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麵不驚心不跳,臉上還是掛著笑意喝著酒吃著菜。尉遲添看久久說不出話來,自己兩柄鐵鞭的分量他是一清二楚的,拿起來打人已經是天生神力了,還揮得跟自己一時無兩,簡直是天神下凡神力無窮!
梁川除了差一點鞭法套路章法之外,一上手便能與自己並駕齊驅,尉遲添看得眼神有點飄乎,傻傻地站著,冷汗直流,口乾舌燥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個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套路,那鞭子揮得快揮得急就行,比的是力氣!鞭還有一種功能就是破甲,碰上武裝到牙齒的敵人,鞭子一敲外麵看著好好的,鎧甲裡早成了肉泥!
梁川揮了一會,也覺得有點吃不消,用這種兵器的除了比他更猛,也就隻能跟他耗了,否則沒有破這鞭法的更好法子。
“慚愧,我隻能耍兩下,兩胳膊酸漲得很。”梁川將鞭子交還給了尉遲添。
尉遲添還沉浸在震驚之中,這才反應過來,苦笑著接過鐵鞭坐下來喝了一口酒,我這是碰上對手了,老哥我也沒什麼好拿得出手的,喏,“京哥兒該你露兩手了,否則咱們今天來丟大人了。”
秦京也不推脫,拿出一條絹子擦拭了一下手掌,不留下一點油汙,笑著托起自己的長槍,說道“梁川兄弟你瞧,油燈的燈罩上是不是有一隻飛蛾!”
梁川定睛一看,絲質的燈罩上果然有一小塊黑影,細細一看是一隻飛蛾,靜靜地趴在燈罩上,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死了一般。
“我與尉遲兩人一剛一柔正好相反,正所謂槍行險招,迅若閃電,尉遲的鞭法講究剛猛,我的槍法則是反其道而行,不拚力而拚巧,電光火石之間刺敵不備。”
前一刻秦京還在漫不經心地說話著,臉上浮著盈盈笑意,下一刻突然寒風掃落葉,臉上驟掛冰霜,胯下一扯一個弓步,手抓住槍尾往後一攥,馬步還是那個馬步,可是手中的長槍如同出洞的毒蛇,槍頭往前一送,一個暴刺而出身子如同泰山巍然不動,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眨間之間完成,沒有半分拖泥帶水,行雲流水一般,讓人目不暇接。
梁川隻覺眼前一團紅色的火焰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秦京挽了一個槍花,將槍收了起來。
槍如迅龍。
但是梁川沒明白這一槍是什麼意思,隻能望向尉遲添,尉遲添滿意地朝秦京微笑了下,轉頭看著一臉不解的梁川,說道“梁川兄弟是不是看不懂這槍是什麼名堂?”
梁川嘿嘿一笑,就當是默認了。
秦京坐下來,又端起了酒碗。
尉遲添拉過梁川,走到那盞油燈邊上,彎腰指著燈罩上的小黑點,說道“梁川兄弟你彎下來看一下,這是什麼?”
梁川腑身一看,燈罩上的飛蛾兩翅才微微張開,還沒飛走,蛾背上卻被紮出了一個大洞,綠色的汁液流了出來,蛾子貼在上燈罩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梁川看得豆大的冷汗立即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這一槍不僅出槍神速,而且精準無比,剛剛自己毫無防備,
要是紮在自己的脖子上,那自己早就涼透了!
尉遲添輕輕地撥掉飛蛾的屍體,說道“你再看。”
梁川一眼看去,原來光潔平整的燈罩上麵除了淡淡的飛蛾身上的粉漬,竟然連一絲破孔也沒有!剛剛的那一槍,精確到毫厘之間,完美地紮死了燈罩上麵的飛蛾,卻沒有紮破一點這個柔軟的燈罩!
這個燈罩是絲質的可是用手輕輕一戳就能變形陷進去的,這個秦京對那杆長槍的控製竟然能掌握到這般爐火純青的地步,隻傷飛蛾而不破絲罩!
天呐,好精準的槍頭,好霸道的力量!對槍頭的控製如同刀鋒剃寒芒,多一分少一分都沒有,分毫不差不為過!這得練多少年才能練出這種水平!
尉遲添看著梁川的表情,心裡有一種小子終於能讓你高看一眼的表情。
“怎麼樣,我這京哥兒的武藝可比我高太多了,就這一手探魂槍要人性命那是易如反掌。”
梁川情不自禁地鼓了幾下掌,配合臉上的表情,真是對秦京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抬地。剛剛那一槍怎麼刺的自己壓根就沒有看清楚,要是紮到自己的身上,早就一個窟窿涼透了!
“秦大哥你這一手練了幾年?”
秦京仰頭沉思了一會,歎了一口氣,嘴裡呀了一聲,然後又想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好像從記事起就開始練了,二十多年總有了吧,不太記得清了。”
二十多年!梁川心顫了一下,果然古代人讀書的和練武的都是惹不起的狠人,練一種東西能堅持二十幾年,不停地錘煉,達到凡人永遠無法追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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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十多年裡得吃多少苦頭才能練了這種水平,在秦京的語氣裡隻是淡淡地歎了一口氣。。讓人無限想象。
“小手段而已。”秦京的臉上讓你找不到任何的自滿或著得意,總是那麼的平淡,身懷絕對技而不自滿的人,實屬難得,梁川看著秦京由衷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