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我聽不懂。】
空空如也的室內訓練場中,披一件雙色羽織,黑發青年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地板上。盯著扒著自己膝蓋直叫喚的橘白色大貓,他麵無表情地說道。
【咪——喵—】昔日弱不禁風、不過人巴掌大的小不點阿旺經過兩年的成長,如今已是膘肥體壯。
弓著背,渾身的毛毛都炸開了,像山大王巡查領地一樣,它不停地繞著青年———富岡義勇走來走去,並對著什麼東西不住地哈氣。
【你想說什麼?】
【嗷嗚——咪—】
【你餓了?】
【喵嗷—!】
【渴了?】
【唬——!】
【】儘管因為花千骨平日忙碌,富岡義勇也經常照看這隻壞脾氣的貓老爺,但他到底是個人類,不會貓語,能聽出它現在很生氣已經是極限。
幾次溝通無果,他思索再三,決定換人{還是帶它去找花千骨吧。}
那孩子應該能理解它的意思。
【你好,抱歉打擾了——!】
撐著地麵站起來,無視了阿旺的掙紮,富岡義勇抄起它就要往門外走去,卻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少年悠長的呼喚聲。
【富岡先生?打擾了——】
【】這聲音,非常熟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但是
富岡義勇頓住步伐,又走回了原處坐下,將不停揮爪的阿旺摁住,他心道{不出聲的話,很快就會走掉了吧。}
遺憾的是,來人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拎著一包什麼東西,穿著黑綠格子羽織的赫發少年曲起手指又敲了敲門,口中的稱呼已經從姓變成了名【義勇先生——】
【是我,灶門炭治郎——】
【你好——】
富岡義勇當然知道敲門的人是誰,但是他並沒有回應,依舊穩坐如鐘,靜待人離去。
似乎看穿了他的這種想法,通過氣息確定了人就在裡頭的炭治郎果斷地先斬後奏【那我進來了哦——】
什麼?━Σ??━?
{進來?喂}富岡義勇張了張嘴{是我把[回去]這個詞聽錯了嗎?}
正常來說,沒有人回應不是就會走開了嗎?至少也是改天再來啊。
不等他想清楚,【唰——】竹製的薄門被從外麵一把拉開,帶著憨厚的笑,一個赫發的小腦袋探了進來|o?o?
富岡義勇(⊙⊙)!!
居然真的直接進來了!
【啊,義勇先生,】一掃眼發現端坐著的人,炭治郎笑嗬嗬地就湊了上來【你怎麼都不回答我啊?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看,我給您帶了禮物哦,是點心。】他舉起手中用寬大葉子包好的東西【剛出爐的呢。】
【大家都在進行特訓哦,千骨也一直在陪著大家,義勇先生知道嗎?】
{好近。}看著他貼著自己在幾尺外坐下,富岡義勇說道【我知道。】
【啊,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放下手中的點心,炭治郎拍拍小手,背後亮起一片金黃色的璀璨光芒【那太好啦。】
【那可以麻煩義勇先生到時候陪我特訓嗎?】
特訓?富岡義勇略皺眉【不行。】
【誒?為什麼呢?】這表情難得見前輩神色有變化,炭治郎聳了聳鼻頭,傻乎乎地問道【我有聞到一絲憤怒的氣味哦。】
【你為什麼會生氣呢?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為什麼會生氣?眉頭又往下壓了幾分,富岡義勇直言相告【當然是為你和花千骨沒能將水之呼吸練到極致而生氣,後麵你甚至還成為了炎柱的繼子。】
【畢竟你和花千骨可是必須成為新任水柱的人。】
啊、這個水呼起手後被改練日呼又被炎柱拐走的炭治郎被說得冒出不少冷汗【關於這件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千骨她】
人家已經是靈柱了啊,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改當水柱啊!
【我之前已經跟鱗瀧先生聊過了,他是同意的】
【他表示劍士完全改變呼吸法、以及從原有的呼吸派生出新的呼吸法,在隊內並非非常罕見的現象。】
【而水之呼吸的戰技更是大部分由基礎衍生而來,所以由它派衍生出的呼吸法也相當多。】
富岡義勇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事?他當然也知道這個小師弟是經過了師父的允許才拜入炎柱門下的,隻是……
【我跟你講的並不是同一件事。】
他一字一頓,十分嚴肅地說道【水·柱·空·缺·的·當·下,必·須·儘·快·找·人·來·繼·任·水·柱·才·行。】
【哈?】這話一出,炭治郎頭緒霎時清空了,是一頭霧水,問號到處飛【水柱空缺?】
什麼意思?那自己麵前的師兄是什麼?
【義勇先生,不是有你在嗎?你不就是水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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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是水柱。】
“啊???”這話說的,另一邊的人們也看愣了“什麼意思?”
你不是水柱難道還能是火柱嗎?
“九柱會議是你去開,下弦伍累你一刀就能砍死…”殺阡陌目光古怪異常這不是柱是什麼?
“說話莫名其妙的。”
【你回去吧。】
富岡義勇並沒有解釋的意思,撂下這一句話,他站起身,一手擒著阿旺,一手抓著刀,率先朝門口走去【千骨是在宇髓那邊吧?】
【點心你自己吃還是分給彆人吃都可以,我就算了。】
【……】呆呆地看著他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炭治郎一直保持著的開朗笑容悄然消失了。
無他,隻因——{炭治郎,不知你近來精神如何?}
青年嗓音溫和如舊,卻處處透著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