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是柱、是柱啊!”
千骨才入隊半年多!
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要讓鬼殺隊的最高戰力屈尊降貴去指導剛入隊的隊員??”
根據剛才看見的…長留上仙白子畫思慮許久,緩緩啟唇“那個黑發青年就是鬼殺隊的掌權人?”
憶及先前富岡義勇所說的———【是上麵的要求。】
“那,是他下達了讓富岡去指導小骨的指令?”
為什麼?為什麼??
心中的問號都快把長留山淹沒了。可惜屏幕卻始終不為所動,一板一眼地放著應該放的東西。
{我是不是被討厭了啊?}
獨自坐在小道中間,我妻善逸出現在眾人麵前。垂著眼,他一向亮眼的發色此時都有些暗淡{一般會把同伴丟在路邊嗎?}
{炭治郎都給了我手鏈,那,我們是同伴吧?是同伴的話,不該說服嗎?}
【那兩個人一起說服我的話,就算是我,也會去的啊。】
明明如此,他們倆…卻匆匆忙忙進了可怕的山中。
情緒越發低落,他低下頭,委屈巴巴{稍微考慮一下被拋棄的我的心情啊。}
這可是緊急時刻!
看著他想象中耐心勸說的炭治郎和伊之助,摩嚴都氣笑了“誰有那閒工夫?”
他身側的一位掌門捋捋長須,也帶著絲笑意“說真的,他不進去就不進去吧。問題不大。”
反正支援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不過,有人、哦不,有鳥可不這麼覺得。
【啾啾、啾啾啾!】
一陣急切的鳥鳴聲忽然傳來,肥嘟嘟的小麻雀歪著腦袋,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負責的劍士,啾啾直叫,試圖鼓舞他。
“畏縮也沒有意義,得快點去幫助同伴才行。”有人念出了屏幕上的字。
讓人非常操心的善逸完全沒有體會到麻雀的苦心,隻是歎了口氣【你真好啊,這麼輕鬆。】
【肯定完全不懂人類的事吧。】
!這下小麻雀可氣得夠嗆,圓乎乎的黑豆眼變得銳利無比,它立刻上前,嘴爪並用,狠狠地叨住了他的手!
【痛痛痛…】麻雀雖小,脾氣還挺大,我妻善逸疼得連聲求饒,卻根本奈何不了它,氣急敗壞之下,一人一雀直接吵了起來【你那些行為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啊!】
【真的完全不可愛!】
“吵起來了…”
輕水木然“吵起來了呢。”
火夕無語凝噎在這種時候,和自己的鎹鴉鬨翻了。真有你的啊————我妻善逸。
一時間,誅仙台下,隻聞鳥鳴陣陣,氣頭上的小麻雀不甘示弱,啾了好大一串,雖然聽不懂,但就那語氣,明顯能感覺到它的憤怒。
【身為鬼的禰豆子明明那麼可愛,】看著它自顧自扭過頭不搭理自己,我妻善逸惱羞成怒【身為麻雀的你卻這麼凶暴…】
等、等等,禰豆子…?
禰豆子!!!
尖銳高音戛然而止。
【啊—!】終於想起了自己遺忘了什麼,後知後覺的我妻善逸抱著腦袋大叫起來【炭治郎那家夥!】
【把禰豆子帶走了!】
完全顧不上什麼害怕了,如離弦之箭,他迅速衝了出去,掀起一地塵土。小麻雀拚命扇翅都沒能追上————【為什麼要把我重要的禰豆子帶走啊!】
【炭治郎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居然把女孩子帶去危險的地方!】手都揮出了殘影,他急出了一腦門的汗【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不過短短幾息時間,那道明黃色的身影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林中,遠遠隻能聽見幾個字回蕩在山中————【禰豆子—!】
“他還真是…”
每次看見他都感覺自己的認知被刷新了。撐著腦袋,殺阡陌嗤笑一聲。
“想到禰豆子就完全忘記了恐懼啊。”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願意舍身去救助他人…心中對他的芥蒂徹底消失,眾女仙笑容無奈,目光中卻再也沒有了嫌惡。
哢噠哢噠的細微之聲忽然響起。
不知道善逸也進了山,屏幕上的炭治郎警惕地環顧四周【這是…什麼聲音?】
同樣聽見聲音的黑發劍士麵露驚恐,心有餘悸【又來了!】
【又是這個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回過神來隊員們就開始互相殘殺了!】
那…聲音是從哪來的呢?
沒有讓他們久等,不多時,數不清的人影慢慢自樹叢後走了出來。渾身都帶著血跡,似乎自己也傷的不輕,但是他們率先發動了進攻!
劈、砍、撩、紮、掛、斬、刺、掃…無所不用其極,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炭治郎和伊之助卻不能對隊友下手,麵對迎麵而來的利刃,隻能束手束腳地連連閃避。
【這些家夥全是笨蛋!】躲得毫不費力,想起之前的事情,有過前科的伊之助得意洋洋【他們不知道隊員間彼此鬥爭是被禁止的啊!】
不對。
閃避中也不忘觀察這些隊員的動作,炭治郎察覺到了問題所在【這些人動作很奇怪,好像被操控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哦?
【既然這樣,】
一把扯開自己刀上纏著的繃帶,伊之助氣勢洶洶地自鼻孔中噴出一股白氣【那讓我全部砍了吧!】
這怎麼行!
【裡麵還有活著的人!】
【而且也不能傷害同伴的亡骸!】
【不要隻知道否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腦袋都要打結了。
伊之助一頭撞在炭治郎肚子上,色厲內茬地咆哮起來。
“……”火夕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又忘記鬼殺隊的隊律了嗎?”
那剛才在得意什麼?
又有一人的聲音傳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能鬨騰起來…”
少年的心情還真是變幻莫測呢。
【鏘—!】另一邊,兩刀相撞,迸濺出耀眼的火花。
感受到對麵那人手中的力道,黑發劍士隻能勉力抵抗,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一人正揮刀上前!
好在兩個癸級劍士支援迅速,一絆、一勾,因著力道大,直接將那被操縱的兩人打倒在地。
{背後好甜!}好奇妙的氣味。察覺到什麼,看著地上正勉力爬起的人,炭治郎迅速抽刀而出,在那人背上亂揮一通。
透明的絲線被儘數斬斷,沒有了牽引的力道,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隊員無力倒下。
是線!
【他們被絲線操縱著!】
【把線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