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幾排墓碑外的正蹲下身為一座墓碑擺放花束的粉綠色頭發少女與黑白條紋羽織的青年【甘露寺小姐和伊黑先生不是也在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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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彌先生、義勇先生、鱗瀧先生……還有其他人離開之前也供了一批,留給我們的並沒有多少啦。】
因為特效藥的緣故沒落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體力與身體素質與決戰時期相比也並沒有下滑,兩位前任柱耳朵一動,隔著老遠就聽見了這些話。
起身轉向他們,甘露寺蜜璃一手放在嘴巴旁,一手高高揮舞【要加油呀!】
【嘖,】伊黑小芭內可就沒有那種好脾氣了。挑挑眉,瞪了善逸一眼,他沒好氣地說道【安靜一點。】
寵似主人,鏑丸吐吐信子,威脅出聲【嘶———】
“想讓善逸安靜一點?”
落十一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那還不如期待一下明天太陽打西邊起來呢。”
就算威脅也不起作用啊!
“何止啊,”近旁的弟子聞言捂嘴直笑“他要是真能靜悄悄的,那天上就要下紅雨咯!”
【噫——!!】
不出所料,善逸猛然一抖,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左右搖頭,三步並作兩步撲到了炭治郎背上【好可怕啊!炭治郎!】
【救救我,他要殺了我啊!】
【善逸!】被帶得直往後仰,炭治郎汗顏不止【伊黑先生他隻是說說而已啦,你先放開我。】
【吵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會起反作用,伊黑小芭內臉黑如鍋底【住口,再敢多嘴,我就真的宰了你。】
甘露寺蜜璃一驚【伊黑先生!】
【……說笑罷了。來,我們走這邊。】
一卡一卡地側頭瞄了漸漸遠去的伊黑小芭內和甘露寺蜜璃一眼,善逸默默地又把頭轉了回去【炭治郎!你看你看啊!】?○Д○?
不過該說不說,他還真的把嗓門放小了一些。
炭治郎一迭聲地敷衍著【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不就是供花嗎!】安安靜靜地看了半晌戲,伊之助從地上爬起來,得意地拍拍胸口【儘管交給俺好了!!】
說罷,他抄起十幾根花枝,弓步出腿,壓低上半身,手臂一揮,當場就來了個天女散花!!
【嗚哇!】這下善逸連“哭訴”都忘了,嚇得冷汗直冒【那也不能亂扔一氣啊!會遭報應的!】
炭治郎亦是無奈【伊之助……】
叉著腰,伊之助頭套旁冒出一個閃亮的十字星【怎麼樣!這樣快多了吧!】
【哪裡快了!】善逸氣的要死【這下工作量還加大了!】
伊之助【啊?】
【撿回來啊!要趕緊撿回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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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越升越高了,我肚子好餓啊……】
好不容易把被扔得到處都是的花枝挨個撿回,善逸垮著臉,拉長了聲音訴苦【禰豆子妹妹……嗚嗚———】
【啊呀啊呀,】伸長了手臂摸摸他的頭,禰豆子從懷裡掏出一粒用長葉裹起來的三角形物什【我這裡還有早上帶過來的飯團哦,善逸哥哥你先吃吧。】
【謝謝你呀———!】
【俺也要吃!】
【好好,還有哦。】
好在,正如炭治郎所說,留給他們供的墓碑並沒有多少,待到正午時分,手上的花枝散儘之時,他們便打道回府了。
【再見啦!】用過了午飯,甘露寺蜜璃與伊黑小芭內就背上包袱,同蝶屋的眾人告彆了【大家都要保重呀!】
站在蝶屋的側門處,炭治郎揮了揮手【甘露寺小姐和伊黑先生也要平安!】
雖然不舍,但禰豆子也不會任性地說什麼不讓走之類的話,隻是……
瞅瞅兩人交握著的手,她唔了一聲,好像懂了點什麼【蜜璃姐姐要和伊黑先生一起回去嗎?】
【誒?……是、是的呀!】
小臉唰地一下紅了個透,甘露寺蜜璃輕咳一聲【我要帶伊黑先生回去見我爸爸媽媽,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她頭上冒煙,背過身去,再也不肯說了———【哎呀,好害羞!】
伊黑小芭內倒是八風不動,一言概之【結婚的時候會給你們發請帖的。】
【這樣啊,恭喜你們!】
眼瞅著他們這害羞的害羞,鎮定的鎮定,炭治郎想了想,默默下定了決心———看樣子得好好備禮才行,感覺好日子將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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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兩位前輩,四人踏上了歸鄉之路。
一彆五載,歸家的道路已生出不少雜草灌木。
【話說,你這背的是啥啊?】
山路上,走在最後麵的伊之助好奇地戳了戳善逸背上用布裹起的木盒子,發出篤篤的悶聲【是吃的嗎?】
【不是啦,】低著頭,善逸道【是爺爺的遺骨……】
【yigu?】除了把死去的人埋進墳墓之外,伊之助還從未見過這種,所以連聽都沒聽懂【那是啥?能吃嗎?】
心裡的一點難過被拋到了腦後,善逸氣急敗壞【你是白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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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並不理他,伊之助又探頭往前看去【三太郎,那你背著的是什麼?】
【是千骨和糖寶的舊衣和刀。】炭治郎柔聲解釋【千骨是我的妹妹,禰豆子的姐姐,糖寶是我的弟弟,禰豆子的哥哥,我帶他們回家。】
【……】伊之助不說話了。
【因為是家人啊。】禰豆子笑吟吟地補充了一句。
【啊!】說著說著,前方便出現了熟悉的木屋。門口處,有一位老人拿著把藍紫色的油紙傘,正對著太陽檢查———【三郎爺爺!】
【?!】老人茫然回首。眯著眼端詳流著淚奔過來的兩個孩子,一秒、兩秒、三秒……
終於看清了人,他的眸子霎時睜大了【炭治郎、禰豆子!】
【三郎爺爺!】
三人抱作一團,萬般話語皆藏於心,唯有淚水長流。
思考了一瞬,善逸果斷選擇加入其中,十分滿足地將自己擠了進去,唯留伊之助滿頭問號地伸手戳戳這個陌生的老人這人是誰啊?
哭聲不絕於耳,幽若思索了半天,總算想起來了此人是誰“這個…這個老人家,似乎是最開始,叫炭治郎不要回家的那個老人吧?”
“哎呀,他可真是幫大忙了。”
否則就連炭治郎也會被鬼舞辻無慘殺死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很可能花姐姐穿越到那邊去的時候也會因為得不到救助而死亡……”
軒武聖帝笑道“可見世事一啄一飲,皆是早有定奪啊。”
離鄉時年僅十三,歸來時已至十八。
多年未歸,屋後那片埋葬了家人的地卻連一根雜草也無,反而齊刷刷地長著不少白白金金的花朵,似乎是有人經常來照顧。
在旁邊重新掘了三個淺坑將衣物、斷刀以及木盒放進去,填好土,四個人跪坐成一排,紛紛合起手掌,虔誠地在心裡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個痛快。
{爸爸,媽媽,竹雄,花子,阿茂,六太,千骨,糖寶……}
天高雲淡,高掛於空中的旭日綻出熠熠光輝,映得滿界亮堂。
{在許多人的幫助下,我跟禰豆子都活著回來了。儘管有很多人失去了生命,但是大家總算是團結一心,實現了共同的夙願。}
{無論今後再遇到多麼可怕的困難,我們都能彼此幫襯著繼續活下去。}
恍恍惚惚中,兄妹倆的心音重疊在了一起{因為大家的犧牲才走到今天的我們,必將竭儘所能,努力邁向每一個明天。}
冥冥之中,有足音輕輕。
橙黑色格子衣衫的男子、裹著頭巾的女子、短發女孩、光頭男孩……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此處,身形飄渺如風,甚至能透出那些隨風搖曳的花草。
或攬著人肩膀,或抱著人手臂,或撫摸著頭發,他們的聲音彙聚到了一處————{歡迎回家。}
【!!】兄妹兩人猛然一震,錯愕回頭,背後卻空蕩蕩一片,並無他人。
是錯覺嗎?是幻聽嗎?還是……?
可……那感覺,分明那般真實。
互相對視著,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妹妹目裡的訝意,炭治郎明白了———剛才那個,不是錯覺。
【嗚……】不經意間,熱淚盈眶。
{我回來了……}
不論是炭治郎,還是禰豆子,哪怕平日裡再穩重,這會也壓不住澎湃欲出的情感了。
都是放聲痛哭,仿佛要把這五年來所經曆的一切磨難,一切不甘,一切悲傷……通通化成眼淚流走。
{我回來了……}
被他們突然爆發的感情嚇得夠嗆,善逸和伊之助手舞足蹈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本善逸就是個愛哭的性子,這會一看他們哭得這般傷心,不自覺也是鼻頭發酸,眼眶濕潤,長臂一攬,自己哭得比誰都大聲【唔哇——!!】
【乾什麼乾什麼!】手足無措下,跟著抱上來,伊之助汗都出了一身【你們不要哭嘛!】
怎麼能不哭呢?
他們————{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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