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建功立業在此一舉了!”梁川扭頭興奮地揮舞著兩柄大斧子,朝著眾人說道。
高乾也是第一次看到梁川的兵器,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這大斧子都快趕上盾手用的門板了,拿在梁川的手裡,就像兩根擀麵杖般輕鬆寫意。
“這。。他娘的。。你的兵器?”
“這是打柴用的!”梁川微微一笑,高乾卻是看得寒毛倒豎,天底下誰敢接這兩板斧?劈下來一座山也成兩半了!
村裡麵警戒的鑼聲此起彼伏,這是梁川約定好的備戰信號,咣咣咣鑼聲四起,原來正在操練還有在家中休整的成管大隊隊員們魚灌而出。鑼聲很快傳遍了幾個村子,雖然幾個村子中間間隔一段路程,但是連日的苦練已顯現成果,隊員們個個按照既定的練習陣型很快形成隊伍,武器也在極短的時間內配發到位。
要說半個月前他們還有些害怕,因為這些亂民的人數太多了,他們還有武器,一來二去這他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哪裡是山民的對手,心理上自然也是害怕山民的。
可是當他們形成規模還有建製的時候,這種懼怕的心理就慢慢消失了。特彆是當他們手中握有鋒利的武器的時候,他們的害怕與恐懼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相反的他們在梁川重金懸賞的刺激下還隱隱有一些期待!
因為他們知道山民們也是人!而且是比他們窮比他弱的山裡人,平時農閒農忙搶水搶地的時候都是他們這些山下人欺壓山裡人,隻是因為他們人數還有武器才一時讓山民占了上風,現在優勢沒有了,他們又恢複對山民那種心理優勢,自然不怕這些山民!
成管隊員們胸中一腔熱血在躁動,以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現在拿起武器儼然是一名戰士!個個是緊了緊手中的刀斧,看著被山民們拿著那些破銅爛鐵叫花子一般的裝備追在屁股後麵砍殺,他們有陣型,山民們稀疏的隊形一比,優勢很是明顯!
農村械鬥說白了就是人數多的拳頭硬,現在加上有兵陣有武器,贏麵不是一般的大!
山民們拿著簡陋的裝備,從山上衝下來,殺敗了官兵的他們此刻信心暴漲,但是他們卻不懂得窮寇莫追的道理,更何況這些不是寇,而且地地道道的官兵,官兵們隻是吃了一時的虧,等他緩過勁來,誰死還不一定。山民們得意忘形,個個都想再撈一兩個人頭,忽略了陣形,鬆散的隊形拉得老長。
梁川很滿意眼前的情形,泉州府的這些老爺兵用自己的失敗換來了成管大隊出擊的絕佳時機,第一次出戰要是正麵硬剛,那將是一場勇氣的考驗,現在不用硬剛,山民們自己也亂了方寸,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梁川鼓足了丹田之氣,一聲驚雷爆吼而出“殺啊!”接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衝了出去。後麵的官兵還有隊員全都驚呆了,隊長就是隊長,霸氣啊!梁川本以為自己身後會跟著幾十號人,一股做氣做散這幫散兵遊勇,跑了二三十米,感覺不對勁,回過頭一看,身後哪裡還有半個人!
媽的,你們腳下是生根了嗎,老子衝鋒你們就原地不動?梁川氣得頭蓋骨差點掀了起來,現在再返回去會威信大失,不管了,乾他娘的!
山民們已追著官兵一直追到了山腳下的農田,一畝畝旱地早讓這些山民踐成了一窩粥。官兵們慌不擇路,各自逃命,山民們見大勝在即,眼睛不僅盯著官兵殺,也盯上了山下的這幾個村子!
要是能搶一把就爽了!山民們露出了一絲貪婪!
“啊!~~~”梁川領著眾人在村口集陣,鴛鴦陣已經成形,但是這陣形卻很難高速衝鋒,畢竟十個人有人拿重物有人隻是拿著一把刀,自然沒辦法跑得一樣快,穩紮穩打才是鴛鴦陣最可怕的存在!
隻苦了梁川!他掄
起斧頭自己就朝這些山民衝了過去,這下換山民顫抖了,他們看著對麵‘一個人’發起了衝鋒,那兩柄斧頭是正常人拿的嗎?這個人是誰?西府李元霸轉世嗎?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梁川衝向村外田地裡的山民,他們很好認,長得跟要飯似的就是山民沒錯了,梁川看準了一個正在追砍官兵的山民,衝天躍起,一斧子淩天斬下,跑在最前麵的山民看著頭頂的太陽竟被這個人擋住,眼前漆黑一片,下意識地他隻能架起自己的柴刀擋在自己的眼前。
梁川一斧子如破天之勢由上至下斬了下來,那柴刀先被砍斷,就像砍斷一根柴草一樣輕鬆,斧刃順著這個山民的肩膀一直劈到胯邊,一個人當場被劈成兩半!那血跟不要錢似的,噴濺出四五米,淋得梁川一身血,那斧頭上還掛著一條血腸子。。
那兩坨爛肉噴出了無數的血水,生生將梁川染成了一個血人!
梁川開天辟地地一擊極具視覺衝擊,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也驚掉了山民們的下巴,這哪裡是人,簡直是殺神下凡,特彆是梁川現在身上沾著滿滿的鮮血,徹底的一個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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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麓這邊的人沸騰了,他們一開始看到敗退的官兵士氣已經低到穀點,可是梁川這一斧子,讓他們血液跟著沸騰,士氣高到了極點,隊長一個人就敢殺進去,他們這邊有一百多號人啊,怕個卵!
高乾站不住了,梁川僅憑自己一個人就將士氣提升得如此高漲,自己手底下還有一大幫官兵,此時不打更待何時,抽出腰刀大喝“兄弟們跟我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