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骨!伊之助!你們在哪裡?!】
被肉塊層層覆蓋的列車中,一道聲音傳出。
一麵奔跑,一麵高聲呐喊,赫發少年炭治郎看上去似乎急得不行。
正找著呢,頭頂上響起一個粗獷的聲音【煩死了!信不信我乾掉你!】
炭治郎緊急刹車【上麵嗎?】
的確如此。大步奔跑在車頂,戴著野豬頭套的少年伊之助氣咻咻地【那個大眼珠子對我指手畫腳的!】
說著說著,他的嗓門卻忽然低了下去【但總感覺…總感覺…】
車廂中,手持日輪刀,青年噙著笑,昂然而立【總感覺他好強啊!】
【真不爽——!】
【伊之助,看好前方的三節車廂!】無力去糾正同伴的態度,炭治郎艱難地推開已經被肉塊堵死的木門。
這還用他說?震落纏在刀刃上的布條,伊之助腳步不停【我知道!】
【而且我也找到了!不止文落!我也找到了!】
【用全力的柒之型,找到了這個巨獸的要害!】
輕水懵然“文、文落?”誰叫文落?
火夕汗顏“…這家夥給人改名的本事又增強了啊。”
同樣被這個稱呼怔了瞬,炭治郎一拍腦袋是千骨吧?
【是嗎?果然是在前麵嗎?對了,你有看見千骨嗎?】
【沒看見,但沒錯,就在前麵!前麵那地方實在是太惡心了!】
{因為風太大,氣味都分散掉了,分辨不出來。但既然伊之助和千骨給出的情報都是同一個地方,就肯定沒錯了。}
{但是千骨還沒有到…對,從車尾趕到車頭也需要時間。}打從心底相信著自己的隊友,炭治郎放開喉嚨【是堆著煤炭的地方吧?】
伊之助大聲【沒錯!】
【我知道了!】
終於找到了出口,抓住側門的扶欄,炭治郎探出身體【好,出發吧!】
【前進!】
{煉獄先生保護著整整五節車廂的乘客。}
肌理形如鵝卵,累累相疊的肉塊布滿車廂的每個角落,青年手持赤炎刀,神情嚴肅。
{千骨和伊之助找到了敵人的要害。}
奮力推開阻隔車廂的門,黑發少女跑得滿頭是汗,卻足不敢停。而車頂之上,豬頭少年俯視著石塊般漆黑的煤炭堆。
{善逸和禰豆子也正在戰鬥。}
背靠著背,黃發少年與鬼之少女,直麵觸手繁雜的攻擊。
{我也必須要發揮作用。}
一個用力躍上車頂,赫發少年毅然抬頭{必須保護大家!}
———————————
【就是這裡麼?】
灰色的皮毛被風吹得後倒,盯著車頭的黑色鐵皮,伊之助揮刀而下。
【唰!】
火花爆開,刀刃穿過空氣的聲音傳出,那鐵皮頃刻間就被切開,露出下頭的肉塊。再揮幾刀,整個天花板就已經四分五裂!
【!】不知為何清醒著,突然被掀了頂的駕駛室內,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豬頭少年。
“為什麼這個人還好好的?他可是呆在鬼的要害之處,下弦一居然沒殺了他?”
注視著車壁上蠕動的肉塊,再看看舉著刀直喊【可疑】的伊之助,笙簫默仿佛發現了什麼很有趣的東西。
“古怪。”摩嚴也道“而且此人看見那些肉塊都不害怕,還揮手試圖驅趕伊之助。”
鑒於先前那些人的所作所為,他冷哼一聲“此人定與下弦一勾結在一塊。”
言之有理。
太白山掌門道“但隻憑他一人可攔不住伊之助。”
此話不假。伊之助根本懶得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高舉雙臂,他就要出刀【鬼的要害就在這裡!】
【嘭—!】攻擊即將落下之際,肌肉膨脹之聲響起,車壁上的肉塊猛然爆發,暴漲成原先的幾倍大小,變作無數深粉色的手臂,急衝而出!
【好惡心!】
饒是伊之助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趕忙揮刀,不叫這些東西再汙自己眼睛。
可斬斷了又怎麼樣?一根斷了,還有無數根,那些斷裂的手臂於下弦一來說還不如九牛一毛。
就有一隻手衝出,死死抓住伊之助的小腿。
一擊得逞,其他手臂有樣學樣,不等他反應,啪啪啪幾聲,腰杆、手臂就都被牢牢掐住了!
【手太多了!】
正如先前的禰豆子一樣,如今可謂是奮力掙紮都擺脫不了,伊之助氣急,但很快,他連話都沒辦法說了———一手扣在他的腦門,一手攥住那長長的豬鼻,下弦一用這種方式強行讓獵鬼人閉嘴了。
【糟…】
正是慌亂之時,半空中突然旋出水浪,赫發少年高舉著刀,悍然攻下!
{水之呼吸·陸之型·扭轉漩渦!}
水浪環繞在狹小的駕駛室中,卻不曾傷同伴分毫,唯有那些個手臂被全部斬斷。
【咚——】剛才隻是被掀了天花板,這下是連兩邊的牆壁都沒了。而不知是不是要害附近的痛感更強,下弦一的嘶喊聲淒厲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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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他是淒慘,獵鬼人聽著卻覺得是勝利的訊息。車廂中,還在趕路的花千骨喜上眉梢【看來炭治郎他們已經在攻擊鬼的脖頸了!】
{那我也要加油,快點趕上。}
【伊之助,沒事吧?!】好在及時趕到,駕駛室中,炭治郎趕忙去查看同伴的情況。
伊之助十分要強【我這可不是被你所救的啊!】
明白他的脾氣就是這樣,炭治郎並不多說什麼【我知道!】
現在的關鍵是…
沒有理會一旁陰沉著臉的司機,他蹲下身,打量著這鐵造的、有著菱形紋樣的地板【正下方…】
這裡的正下方,鬼的味道很濃!
風被擋在外頭,敏銳的嗅覺終於可以發揮作用,炭治郎不再猶豫【伊之助,鬼的脖子就在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