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裝的什麼，爸？”我的腦袋伸過去問。
他一樣一樣拿出來，說道“去農村給你買的走地雞，用來煲湯，還有土雞蛋，豬蹄。”
我兩眼一閉，差點暈過去。
“過年從家拿的東西還沒動，又拿這麼多，冰箱放不下啦！”我說。
“幾隻雞而已，一天一隻，吃不了幾天，爸這次來過之後，等孩子出生再來，中途想吃可沒有。”
“暑假將近兩個月，也不來嗎？”
“女婿什麼都安排好了，保姆、司機啥都不缺，你爸來乾什麼？”
林浩剛好從外麵進來，聽到自己的名字，以為爸在叫他。
“爸，我來吧。”林浩說。
“你們都出去，我自己能應付。”爸往外推他。
“爸，讓林浩幫你吧，這裡的廚房你不熟悉，不知道東西放哪兒，怎麼用。”我靠著門說。
“你爸我長著嘴呢，找不到我會問。”
我跟林浩無奈地對視，固執的老頭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以溝通。
有人按門鈴，我聽到小禹在喊“趙雷哥！”
“今天什麼日子，家裡這麼熱鬨？”趙雷驚訝的聲音。
我跟林浩走到餐廳，剛好跟他們父子倆的視線撞上。
“乾爸，乾媽！”天天喊道。
我點頭說“誒！”
“有什麼喜事？”趙雷望著我們問。
林浩雙手按在我肩頭，抑製不住的喜悅。“小暄懷孕了。”
趙雷瞪大眼睛，俏皮話張口就來。“你們夫妻倆什麼速度，還真是結婚生子一鍋端，李小暄這塊地夠肥的呀！”
林浩使了個眼色，提醒他道“老丈人在廚房呢！”
趙雷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啊——叔叔在！”然後滿臉堆笑走向廚房，親熱地喊道“叔叔，你好！”
“喲——趙雷來啦！”
兩個人在廚房嘰裡呱啦說大半天。
我領著天天跟小禹和紫嫣打招呼。他被躺在沙發上的小核桃吸引，那時她正吃飽喝足，心情大好，一有人逗就咧嘴笑。
“乾媽，她怎麼跟小不點似的？”天天問。
“她出生才兩個月，你小時候也這麼點大。”我說。
“那她什麼時候才能在地上跑？”
“早著呢，現在還不會翻身。”
他撇撇嘴，感覺這個小東西長得太慢。
“你肚子裡的寶寶什麼時候生出來？”
“嗯——也早著呢，還有9個月。”
“哎呀！怎麼都這麼慢。”
他軟弱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哀歎生命進程的緩慢推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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