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複雜啊~。”
“就是因為複雜，所以你才要加倍努力，好好聽薇瑟安的話，努力學習吧。”
薇薇安嘟起嘴“為什麼又跟學習扯上關係了？”
“等你將人類的東西都學完，當時你就已經是一個人類了。”李槐輕聲說道，接下來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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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李槐醒來，看到一直抬頭望著星空的歌莉絲，走上來坐在她旁邊。
“時間不早了，換我來守夜吧。”
歌莉絲搖了搖頭“我睡不著。”
“因為影七的事情？”
“”歌莉絲低頭，埋進雙臂裡“不是了，隻是”
歌莉絲猶豫著，最終還是開口道“李槐，你說我們算得上是正義的一方嗎？”
“當然算了。”
“欸？”
李槐抬頭看向星空“隻要代表邪惡的異界怪物依舊存在，我們特彆派遣隊在這個世界上就永遠都是正義的一方，這是世界聯盟創立就確認的事實。”
“”
“很少有人知道，特彆派遣隊並不單單獵殺怪物，我們也會獵殺和怪物無異的人類，影七在影夜議會裡沒做過什麼好事，我相信她已經在第十支隊的獵殺名單上了。”
“我們以後也會去獵殺人類嗎？”
“隻要有任務下來的話，會的。”
歌莉絲沉默了一會兒“我會努力的。”
“嗯。”
兩人並排而坐，一起仰望著星空，過了一會兒，李槐忽然感覺肩頭一沉，歌莉絲不知何時已經熟睡過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小姑娘也不容易啊。”烏塔利亞不知何時出來，走到李槐旁邊，看著靠著李槐肩膀的歌莉絲。
“在我們這幾個人裡，她的地位應該算是最低的了吧。”
李槐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但事實上確實如此，我看的出來，她是那種會主動給自己施加壓力的類型。”烏塔利亞坐在李槐旁邊，看著熟睡的歌莉絲。
“花了不少資源，用了很長時間，效果卻不很明顯，一直都說未來可期，但在這未來到來之前，一直煎熬的人，大概就是她自己了。”
李槐點了點頭“歌莉絲比我們想象中要堅強的多，我相信她。”
“那就更要多加關注了，越是堅強的人，最害怕來自於自身的壓力，並且崩潰後便會越發的極端。”
烏塔利亞“她的異能，是將自身變成人偶狀態，然後操控自己親手製作的人偶，對吧？”
“對，跟我連接後，歌莉絲就可以將靈能回路附著到人偶身上，讓人偶們擁有異能。”
“這樣，那以我的眼光看，歌莉絲異能的關鍵，在於她製作的人偶，但因為人偶本身就很脆弱，所以在遇上你之前，她幾乎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對吧？”
“是的。”
“那，能不能這麼說？既然是因為附著了靈能回路而出現異能，那，為什麼不直接用帶有靈能回路的材料製作人偶呢？
李槐愣住，隨即猛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烏塔利亞站了起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李槐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
“我猜，歌莉絲應該也有想到過，所以她並不是抗拒殺人，而是抗拒那個習慣殺人的自己。”
烏塔利亞抬起手，五指輕輕擺動，似乎在擺弄著無形的絲線“我們應該慶幸歌莉絲是善良的，不然她該有多可怕啊。”
李槐沉默，隨後點了點頭。
“行了，你知道就好，我先回去睡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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