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世界醒來,自己還和倒黴堂哥一樣變成小學生的時候,芽衣是懵逼的。
尤其是身上穿著小時候的衣服,地上的小學書包裡裝著的都是自己國中才有的東西,臟兮兮的地麵上還有一隻白色的小獸對著自己甜甜的叫。
記憶逐漸回籠,夢中沒有揍到那個白發青年的遺憾也想起來了,芽衣試探道“芙芙?”
白色的小獸點頭應和,十分高興。
把包裡的珠寶和遊戲機藏好,數了數美金,芽衣抱起並不重的小獸,往外走去。
她走了很久,終於從無人區走到了城市邊緣。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芽衣完全沒有找到可以安身的地方,但好在路燈下有個長椅。
邁著疲憊的步伐走過去,她才看見那裡已經躺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黑發青年。
失策了,現在視角變小,整個人都矮了,完全看不見這裡還有人。
不想和這個陌生成年人打交道的芽衣轉身就走,卻突然被躺在椅子上的男人抓住了後背衣服。
在她靠近的那一刻就醒過來的青年抓著她,慢慢坐起來,強行扶著她轉過來。
“小朋友,這麼玩了,一個人跑出來玩嗎?”
這座城市已經是租界城市,混亂了好多年了,今天還有一場極不尋常的大爆炸。
看這個小孩來的方向,她似乎是從那邊來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家人,我想去找個孤兒院。”
黑發黑眼,可愛的一塌糊塗的小女孩,就是這樣平靜地說著自己悲慘經曆。
森鷗外沉默了。
他當然不是個好人,但是受過高等教育,還去過國外留學,知道一個和平的國家,孩子會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死亡軍團的計劃失敗了,戰爭也輸掉了,現在這個國家和孩子經曆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橫濱的混亂讓這樣沒家的小孩到處都是,能還有身上乾淨的衣服,知道要去找個孤兒院的孩子很少。
“去孤兒院的話,你會被賣掉的,你的小寵物也活不下去的。”
看著她格外可愛的小臉蛋,森鷗外難得主動善良一回。
“要跟我走嗎?”
在現在的橫濱,這樣可愛的孩子,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吧。
真的被吃的那種。
芽衣看著眼前這個明顯誤會什麼的男人,沉默一會,問他的名字。
這個世界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危險,但是眼前的人看著也並不是什麼很安全的選擇。
“森鷗外。稱呼的話,隻要不是爸爸,隨便你怎麼叫。”
這個耳熟的名字把芽衣震住,眼神微妙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而森鷗外隻以為她在為自己的稱呼犯難呢,“叫叔叔也是可以的哦。”
“工藤芽衣,我的名字。”芽衣打斷他。
“森先生,你晚上就住在這裡嗎?”
不管怎麼樣,如果是叫這個名字的話,起碼不會是什麼危險漫畫裡容易輕易掛掉的角色。
應該吧。
“雖然這裡沒有房子,但也還是有落腳點的。芽衣醬,我來抱你吧?”森鷗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被選擇的這一事實,並且開始嘗試和芽衣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