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笑意隱去,立在黑發少女與赫發少年的中間,粉發的惡鬼目光來回流轉,眼神與利刃彆無它樣。
{我就是從生理上就無法接受這種家夥的存在。不管是千骨還是炭治郎。}
因為,不論是少女,還是少年,神色俱是堅毅異常。他們看上去不過十幾歲,可眼中流動著滔滔的殺意與怒火。
———這是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人的東西。
可是他們“彆無他法”,更“無路可走”。
對上任何一人的眼,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浩然正氣都讓猗窩座難以忍受,發自內心地厭煩{就像用指甲剮蹭金屬時發出的那種刺耳噪音,一種直擊神經的厭惡。}
{害得我的胃翻江倒海,不住的想吐…}
第一次碰麵時,他還誤以為這是與平時一樣,隻是因為遭遇弱者所引發的不快。
畢竟無限列車一戰中,不論是花千骨還是炭治郎,當時都弱得讓人看不下去。
但如今看來事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千骨就算了…}雖然被狠嗆了一通,也很是火大,但他並不打算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動手抹殺。但另一個…
不動聲色地盯著幾米之外的炭治郎,猗窩座臉色暗沉似水{這家夥…}
{即便他已經與當時判若兩人。這股令人厭惡的感覺也依舊沒有消失。}
不露膽怯地直視回去,微微啟唇,炭治郎輕而緩地呼吸著,儘量趁著鬼沒有發動攻擊時恢複一些體力。
{他的眼神、聲音、說辭,讓我隱約中覺得…}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用銼刀瘋狂蹂躪我的五臟六腑一般。}
你從來沒有被“師父”指導過嗎?!
十分突然的,少女憤怒的質問回響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師父…?}仿佛半夢半醒一樣,猗窩座的表情在一瞬間有點迷茫他有師父嗎?
應該…是有的吧?
是誰來著?
【無論做任何事,大家剛開始時都與嬰兒一樣無知。】
【隻有在大家的幫助和教誨之下才能逐漸融會貫通。】
在另一個世界的人們的矚目下,上弦三周邊的環境徐徐虛化,翻為一片不透光的暗色。
一隻骨節分明、寬厚紮實的大手從不染一塵的白衣中探出,輕輕地搭上他的肩膀。
【不要總是拿自己和彆人比較。】紮著短馬尾的白衣男子足足比猗窩座高了半個頭。他的嗓音十分凝厚,令人無端地聯想到岩石、鬆樹又或者是較為古樸的任何東西。
【所以真正需要注意注重的,是今天的自己有沒有變得比昨天更加強大。】
他沒有露出真容,大家隻能聽見他輕鬆且帶著笑意的語聲【我們的對手其實自始至終都是自己。】
【隻要踏踏實實的堅持個十年、二十年,一定能學有所成。】
他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者,用輕快的語氣耐心地傳授著自己半生的感悟【到時候自然也就能輪到你去幫助彆人了~】
“…這是誰?”這番話是說的很不錯。但這人是誰啊?舞青蘿看得滿頭問號“剛才猗窩座提到了師父,這是他的師父嗎?”
那他的師父看上去也是個不錯的人啊,到底怎麼教出個這樣的徒弟?
“是靈體嗎?”因為隔著一個世界,儘管有共感,修士們的感知還是下降了許多。火夕試探地問道。
“感覺很虛弱的樣子…還是回憶?”
“猗窩座應該也活了幾百年了吧?”如此實力,應該也不可能隻用了十幾年。
“那說明…這個白衣男子,約莫也是幾百年前的人了。”
隻是,早已變為惡鬼的猗窩座縱然回憶起了自己師父曾經說過的話,卻並沒有嘗試去理解,而是立即揚手,捏拳一揮!
【嗖!】
一拳打出,接觸到的卻隻有空氣。並沒有落到實處的感覺,再一看,身後空空蕩蕩,除了獵鬼人之外,並無他人。
【?】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動作,花千骨茫然極了她還以為終於是要和她動手了呢,可這麼遠,也打不到啊…
{嗯?}炭治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怎麼突然反手打了空氣一拳?}
那裡沒有東西啊。千骨人都還在五米外呢。
【炭治郎,】猗窩座當然不會為他們解惑。胳膊僵在半空中足足有幾秒鐘,他徐徐側過頭,表情沒有了一開始的從容與淡定,而是暗藏火氣【你們鬼殺隊的人果然令我相當不快。】
一語未罷,他十指的關節一通響動,倏然合緊,在兩個孩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整隻鬼電射而出【咻——!】
{破壞殺·碎式!}
不好!見他頭也不回直奔炭治郎,花千骨大驚【炭治郎,退後!!】
【!】隻來得及看她一眼,炭治郎駭然之下,慌忙往後跳開!
這一跳跳得好,恰恰就救了他的小命。
【轟——!】
仿若天地崩一樣的轟擊之音震得人頭顱嗡嗡至響、耳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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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漫天,風潮翻滾,罡風四起,拳勁亂舞!
猗窩座自上而下一拳砸下的地方,正正好就是方才炭治郎所站立之處!
塵埃才起,就被呼嘯不止的狂風與剛烈的拳勁壓下,磅礴浩瀚的攻擊下,堅硬的地麵遭受重創,【哢嘭】裂出葉紋般的深深裂痕,甚至顫抖不止!
———{萬葉閃柳!!}
{好強!}一直未被視作敵人的花千骨還沒能上前攔阻,在如此強烈的震動下,她自己都有些自顧不暇!
{好快!}被攻擊的炭治郎心神俱顫{快到無法相信!!}
而且不僅僅隻是快而已,還有拳頭的落點精確程度…
{這、}遙遙看著對麵的猗窩座,他震撼不已{這…}
這家夥,現在用出的才是真本事嗎?!
“混賬!”旁觀的輕水急得不行,恨不得自己擼起袖子上———儘管她知道自己上去可能也挨不過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