾的黑發女孩眼睛撐得圓圓的,正警惕地觀察著房中的一切。望著已經恢複成原狀的房間,她麵上帶著幾分不解。
【奇怪…剛才明明聽見這邊有很大的聲音的,怎麼不見了?】
重新合上門,她納悶極了【總不可能消失了吧?】
【不可能啊,我確實感受到了其他人的存在。】糖寶嘟起嘴【怎麼這樣啊。】
【而且這裡麵好大、好寬闊。繞來繞去的…好煩。】
當然不見了,因為他們出去了啊!
槽多無口,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花千骨背著箱子頂著糖寶,謹慎地在走廊中穿梭。
【娘親你不是說你很會認路嗎?】
【我是會認路啊…但前提是之前有走過啊。】
可憐見的,她本來是個路癡啊。
女孩清靈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帶著幾分無奈【而且這已經不算路了吧?】
【實不相瞞,我覺得這是迷宮。】
走路簡單,走迷宮可不簡單啊。這樣說著,她還不忘安撫已經有些躁動的禰豆子【要稍微多等一會,馬上就可以看見哥哥啦。】
【禰豆子要乖哦。】
被幾人掛念的炭治郎還在苦戰。
{我可以做到的,絕對可以做到!}
原本整潔的房間此時已經遍布抓痕。
左轉、右轉…
狠狠摔在地上,聽著身上發出的哢嚓聲,炭治郎抓著刀的手都在打顫,但忍著疼痛,他再一次爬了起來{不管是骨折還是什麼,我都能克服!}
{我是能堅持到底的男人!}
無形的爪子破風而來,將地麵摧殘得稀爛。赫發少年駭得臉色一白,卻依舊倔強無比{讓你見識一下,哪怕是折服的炭治郎也很厲害!}
真是優秀啊。嶗山掌門看得臉色變了數遭,望向身旁的道友時,他長歎了口氣“此子心智之堅定,意誌之強大,當真世間少有。”
同他坐在一塊的天山掌門也點了點頭“隻希望他能度過此劫。”
“隻有決心和意誌,是無法改變任何現況的。”
被帶著四處翻滾,於手忙腳亂中抓住吊燈才穩住了身形,炭治郎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要用頭腦!乾勁的同時也要使用頭腦!}
但是現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沒時間使用頭腦啊!}看著榻榻米上的裂痕逐漸逼進,他麵如土色。
這樣下去簡直沒完沒了。勉強喘了口起,炭治郎放聲道【你!叫什麼?】
不知為何同樣出了一身汗的鬼愣了一下,居然真的乖乖回答了【響凱。】
【響凱!我是不會把清…不會把稀血交給你的!】不知是為了鼓舞自己,還是為了拖延時間,炭治郎伸出手,然後驀地握緊——【我是不會屈服、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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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他的話勾起什麼不美好回憶,響凱的表情慢慢變了。
【鄙人要…】額上細細密密出了一層冷汗,他猛然抬頭,眼中的字符展露無遺【鄙人要得到稀血回到十二鬼月!】
【咚咚!咚咚咚咚……】
似乎是被激怒了,不同於之前的慢條斯理,他瘋狂地敲起鼓來!
“糟了。”這副模樣明顯是生氣了。
白子畫神情凝重,心中不解“但是,到底為什麼這麼氣惱?”
他在生什麼氣?
肆虐的獸爪瘋狂破壞著一切,破裂的櫥櫃中,無數寫滿字的紙張紛紛揚揚,灑落在地,房間旋轉得速度快得都看不清。
炭治郎幾乎就沒有落地過。
【還是放棄吧…】
近乎瘋狂地打著鼓,心中的回憶卻不受控製地翻湧而出。
【太無趣了。】
戰場於頃刻間化為另一副畫麵。
圓月高懸,繁星閃閃,如水,又輕薄似紗,月華映得滿室慘白。
【你寫的東西實在太無趣了。】
將手中的稿件隨意丟下,看著眼前跪坐著的人,中年男人嗤笑一聲,鄙夷開口【一切都跟垃圾一樣。】
【毫不美麗,毫不夢幻,也毫不驚人。】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裝模作樣地沉吟片刻,他笑道【還是放棄寫作,如何?】
【你這樣隻是浪費紙張和鋼筆而已。】
仿佛聽不見男人的話,長發男子垂著頭,一言不發。
見狀,中年男人掃興地撇了撇嘴,又找到了另一個點來批評【最近你白天完全都不外出,正因如此,你才很無趣啊。】
輝輝月光下,放在地上的鼓被照的透亮。
瞥了眼那鼓,他一拍手,似乎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提議————【那就把自己關在這家中,敲敲你喜歡的鼓得了。】
“那個跪著的是響凱吧?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白天一直不出門…
落十一想到了一個可能,有點驚訝“這家夥,該不會現在已經變成鬼了吧?”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忍耐這種話?他不會生氣嗎?明明對方說的話那麼過分。
“…這家夥誰啊。”
一個不高不低的聲音自前排傳來————魔君殺阡陌微微挑眉,冷笑一聲“這樣高高在上地點評彆人?”
雙目一凝,他慍怒道“真是不知死活!”
仙道的眾人麵麵相覷,居然無一人開口。就連笙簫默也板著臉,似乎對中年男人的話不甚滿意。
【話雖如此,】男人可不知道自己的話惹惱了一群人,被自己的話逗笑了,他咧開嘴,語氣譏諷【你的水平也沒有高到能當彆人的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