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從上帝視角,全方麵的看一個人,了解這個人所思,所想,所做。
再去想對策,心裡不慌。
雖然,蘇謹言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徹底解決她們的問題,
但她還是很樂觀的。
而郭清卿比她更樂觀。
她徹底了解到了蘇謹言的對她和他的看法,知道蘇謹言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而且因為蘇謹言能夠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麼,而郭清卿也自認為不會做什麼對大啟不利的事。
所以有蘇謹言的背書,雖然她和他之間還是很是艱難的,但她已經不怕了。
在蘇謹言,在其他人沒有想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前,從前的計劃有條不紊的執行下去。
很快,大啟和遼國要正式和談了。
遼國四王子不想順利進行下去,而陛下他們也不願意繼續下去。
但甩不開包袱的他們,不能直接撕破臉,不能是因為他們,必須要找一個好的借口。
他們本來就是要借耶律代玉的手,合理的找個借口提出拒絕給遼國金銀。
但,如今遼國四王子送上門來了,他們也順勢而為了。
昏暗發黴的大牢角落,一個人蜷縮在角落。
叮叮,卡茲……
一陣鎖鏈和木頭碰撞,摩擦的聲音響起。
縮在角落裡的耶律代玉抖了一下,抬起頭,有些驚訝,有些害怕,可憐兮兮的看向聲音來源處。
吏部左侍郎整整齊齊穿著官服,神色嚴肅的人站在門口,沒有表情的看著她。
“遼國八公主殿下。”
耶律代玉沒想到來人竟然知道她,猝不及防下,她瞳孔一縮,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
然後垂眸,低頭。
“大人說什麼民女怎麼聽不懂。”
“八公主殿下,本官既然能叫出來,便是掌握了證據。”
“請八公主殿下,不要為難本官。”
他抬手一揮。
他身後的官兵托著,盛著一張寫滿字的紙的木托盤,和一小盤赤紅的朱砂,
放到耶律代玉眼前。
“八公主殿下能來參加女子恩科,想必對大啟的文字很熟悉,應當不需要本官讓人念給你聽吧。”
耶律代玉自小被母親教導,可以說,她先學會的便是漢語,漢字,又怎會不認識。
如今,她心裡恐慌個厲害,她不明白,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了。
她怎麼會暴露了,她懊惱至極,怨恨膽敢設計她的人,
也怨恨郭清卿,若非她不識抬舉,她怎麼走到如此地步,她如今應該在皇宮裡,錦衣玉食的享受著。
她心裡知道,他能那麼準確的知道她是遼國的八公主,定然是知道了什麼。
她沉默的抬頭看向放在她眼前的東西。
雪白的宣紙上,字體飄逸漂亮,有風骨,是她喜歡的。
但是這裡麵的內容讓她有些顫抖,渾身冒著冷汗,根本無心欣賞這些字。
這些字好似刀刃一般,尖銳的紮在她身上。
穿過她的喉嚨,讓他喉嚨生疼,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所做的事竟然全部都寫在上麵,包括女子恩科作弊的事。
可是她明明隻是參與者,和她沒關係,卻被誣賴在她身上。
她看到旁邊那有寫的人名,手印,感覺刺眼極了。
明明是他為了討好她,才自作主張的去找答案,
找的也不怎麼對,如今,竟然恬不知恥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大人!汙蔑!是他在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做這些。”
吏部左侍郎筆直的站著,無動於衷的看著她激動的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