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蒼蘭的離開,讓女皇的心更是惶恐不安,以後……以後……她的身邊就再也沒有至尊高手保護了。
但她卻沒辦法挽留。
既然……朕要死了……那就……一起死吧!
女皇像隻受了傷的困獸一般,雙手握拳,麵容扭曲的道“剛才,皇後出宮了,去君家了,這個時候,他去君家乾什麼?君家如今人人都想朕死,大過節的,他去君家乾什麼?
朕對他一見鐘情,十八年了,朕那樣瘋狂的喜歡他,迷戀他,為了得到他,朕滅了葉家;為了讓他開心,朕給了容家享不儘的榮華富貴……朕為他做了那麼多,卻始終捂不熱他那顆冰冷的心……
他一直和朕冷戰,看到朕,就像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女皇張牙舞爪的嘶吼道“朕堂堂一國之君,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一無所有的葉哲瑩了?”
女皇說著,想拿酒杯,卻發現酒杯早就被她打翻在地了,她直接拿起酒壺,對著嘴巴咕嚕咕嚕的狂飲起來。
哐……
酒壺被頓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女皇呼呼喘了幾口氣,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雍容威嚴,她暴躁又憤怒道“朕的生命即將走到儘頭,君扶搖來殺朕,隻是遲早的事,朕很快就要死了……”
說到這,女皇突然踉蹌著走到文蒼蘭麵前,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兩眼血紅,從牙縫中低低說出三個字“殺了他!”
多年的相處,文蒼蘭瞬間就明白了女皇這三個字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自我折磨了十八年,如今幾近崩潰的女人。
她萬萬沒想到,女皇讓自己做的最後一件事,竟然是要殺了自己的皇後,殺一個她自己剛才還愛得死去活來,愛到癲狂的男人。
這……真是太荒誕了,是她瘋了,還是這個大陸瘋了?
“殺了他!”女皇定定的看著文蒼蘭,又清晰的說了一遍,眼裡都是那種變態的殘虐快意“文先生,求你替朕殺了那個賤人!朕奈何不了君家,可是容官俢那個賤人,必須死!
他是朕的皇後,是朕的男人,憑什麼大過節的跑去會情人,甚至……甚至還有可能向君家泄露朕的秘密,他必須死,他不得不死!”
“這……隻是您的猜測,若您就這樣將自己的皇後殺掉,回頭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文蒼蘭皺眉道。
“不是猜測,朕敢肯定,他就是去做這些事。”女皇麵目猙獰的道“再說,就算是猜測,他也不能活著。
朕都快死了,他是我的男人,那朕還留他活著做什麼?留著他與葉哲瑩那個混賬雙宿雙飛嗎?哈哈哈哈……”
女皇癲狂大笑,道”他一日是朕的男人,就永遠是朕的男人,朕就算要死,也要帶著他!不,朕要讓他先去下麵等朕,朕不放心,他比朕晚死半刻,朕都不放心,朕是一國之主,朕得不到他的心,但他不管做人還是做鬼,都得陪著朕,哈哈哈……”
文蒼蘭黯然歎息冤孽啊……
“這件事,你自己有無數機會動手,為何非要文某動手呢?”文蒼蘭無奈的問。
女皇一怔,隨即捂著臉低低啜泣道“朕不舍得,朕不舍得呀……他是朕這輩子唯一深愛的男人,朕怎麼下得去手呢?若他今夜不去君家,朕也不會升起殺他的念頭?殺了他……就沒人跟朕冷戰,就沒有人折磨朕了,朕會很寂寞,很難受……”
女皇突地握住文蒼蘭的手,言辭急切的懇求道“文先生幫我,就幫朕最後一次好嗎?殺他,對你來講,易如反掌,你殺了他之後,立刻就回轉至尊盟,就算君家有心追究,應該也無法撼動至尊盟吧?
文先生,拜托了!朕不允許朕的男人,在朕死後,被彆的女人抱在懷裡,更不能忍受他與那葉哲瑩行那苟且之事……文先生,朕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