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花千骨。】尚在迷茫中,花千骨卻也還記得要自我介紹。
【我叫糖寶。】從她領口處鑽出來,糖寶訕笑揮揮自己的小爪。
【花千骨,我知道你。】
自稱為富岡義勇的青年隻是掃了眼糖寶,望著山腳下這偌大的城鎮,他麵色冷峻【鱗瀧老師有寫信說明。】
!憶及那位嚴厲而不失和藹的培育師,花千骨受寵若驚我有什麼值得鱗瀧先生特意寫信的嗎?
對於這一點,富岡義勇卻住了嘴,沒有繼續往下說,瞥了眼惴惴不安的少女和同樣懵懂的小蟲,他淡淡拋下一句【走了。】
【啊?是。】
{富岡先生告訴我,從今天開始的三個月中,我需要和他一起做任務,在這期間,他會指導我的劍技。}
{我問他為什麼,他卻隻說,這是上麵的指示。}
【我是————富岡義勇。】
{目前隻能確定他是鬼殺隊的隊員。}看著走在前方的青年,花千骨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說起來,昨天有從炭治郎口中聽到過這個姓氏。}
{管鱗瀧先生叫老師,他是鱗瀧先生的弟子嗎?}
可是鱗瀧先生的弟子不是…
{難道是幸存者?}糖寶若有所思{如果是真的話,那這位富岡先生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放寬心,現在才那個驚天的秘密中回過來神,聽見花千骨的心聲,雲隱啞然失笑富岡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不過千骨畢竟不認識他,有警惕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為什麼來接頭的會是富岡義勇?”
難道是因為他之前也幫助過炭治郎的原因?所以他們上頭的人索性也就把他派了過來?
“鬼殺隊的領導者還真是神秘啊。”
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就在這裡吧。】正和糖寶討論著,就見富岡義勇停了下腳步,指指前方的一塊空地,他說道【把你會的東西都施展出來。】
花千骨打了個激靈,趕緊應聲【好的!】
被甩出去的滋味可不好受,已經吃過虧的糖寶非常自覺地縮了回去。
等它藏好,花千骨慢慢抽出自己五光十色的長刃,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定下心來,開始施展水之呼吸的第一式。
壹之型,水麵斬擊;貳之型,水車;叁之型流流舞……
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到了後麵她越耍越流暢,全身心都投入了其中,渾然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殘陽似血,燦燦輝光中,但見一人身姿輕盈如燕,將一把長刃使得舞舞生風,又有無數滾滾水浪憑空生出,隨著少女的動作翻騰不休。
富岡義勇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隻有望向那五色的利刃時,神情才有了點微乎其微的變化。
直到一套呼吸法使完,少女停下了動作,他頓了頓,這才上前。
沒有忽略她大口呼吸的動作,富岡義勇沉吟少頃,這才開口【續航能力不夠,力氣太小…】
【你出招似乎是多種技法融合在一起,可並沒有完全融會貫通。】
可不是嘛,聽見富岡的話,白子畫麵上一片風平浪靜,心中也有些許憂慮“雖然主要是使用呼吸法來殺鬼,但小骨舉手投足間,還帶有長留山或茅山派的出招風範。”
————在修仙界待了那麼久,這些習慣又豈是區區幾年就能徹底改變的?
東方彧卿暗自歎息“可惜她並不能完美將三者相融合,目前看來,隻合了約莫十分之二,否則實力必定能更上一重樓。”
他們都能看出來,花千骨當然更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
慢慢收刀,看著麵前的青年,她麵露訝色{隻是演示了一遍水之呼吸的招式,富岡先生立刻就察覺出了我存在的問題,並且一句話就點出了重點…}
{好厲害!}
【已經完了嗎?】見她收刀,富岡義勇輕輕蹙眉【你不是還會其他的劍法?】
【使出來。】
剛冒了個腦袋出來,糖寶愣了一下立刻又縮了回去。
啊?還要接著演示啊?
喘了口氣,卻不知為何,不敢違背他的意見,花千骨隻好認命地重新抽出刀。
————
夜已深,白天熱鬨的鎮子如今安安靜靜,隻開著幾家深夜營業的居酒屋。偶爾有幾個醉漢勾肩搭背渾身酒氣地漫步在街頭。
{他好安靜啊,骨頭。}和花千骨貼在一起,糖寶蟲蟲祟祟地探著腦袋,時不時隱晦地掃一眼前方的青年{一整天都不怎麼說話,就是說話也隻有幾個字。}
{存在感好低…}
稍微不注意就不知道人去哪了。
花千骨亦步亦趨地跟著,實不相瞞,她心中也對這個沉默寡言的青年很好奇,可卻不好意思開口。
【不要走神。】
清清冷冷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她連忙抬頭【好!】
富岡義勇回頭掃了眼戰戰兢兢的花千骨,眼底帶著幾分迷茫,好像是覺得她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他提醒道【我們是來殺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