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句千古名篇在所有人的腦海不停地回響,這個人說他的詞會流傳千年,細細品來,這首詞有確實有這個魅力。
每個人的心裡總有那麼一種東西,文人窮經皓首,武人披肝瀝膽,苦苦追尋了一輩子,找遍了人生的每一個最亮堂的角落,卻發現最後自己的找尋的隻是平凡,在那暗淡的角落裡朝著自己微笑。
多少人在紅塵之中迷失了自己我,變成了那個曾自己討厭的人。多少人在紅塵的大潮裡,被亂花迷住了雙眼。會回首,便不會忘了來時的路,便不忘記那個曾經的自己,是的,找遍世間繁華尋覓不得,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才子佳人,心中最柔軟的可不就是這一片淨土嗎?
誠然徐揚也是一名才子,短短的時間內能寫出一篇喜氣洋洋盛世飛歌,讓這個當朝執政者臉上添了許多光。但是這個時代的文人是有骨氣的,他們也喜歡溢美之詞,但是他們更推崇的是有自我思想的,能引起共鳴的詩詞。
但是今天無論是對對子還是吟詩作詞,徐揚這個身負功名的才子在梁川麵眼都顯得那麼地蒼白無力,就像米粒之光與皓月爭輝,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幼稚,梁川全程壓製著徐揚我,但是又給了徐揚很多的幻想,可是最後一步還是一波流,完全秒殺了這個小年表,讓徐揚完全淪為了梁川展示才華的陪襯。
鄭若縈激動得都哭了,她恨這個壞人還白白讓她擔心了好久,原來他能作得出這麼美的詞,他回首找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沈玉貞她的心氣傲得容不下興化任何一個男人,在她眼中都是蠢碌之輩。
曾經一直驕傲地以為興化的才子也不過不如此,都是沽名釣譽之徒,真正能說會寫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可是自己眼睛早以看到不見紅塵之外的清澈世界了,這般有才華的人,自己是如何也看不透的。
宋光鬥除了從頭到尾除了問一下梁川怎麼有點眼熟以外,都是跟一尊彌樂佛一樣慈祥地坐在席位上看著這些後起之秀各顯身手。梁川很讓他吃驚,自己治下的一個階下囚,差點被自己定了一個殺了罪,自己能自圓其說,雖然鄭祖亮從中調停,使了不少力氣,但是撇清自己的乾係,又能使急智巧破這頭疼的三夫,自己當時還沒上心這個後生,今天算是長記性了,不服老不行啊。
呂師爺也是人識貨的人,畢竟意境差得有點多,大家看在眼裡,勝負已然有些明顯,再爭高下已有些徒勞,打擊了其中任何一人都是興化學子的損失。呂師爺沒有傻到去做這個壞人,隻是笑著對兩個人稍加點評了一番各自所作的詞,做是一通褒揚,然後將兩個請回了各自的坐位。沈玉貞和辛無病也款款走下了露台。
梁川回到座位上看到鄭若縈的眼眶竟然微微泛紅,大驚,彆是剛剛自己和辛無病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了這個丫頭吧。梁川惴惴不安地問道“你還好吧。。”
鄭若縈
伸出玉手,快準狠,朝著梁川的腰眼又是狠狠地掐了過去,掐得梁川又是呲牙咧嘴地,這個瘋丫頭下手一點也不手軟啊。
“你瘋了呀你!誰得罪你你告我我替你出頭,乾嘛沒事老掐我。。”梁川一臉委屈地朝鄭若縈說道。
“除了你還有誰會欺負我們,你會作這麼好的詞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鄭若縈沒事找事地找著梁川的麻煩。
梁川欲哭無淚地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們也沒問過我啊,再說了,這些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呢。”
辛無病在一旁看著苦笑,這也是雕蟲小技嗎。。難怪他還想資助自己去考考功名,敢情人家都不看在眼裡。
接下來的燈會就比較單一了,梁川的表現相當於一上台就放了一個大招,那撒手鐧的威力太過於巨大,直接嚇得其他欲欲上台表現的才子把頭縮了回去,他們掂量了一下,可沒有幾個有梁川這樣的水平,上去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從唱歌到作詞,梁川從頭到尾都是這一場燈會的主角,萬眾矚目之下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全讓這小子給震住了!
幾個舞戲班子表演了幾個節目之後,時辰已然不早了。夜深露重之時,呂師爺報幕之後,晚會就緩緩地結束了,露台下的百姓散場也很快,每個人都意猶未儘的樣子。雖然在他們看到除了那些雜技和相撲,還有辛無病的舞劍最能刺激眼球外,其他的什麼唱歌和吟詞都反而沒有那麼吸引人。但是也足夠了,期待著明年的再一次燈會。
觀禮台上的人倒是沒有手忙腳亂的,這坐次有尊卑,散場一樣有尊卑,自然是地位最高的人首先離席。知縣老爺還是一臉笑意,跟旁邊的一眾同僚道了一聲好之後,就先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欺身跟左右的人在耳邊好像交待了什麼,坐著他的轎子就離開了。
宋知縣一走,縣裡幾個主官跟後麵的鄭祖亮等一眾大賈攀談了幾句之後,也紛紛散場了。原來滿滿當當的一個台子上剩下聊聊無幾的幾個人。薛慶一看時機已到,招呼著自己的家奴,十幾個人將梁川四個人團團圍住。此時的徐揚已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早就不想再自討沒趣了,心灰意懶之後,就黯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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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慶一夥人將梁川等人圍在垓心,為首的薛慶眼睛裡放著綠光,說道“現在你們可跑不掉了。”
鄭玉芝現在不管了,他爹早就發現了自己,熱鬨看完了反正回去免不了被關在家裡狠狠地教育一番,當下便扯著嗓子喊道“爹爹,救命啊!”又尖又高的聲音快要撕開了夜的寧靜。
石頭聽到自己的姐姐求救,立馬衝了過來,擠開薛家的這些家丁,衝著薛慶陰陽怪氣地怒道“我說慶哥,你彆打主意都打到我老姐頭上了吧,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石頭和薛慶一樣,都是興化有名的紈絝,兩個人彼此家裡背景挺雄厚的,但是兩個興趣不一樣,彼此玩不到一塊,但也不是特彆討厭彼此,為什麼,因為兩個人在興化
能跟彼此有點認同的人實在不多了,隻有真正的二世祖敗家仔才能理解一個二世祖敗家仔的心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腥腥’相惜吧。
“什麼?你姐?他。。。他不是一個男的嗎?”薛慶好不容易碰到兩個讓自己饑渴不已的兔相公,竟然是男的?還是興化大老爺鄭祖亮的閨女。。。媽的,這太他媽掃興了吧。
鄭祖亮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臉上黑得都能擠出墨汁來,氣得都用鼻子發聲了道“玉芝,若縈!還杵在那裡乾嘛?走!”鄭祖亮現在甚至都不想跟梁川打招呼,因為今天以後梁川就不是那個在鄉下種田的梁川了,憑他一首詞,揚名大江南北是遲早的事了,早晚不是跟自己一個身份的人了。自己平時做的夠多了,不差這一時半會,現在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女兒的外甥帶回去好好管教一番。
石頭喜歡玩,薛慶男女同吃,而且無肉不歡,停一天就渾身螞蟻咬一般難受。但是他們愛玩不代表他們是傻子,他們知道對方的底戲,還沒傻到對互相搞對方的家人以致於雙方不死不休。
連鄭祖亮都發話了,看來自己惹的真的鄭祖亮的千金,還好生米還是生米,要不然自己真的動了人家的一根毛,鄭祖亮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老爹差人家還好大一個功名,事情鬨起來,老爹也保不了自己。沒辦法了,這兩個俏家丁隻能睜睜地看著她們飛走了。不過也還好,是女的,不然自己還真的就睡不著了。
“少爺,咱這口氣咽不下啊!"一個家奴不長眼,還想慫恿薛慶收拾梁川幾個人,薛慶不爭氣地給了那個家奴一巴掌,啪的一聲,狠狠地道“咽不下去就當放屁給老子趕緊放掉!”
家奴本想表現一下,替主子出頭的,沒想到還挨了一下,頓時一群家奴都不敢說話了。
“你們兩個走吧,至於你們兩個留下!”薛慶還是不樂意,今天丟的一城必須要找回來,放走了兩個女人的,還是執意要收拾一下梁川和辛無病,道“石頭,這兩個人得罪我了,你不要摻和,傷了咱們的感情。”
石頭還想再護著兩個人,隻見一個衙役悄摸走過來道“張公子,知縣老爺請你去縣衙裡有事相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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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故意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道“差大哥,不是我不想走啊,你看看這麼多人準備吃了我們兩,想走也走不了啊。”
衙役掃了一下這幫薛家的家奴,他也是知道薛頭的名頭的,道“薛少爺,這是知縣老爺的意思,他老人家希望梁公子平安無恙地到縣衙裡去坐客,少爺您不要讓小的難做的啊。”
薛慶“。。。”
“對不起啊,讓讓,兄弟你擋著我的路了,挪挪,借光借光。”梁川一臉賣乖地從薛家家奴中走過,辛無病跟在後麵,薛慶明明想好好整一整梁川,卻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從自己眼前溜走,氣得肺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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