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柱心頭一酸,他知道父親口中的“天明”其實是自己曾經的名字,許天明。
自己失蹤那段時間,父親肯定以為自己死了。
而現在,父親病入膏肓,以至於覺得是產生幻覺,不相信麵前的就是自己。
“爸,是我,天明回來了。”薑大柱緊握著父親的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他知道,現在父親需要的是堅強,而不是淚水。
可惜,許家友病的實在太重,眼皮都抬不起來。
薑大柱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現在最重要是治好許家友的病。
他立刻搭在許家友脈門上,開始號脈。
一搭之下,薑大柱頓時赫然變色,許家友居然是肺結核,且已經到晚期,整個肺已經千瘡百孔。
幸虧他來的及時,如果再不救治,許家友可能活不過今天。
薑大柱內心那個悔恨啊,要是早知道父親病成這樣,應該早點回來看看的。
是自己硬生生把他的病拖成這樣。
不過,他也不是神仙,之前還以為,再怎麼樣,父母也不可能過成這樣。
“爸,彆怕,兒子現在就救你!”薑大柱當即運轉神龍訣,朝許家友體內輸入靈氣。
靈氣在許家友體內,如同春日裡的細雨,迅速流經四肢百骸,滋潤著他的每一個經脈,每一個細胞。
那原本枯竭的生命力,在靈氣的滋養下,仿佛枯木逢春,漸漸煥發出新的生機。
尤其是肺部,那千瘡百孔的病灶,在靈氣的洗禮下,開始慢慢恢複,溶解。
原本沉悶的呼吸,也漸漸變得順暢起來。
蒼白的臉龐,開始泛起一絲絲紅潤。
隻不過,可能是許家友遭受肺結核折磨太久,精神疲憊,所以慢慢傳來均勻的鼾聲,應該是睡著了。
他,可能很久沒這麼安穩睡了。
十分鐘的時間,許家友肺部的病灶已經脫落大半,性命是不成問題了。
薑大柱沒有繼續治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現在許家友的病情已經穩定,不可操之過急,隻需明天再治療一次就行。
薑大柱看著父親漸漸安穩的睡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欣慰。
他輕輕替父親掖好被子,然後站起身,環視四周。
父親病重在家,母親葉惠賢在哪兒呢?
薑大柱心中湧出一個荒謬的想法,莫非母親見父親病成這樣,大難臨頭各自飛,跟彆的男人跑了?
如果是以前,他絕不會有這種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父母很恩愛。
可成為薑大柱後,他經曆太多男女之事,也聽到很多社會上背信棄義的夫妻,知道世上沒有絕對的事。
連彆墅的貸款都斷交,水電也停了,母親葉惠賢在極端環境之下,真的能
他不敢想。
然而,下一刻,他又堅定信念,不,媽媽絕不是那樣的人!
薑大柱又想到,剛才保安說,這棟彆墅,經常傳來女人的鬼叫聲,莫不是母親?
當即,薑大柱開始在各個房間尋找起來。
薑大柱找遍了樓上樓下的每一個房間,就連衣櫃的每一個隔層都翻個底朝天,卻始終沒有找到母親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