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獪嶽在一次任務中遇到了上弦一。}
{對死亡的恐懼,讓他選擇變成鬼,成為鬼舞辻的手下。}
因此…
{身為師父的桑島先生難辭其咎,哪怕沒有人責怪他,他也無法原諒自己。於是,在沒有介錯人的情況下,切腹自儘了。}
{我問義勇先生,介錯人是什麼。}
【介錯人…】立在屋簷下,黑發青年用平和的目光注視著院子中揮刀的劍士們,他沉默了少頃,漠然答道【是在切腹自儘的人最為痛苦一刻,替其斬首的人。】
為他了結痛苦的人。
【這樣啊…】和他站在一塊兒,圓臉少女低低地應了一聲。她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唯有身側的拳頭捏得關節都發出了哢嚓的輕響{我應該想到的。}
切腹並不會讓一個人很快的死去。而傷口一旦接觸到空氣,疼痛感就會更上一層。而最終,是失血過多才導致的死亡。
{不可原諒…}
以往閃爍著細碎光芒的眼眸如今隻有一片晦暗{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作為師父的桑島先生痛苦掙紮的時候…那家夥卻在優哉遊哉地吃著人類…以鬼的身份苟且偷生…}
暗到極處,眼睛有一瞬間染上猩紅,卻又在下一刻褪去,少女深深地吸氣,抬手按住心口,她努力讓沸騰的怒火暫時停歇下去。
{獪嶽是吧。雖然我還沒有見過你,但如果讓我碰見,我一定會砍掉你的腦袋!!!}
可惜,話說得再狠,也無濟於事。已經死去的人無法歸來。
女孩———花千骨現在頭腦無比的清醒{就算桑島先生死去了…不,應該說,正因如此,我們才得更加努力。}
通過這樣的努力,將鬼舞辻無慘以及那些惡鬼,扼殺在黎明中。
極致的惡意與殺意鋪麵而來,激得觀影的人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背後更是陣陣發寒。
“繼續前進吧。”長久的無聲之後,一座清幽的洞府中,一尊看不清麵容的人形光影徐徐吐氣,如是道。
“獪嶽,那混賬…”長留山內,落十一閉了閉眼,心中亦是殺意蒸騰。
此事實在是難以評價。其餘人相對無言,都不知該說什麼比較好。
猶記得當初老爺子略帶得意的頑皮笑容,輕水抿緊了唇,隻恨自己不在場,不能為他報仇。
卻也有人持不同的看法,就有一素衣青年輕聲嘀咕“人都是自私的,都生死關頭了,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上弦一誒!打又打不過,總不能就傻站著送死吧?作為人類死去,作為鬼活著,二選一罷了。
隻是可惜了他師父…
大步行走在走廊裡的花千骨卻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另一件事{但是,我又有什麼資格說獪嶽呢?}
{我偷了神器。}她垂下眼{雖然是有原因的,可到底釀成了大禍。嘴上說著願意以死謝罪,結果眼下同樣在另一個世界苟且偷生。}
{就像躲在黑暗裡的鬼一樣。}
{即使心裡想著要贖罪,但是卻什麼都沒有保護好…}
這傻孩子!殺阡陌氣笑了又鑽牛角尖!
“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又不是你自己願意的!”
怎麼事事都扯到自己身上!
話雖如此,但殺阡陌其實也知道————花千骨說的也都是實話。
{我和獪嶽,不是一模一樣嗎?而且,因我而死的人,不是比他多多了嗎?}
越想越害怕,花千骨心中咯噔了一下那還在長留的師父…
{該不會,剩下的那些銷魂釘…}
這…
成千上萬的目光一下從各個角落轉移到了最前方的白色人影上。
被萬眾矚目的白子畫拿著茶盞的手抖了一下“………”
怎麼說呢,他本來是想這麼做的。隻是當時小骨穿越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
好在,妖魔鬼怪們先不提,仙道的眾人倒也沒有對此有什麼不滿,反而都在慶幸———開什麼玩笑,他白子畫可是如今的仙道之首,倘若他真的硬抗六十四根銷魂釘,元氣大傷下妖魔大軍趁機入侵可怎麼辦!
難不成光靠他們去攔嗎?!
一位仙子輕咳一聲“上仙無須多思,我等明白上仙的意思。”
白子畫“……”你明白什麼了?我還什麼都沒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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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下的竹林,一片濃翠豔綠。清風徐徐吹拂,便有葉片晃動,颯颯作響。
{善逸真的沒事嗎?}不過才安慰了幾句就被趕了回來,拎著包袱,行走在竹林中的小路上,炭治郎苦著臉在心裡說道。
{我好擔心他,雖然他有乾勁了。可是…話說臉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桑島先生,我不認識他,聽千骨說,他是前任鳴柱,也是善逸的師父。他應該也是一個很好的人。}
{真讓人悲傷。}
和花千骨的反應不相同,炭治郎到底沒有與桑島慈悟郎郎接觸過,突然知曉如此噩耗,他傷心雖傷心,更多的卻是在擔憂自己的朋友{善逸一定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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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定得變得更強才行。}
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不單單是為了禰豆子,還有大家。}
一想到妹妹,再抬頭,他眼下也冒出了淚珠{一直把她放在蝶屋真的沒問題嗎?}
粉衣女孩交握著小手,哭得滿臉是淚【哥哥!】
———{她會不會想我了呢?}
走著走著,小路已至儘頭。{啊,到了。}
竹籬笆將房屋和訓練場圈在一起,高聳的竹子又為此處增添了幾分隱蔽。這實在是十分清幽的一處住所。
不過,這處住所中,今日卻彌漫著一股勃然威壓。
碎石鋪就的院子內,身穿雙色羽織的黑發青年與白發青年相隔不過三米,正相互對峙。
一人麵色無半點波瀾,一人咬牙暗藏怒意。
也不多說,白發青年不死川實彌眼一瞪,身形一晃,已是突襲上前{風之呼吸·壹之型!}
猛烈的青色罡風劇烈旋轉,層層纏繞、遞進,仿若一道海中的水龍卷,倒扣在地上,將遍地的石子都席卷而起!
而不死川實彌本人,已於刹那間出現在了富岡義勇背後。
【哢】舉刀做出格擋的姿勢,富岡義勇神色不動,眉宇中一派淡然,但雙手交握的木刀卻扛不住如此攻擊,刀柄下方三寸內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細聲。
{好…好快!}順著強大的壓迫感找到人,從竹籬上探出個腦袋,瞅見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炭治郎人都傻了{怎麼回事…?}
{怎麼打起來了?千骨呢?}
滅火人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