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這家夥肯定是…隻會一種劍技!}
“……”
不是吧?眾人的臉色齊刷刷地變了“真的假的?”
也不是說隻會一招很…不對————“隻會一招就是很被動啊!”
“很容易被敵人找出破綻的!”
原來剛才他說的“練不出效果”是指他學不會其他的劍招啊!
資質較差的一些弟子如今相對無言忽然就覺得自己還可以了呢。
“這樣他都出師了?他師父到底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下一秒,屏幕就為他們揭曉了。
【聽好了,善逸,你這樣就足夠了。】
夕陽西下,草地被染做一片橘紅。
輝光燦燦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渾身臟兮兮的黃發少年,鬢角同胡須都已經花白的老人嚴肅道【能做到一個就萬萬歲了。】
單膝跪下,他將自己蒼老的大手放在少年的頭上【如果隻能做到一件事的話,就將其登峰造極。】
【磨練到極限的極限!】
{等下,}小善逸的心音卻有幾分迷茫{爺爺,你不久前不是還在發大火嗎?}
{因為雷之型總共有六種,但我隻能做到一種。}
【咚—】
一記拳頭砸在人腦袋上,老爺子問道【你知道鍛刀的方法嗎?】他一下一下捶打著善逸的腦袋。
小善逸茫然無措{不知道啊。要一直敲打嗎?我會哭的。}
鏡頭給到他拿在手中的長刃,老人的聲音蒼勁有力【刀啊,就是要不停地、不斷地敲打,把雜質和多餘的東西都除掉。這樣才能提高鋼的純度。】
【這樣才能打造出強韌的刀。】
{所以爺爺才每天都敲打我嗎?}小善逸恍然,但是…
{但是,我可不是鋼啊,隻是肉體。}
這家夥沒什麼了不起的。
回到現在,蜘蛛鬼心中竊喜{這種程度也配當獵鬼人?身體已經要因為毒而動彈不得了吧?}
他說的沒有錯。
抓著刀柄的手已經開始打顫,紫斑已經爬上了其他地方,但善逸卻再次憶起了自己的師父———【善逸,去登峰造極吧。】
無數人,無數目光,都聚攏在了屏幕上,隱隱感覺到什麼,長留山上、無數水鏡、法寶之外,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哭泣也好,逃跑也好,】看自己怔怔落淚的弟子,做師父的態度十分堅定【隻是,不要放棄。】
分明音量不高,那話語落在心中,卻仿佛嘹亮得足以響徹雲霄———【要去相信!】
【這像地獄般忍受鍛煉的日子,一定會讓你有所回報。】
自體內引發的雷電在手中滋滋作響,大放光芒。
我妻善逸原本緊閉的雙眼此時睜得大大的,老爺子決絕的話回蕩在腦海中【敲打到極限,】
【成為比任何人都強韌的刀刃吧!】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預感大事不妙,蜘蛛鬼鼓起兩頰,又吐出一口毒痰,善逸躲過了這個,卻躲不過從四麵八方包抄而來的無數人頭蜘蛛。
【給我離開。】
清朗的聲音響起。
【…誒?】
數不儘的樹木上結著萬千紅嘟嘟的粉桃,站在這桃園中,渾身是傷的黃發少年木然出聲。
捎著粉色的桃子足有人手掌大,黑發之人隻露出了下半張臉,脖頸上是用藍色繩索串起的勾玉,他一口咬在桃子上,冷冷開口【不要讓我不斷重複,給我離開。】
【你也明白的吧?】
望著抓著袖子怯生生的小善逸,他冷哼一聲【一天從早到晚一直嚶嚶地哭個不停,你就不害羞的嗎?】
見善逸隻是垂下眼,一言不發,似恨鐵不成鋼,嘁了一聲,青年心情越發糟糕【蠢貨!】
【把時間花在你這樣的家夥身上都嫌浪費。】
哪怕看不見他的表情,也可以聽出他話語中對善逸的厭惡【老師他可是個很厲害的人啊!】
這是誰啊!
殺阡陌眉頭跳了跳,暴出幾條青筋,雖然並不是很喜歡這個膽小怕事的少年,但看了這麼久,多少還是有點在意,此時皮笑肉不笑,他慢悠悠吐出一句話“浪不浪費也不是你說了算。”
這樣高高在上地批判他人,你又算什麼?
不止是殺阡陌,仙道裡也沒有幾個人看這個青年順眼,特彆是那些弟子們。
他們天資又不是多麼好,難免也有死活參悟不透東西的時候,這幾句話簡直像往他們臉上扇了個響亮的耳光。
彆的不說,就那睥睨的姿態就已經引得很多人不爽了。
善逸也不是完全不敢開口【但是爺爺他…】
【啪—!】
將咬了一口的桃子砸在善逸頭上,青年越發惱火【彆這麼親密地叫他“爺爺”!】
【老師他曾經可是“柱”啊!是得到了鬼殺隊最強稱號的人啊!】
扔在額頭的桃子慢慢滑落,善逸垂著眼,隻是沉默。
【能得到原柱的指導可是不多的事!】揮舞著雙手,青年怒不可遏【老師用來訓練你的時間完全是在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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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礙眼了!給我離開!】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你死活不肯離開這裡!】
好過分!同樣作為大師兄,落十一和雲隱相視一望,心中騰地起了火氣。
桃林轉眼被黑暗吞沒,無邊無際的暗色中,隻有我妻善逸一個人身處其中。
{沒有雙親的我得不到任何人的期待。}
整個人都快被壓垮了,他的眼中沒有一絲光亮{誰都不會夢想我在未來能夠得到什麼,能夠成就些什麼。}
之前遇見過的正一、清、照子三兄妹和銜著口枷的禰豆子接連出現。
{就連能幫上誰的忙,哪怕一輩子隻有一個人。}
{一直守護著那個人,讓其得到幸福,這樣微不足道的未來也好…}
{也沒有任何人在期望著。}
沒有人做聲,大家安靜地聽著。
{一旦我失敗了一次,哭泣或者逃走了,啊,大家就會說,這家夥沒用,然後離開我。}
{但是爺爺他…}
黑暗又一次化作了茂密的桃林。
扒著樹乾的黃發少年脖頸上套著一圈繩索,已經被勒得麵無人色,樹下的老人同樣滿頭是汗想,卻再度加大了力氣。
————他正試圖在將死死抱著樹杈的善逸從樹上拖下來。
{他無數次充滿耐心地斥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