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啊!!!”
“啪嗒——”
“救……救……”
“噗嗤——!”
“呃——!”
鮮紅灑滿白色雪地。
一雙眼睛永遠定格在最驚恐地時刻。
薔花抬頭看了看似乎要消退的濃霧,下了車。
村口處,正蹣跚逃跑的步伐瞬間僵硬在原地,脖子發出“哢哢哢”地聲音,轉頭死死盯著麵包車。
在察覺車上下來的人再次上了車之後,僵硬的身體才恢複一點感知,大腦比身體快,
“啪嗒”一聲,身體不聽使喚地摔倒在地。
感受到身後的“死亡視線”,求生欲爬滿全身,
蹭蹭蹭——
竟然手腳並用開始往前爬,在雪地裡留下長長的拖拽印子,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可以站起來跑。
不太聰明。
薔花收回視線。
將用得著的醫藥用品在車廂裡擺放好,薔花下了車,也沒有關閉車門,手腕一翻,拎著一壇酒水朝著村子邊上的山頭走去。
村子裡。
汪琳等人看著村子裡不受控製的大麵積屠殺血腥場麵,腦袋嗡嗡作響。
“通知支援隊伍!”
“不行,沒有信號,衛星電話也打不通!”
“去村口!”
“迷霧籠罩,根本走不出去!”
“隊長,情況不對,這些村民似乎已經沒有了神智!”
“難不成是彌漫整個村子的濃霧搞的鬼?!”
“那我們怎麼沒事?”
“……”
汪琳帶著隊友看著被他們從房屋裡救出來的村民們雙目無神地衝進火勢中,衝進詭異的手中。
慘叫聲響徹整個村子,他們根本來不及救這些村民。
甚至將村民們聚在一起,也不過是方便了那些詭異屠殺村民。
“隊長,這些詭異並沒有對我們下手……”
一名隊員看著一個附身少女逃跑的詭異說道。
隊伍有些沉默。
他們能夠進入檔案局,代表他們的品德過關。
也正因為這樣,村子裡這些人是非對錯他們心中自有一杆衡量的秤。
落花村沒有一個無辜之人。
就算年輕一輩的男性從小受過思想品德教育,接受過科學教導,也沒有參加過祭祀,可他們成長過程中在家庭中索取的一切,都是用家中血脈祭祀得來的。
且他們知道活人祭祀的事情,卻並沒有阻止,所以他們也不無辜。
真正無辜的,是那群被從小到大被預定成祭祀品長大的女生。
再加上營救村民時還被他們背刺,隊員們心中對落花村的村民很難有好感。
汪琳聞著空氣裡濃烈的血腥氣息歎道:“37號的人呢?”
“我剛才看到他們似乎朝村子裡麵去了。”
一個隊員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汪琳偏頭一看:“好像是祭井的方向。”
“隊長,這些村民們怎麼辦?”
汪琳抿唇,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我們救不了。”
隨著她話落,就在他們前方,一個村民自己跑到了一個附身少女的詭異前,被掏了心窩子。
大家:“……”
這怎麼救?
“我符籙已經用完了……”
“我也是,護身符都被村民們抓爛了。”
人心有多壞?
在他們將村民們從火海救出來,沒有等來一聲“謝謝”,反而等來一群土匪想搶他們身上的裝備時就長了一回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