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判接著說“從脈象看,胎兒目前還算安穩,咱們發現及時,讓溫嬤嬤幫王妃熏艾溫養幾日祛除寒氣便好了。
隻是那大寒之物十分霸道,以後王妃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再接觸幾次,陰寒入體,孩子必然難以保住。”
張院判告辭離開了。
顧楠渾身發軟地靠在蕭彥身上,一張小臉白得幾乎沒了血色。
“幸好王爺堅持叫了溫嬤嬤和張院判把脈,若是再過幾日,恐怕孩子真的要”
心底卻又急又慌又後怕,說話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蕭彥臉色同樣難看,緊緊攬著她,安撫似的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臂。
想想他也覺得心有餘悸,沉聲安撫顧楠。
“彆怕,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顧楠深吸一口氣,或許是身邊多了個依靠,讓她覺得心裡的慌亂一點點平靜下來。
“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到底是什麼人要這般處心積慮地害我,害我們的孩子?”
蕭彥目光沉冷,“你放心,不管是誰要害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揪出那個人,不會放過他的。”
溫嬤嬤拿了自己自製的艾條進來,準備為顧楠熏艾。
顧楠道“王爺先去用飯吧。”
蕭彥搖頭,經曆這麼一遭,他哪裡還有心情用飯。
伸手接過溫嬤嬤手裡的艾條,“我來吧,溫嬤嬤你帶著如玉把這屋裡,甚至還有院子裡的東西全都盤查一遍。
尤其是這兩日王妃接觸過的所有東西,全都找出來一一確認,看看有沒有大寒之物?”
溫嬤嬤“奴婢遵命。”
顧楠一愣,蕭彥要親自為她熏艾?
一想到她要在蕭彥跟前脫衣裳,她不由心頭一跳,原本蒼白的臉浮點紅暈。
張口想叫溫嬤嬤留下,溫嬤嬤卻已經退了出去。
蕭彥讓人拿了兩個火盆進來,又細心將帳子都放了下來,然後在床前坐下。
“愣著做什麼?脫衣服啊。”
“脫脫衣服。”
顧楠嘴上應著,手卻下意識地抓緊了腰帶,一張臉紅得猶如朝霞一般。
就連說話都忍不住打起了磕巴,“王王爺要不還是讓溫嬤嬤來吧。”
蕭彥目光落在她滿是紅暈的臉上,眸光微深。
“溫嬤嬤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把這裡所有東西盤查一遍,我一刻也不能放心。”
顧楠垂著頭不敢看蕭彥,隻覺得一顆心跳得又急又快。
頭頂響起蕭彥低低的笑聲。
“我們是夫妻,那麼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你身上哪一處我沒看過,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顧楠又羞又急,“那怎麼能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她輕輕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當日她是被下了藥,何況屋裡光線昏暗,她被藥物驅使失去了理智。
眼下她和蕭彥雖是夫妻,但兩人連同床共枕都不曾,讓她當著蕭彥的麵寬衣解帶,儘管是為了熏艾驅寒,是為了孩子,可她還是覺得羞澀。
她今日還沒曾洗澡,身上會不會有味道?她裡麵的衣裳是什麼顏色的,蕭彥會不會覺得她
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湧入她的腦海,令她慌亂又羞惱。
下一刻腰帶被一隻大手強勢握住,抽開了。
顧楠驚慌失措,“王爺。”
蕭彥一臉無奈,“王妃動作慢如蝸牛,本王隻好親自動手了。”
說話間,已經剝開了她的外衣,大手揪住了她裡衣的帶子。
輕輕一扯,裡衣鬆開了,露出裡麵一截翠綠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