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覺得好笑。”
此時此刻,修仙界的大家都以為黃衣女孩已經是最淒慘的人,殊不知,慘中更有慘中慘。
【一片黑啊。】
待那淒慘的追逐畫麵緩緩消失,屏幕變做一片混黑,突然出現的青黃色衣衫少年茫然地伸手到處摸索,目光所及之處卻隻有漆黑。
摸摸前方,又蹲下來摸摸腳下,他煩躁無比【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簡直變成了睜眼瞎,這要怎麼進行任務?
【可惡,那個金發小鬼的潛意識領域到底是怎麼回事!】
空蕩蕩的一片中,他的聲音猶為清晰。
【難道要我摸黑找出精神之核嗎?】摸了好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少年氣急【開什麼玩笑…】
“喔!”
那是什麼!一直看著屏幕的人們卻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才擦乾了淚,輕水揉揉眼“剛才,善逸是不是從那個人身後飄過去了?”是善逸吧?那個亮眼的發色,手上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她側頭望向舞青蘿,試圖得到認同。
【哢嚓—!】
不等舞青蘿回答,突然出現的雪亮大剪證明她剛剛並沒有眼花。
合刀之時火星迸濺,響聲清脆。
少年耳朵一動,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慢慢轉頭【怎麼?】
出什麼事了?
這個聲音是什麼?
哢嚓哢嚓的聲響不斷傳出,忽東忽西,忽左忽右,忽遠忽近。背後一陣惡寒,他跟著聲音左右張望,而就在轉身的下一刻…
舉著碩大的剪刀,洶湧的氣浪中,一道身影幾下閃現而至。
感覺到另一個人的體溫,少年身體一顫。
【哢嚓—!】
麵如土色,他一卡一卡地轉過頭————彌漫著白煙的鋒利大剪就貼在肩膀上,穿著黑衣棕褲的黃發少年兩頰乾扁,突出的雙目中儘是血絲。
輕水汗顏“果然是善逸啊!”
但怎麼瘦成這樣?狀態好差!
【怎麼讓一個男人跑進來了,混蛋害蟲。】
夢中的善逸喜笑顏開,開朗愛笑,潛意識中的善逸就不同了。
揮舞著那寒光淩淩的剪刀,在少年身後來回穿梭,他黑著臉,語氣森寒【能進到這裡的隻有禰豆子啊。】
【哢嚓——!】
驟地貼近那已經駭得三魂丟了七魄的少年,他神情可怖【殺了你哦。】
【啊——!】
搞什麼啊!再也不抱怨此地的漆黑,差點沒把魂嚇飛,少年邁開步子,尖叫著拚命奔逃起來!
【禰豆子在哪裡?】
奈何,他跑得再快善逸都跟背後靈一般如影隨形,緊追不舍。
禰豆子是誰啊!少年崩潰【不知道啊!】
【哈——?】居然隻得到了這個答案?
在修真界一乾人或震驚或複雜或好笑的目光中,曲起雙腿,銀電亂竄,我妻善逸尖聲咆哮———【那就去死吧!】
【呀啊——!】
縱橫交錯的閃電中,少年差點沒被撕成碎片,卻隻能像隻無助的兔子般尖著嗓子瘋狂嚎叫。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害怕處。少年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好容易逃出,他眼淚滾滾【不要啊—!】
一躍而起,死死攆在後頭,善逸嗓音之高甚至超過了少年的慘叫聲,他的眼睛瞪得足有雞蛋大,一把大剪刀揮舞得是虎虎生風,清脆的哢嚓聲不曾斷絕【呀啊——!】
回到現實,靠在善逸座位下的少年即使還沒有醒,麵皮也已抽動了起來。同樣悲慘的黃衣女孩臉上更是寫滿了害怕。
在她對麵,躺在善逸腿上的伊之助還哼哼著伸手試圖抓住什麼。
反向摧殘啊!倆倒黴孩子,皇帝陛下都要同情他們了你說你好好的惹他們做什麼呢!
歡喜天憂笑得前俯後仰“真是遭大罪了哈哈哈——”
這是什麼反守為攻的神奇招數!
隻能說…落十一喃喃自語“真不愧是善逸和伊之助啊。”
出乎意料地強呢,直接反殺。
禰豆子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兩隻小手扒著座椅的木扶手,粉色的大眼中滿是擔憂,她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橫倒在座椅上的赫發少年。
【醒來…】雙目緊閉,汗水凝聚成珠,又緩緩滑下,炭治郎還在拚命掙紮【快醒來…】
【快…】
烏雲挪蓋,遮掩天色,淩風席卷,瑩雪紛飛,寒木聳立,圍困暖日。
【哈、哈——】
吐氣成霧,日輪花紙耳飾跟著動作亂顫。抵在脖頸處的黑刀被粗糙的掌心摁住。
汗水大顆大顆地落下,胸口劇烈起伏。心中遍布的是不確定與懷疑,但…
剛剛還能哈哈大笑,如今又轉到這裡,眾人立刻提起了心,不錯眼地盯著屏幕,甚至有人連呼吸都屏住了“炭治郎!”
———悶哼一聲,單膝跪於雪地中,赫發少年毅然施力【啊——!】
眉心緊蹙,眼中血絲遍布,赫色的瞳仁猛顫,心音嘶啞,在呐喊,在掙紮——{禰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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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劃過脖頸的聲音分明不是很大,此時此刻,卻在每個人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紅血飛濺。
儘管之前這一幕就已經放出來過,但還是看得人心都揪起來了。
“炭治郎!”眼睜睜看著他倒在血泊中,朽木清流無力搖頭這個傻孩子!
有仙人扶額“我早就想說了,萬一現實中也死了怎麼辦啊!”
【咚——】
卻不等他們反應,影像中的雪林猛然覆上一層紅光,伴著一聲響,屏幕倏然暗下。而後,無數光束中,終點的白光迅速靠近。
!車廂中,從綠黑格子袖口中伸出的、懸垂著的手,猛然一顫。
【啊——】旋即,赫發少年———炭治郎咆哮著翻身而起!
痛感猶存,喘著粗氣,他一把按住自己的脖子。
【沒事…】
看看自己被繩子束著的手,他愣愣地【還活著。】
我還活著。
【唔。】不能理解哥哥的所作所為,蹲在扶手處,禰豆子好奇地歪歪頭。
感受到她的視線,炭治郎打了一個激靈,趕忙回身低頭【禰豆子——!】夢裡可是聞到了她的血!
【你沒事吧?!】
!吃一塹長一智,這句話很好地在禰豆子身上表現了出來,眼看自己哥哥的大頭一下貼近,她趕忙捂住腦門。
【啊…】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她一臉的控訴與委屈,但上下掃視了一圈,沒看見出血口,炭治郎高高提起的心終於鬆懈了些許【禰豆子…】
還好沒事。
對了,想起什麼,他又扭頭【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