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知道今天的事隻怕沒有這麼快結束了,於是搬了塊條凳給梁川坐著,自己就在旁邊候著。
“咱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吧,你跟契丹人是什麼關係,交待清楚了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讓你回去抱老婆孩子,要不然,哼哼,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契丹人!弘逸聽到這個詞也是瞳孔驟縮,這個名詞對他們來說就好比當代人說島國人一樣,雖然偏居東南,可是國仇家恨的民族情緒一樣的,兩國百年的血仇積累得太深,誰都不喜歡這個民族。
果然這件事不簡單,大半夜的,誰會這麼好心上路去撿屍?
弘逸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輕聲對梁川說道“我去吩咐鎖好寺門,放心,晚上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的。”
梁川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前一刻梁川還是善麵菩薩,轉過臉來看著這個醉漢立馬就變怒目金剛“那我們就開始吧,折磨的人手段我可看了不少,有你爽的!”
“招弟店裡的鋼針取二十根過來!”
“那他怎麼辦?三哥你自己要動手嗎?”招弟好奇地問道。
“這種臟活就我自己來吧,你還小不能學壞了,這人自然先吊一吊,慢慢來,急不得!”
醉漢一見他們要對自己用刑,一身酒驚得早醒了七八分,急忙裝出一副怕死的模而又無辜的樣子,討饒道“幾位爺,你們好歹也是吃齋念佛的,我晚上不就喝了一頓酒,你們綁我來做甚,什麼契丹人?我家幾代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清源人,你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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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暗地裡掙了掙,發現這繩子綁得實在是緊,手是越掙越疼,加上晚上喝酒了,渾身沒勁,更掙脫不開。
這繩子是招弟綁的,以前招弟在山上偶爾也能抓到一些野物,什麼獐子啊啊野羊啊,這些野味的力氣可不小,自己就摸索著怎麼綁這些動物,久而久之練就了一手捆綁的絕活,連畜生都跑不掉,更何況人!
“可不巧,吃齋的那位剛走,我們不吃齋。”梁川笑道,“你今兒晚上去喝酒不錯,可是前幾天你應該沒這麼乖吧,說,七天前你是不是來尋灑家的晦氣了!與你一起來的那幫人是不是都是你們契丹人!”
醉漢還在嘴硬“你說的我都不知道啊,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嘴上咬緊牙關,下麵腳尖點在地上早已酸麻難忍,手腕被繩子吊綁著,承受著全身的重量,更是苦不堪言,晚上喝了太多的酒水,一股強烈的屎尿意硬是強忍下來,否則早就拉了一褲檔了。
梁川獰笑道“吊的滋味舒服吧,這個叫做蜻蜓點水,看你的樣子八成也是細作探子出身,這個開胃菜應該不會陌生吧。”
醉漢心中叫苦不迭,怎麼在清源還能碰上這麼一個煞星,前些天被人斧子追著砍,今天又落到他手上,上頭早就交待不要去招惹他,他極有可能有大宋官府的背景,現在看來上頭早就知道了,這要不是
大宋的朝庭中人,誰還敢來招惹自己這些大遼密派的探子!日你娘的,知道也不通知下邊的人,看來這次清源的這個點要全被挖掉了!
“我問你,姓甚名誰,在遼國做什麼的?”
醉漢答道“小的姓葉,叫力罕地地道道的清源人啊,不信你可以去問我那些街坊,他們看著我長大的,這個假不了啊。”
“是嘛!那我問你,你身上這些傷是哪來的,又是什麼兵器傷的?”
梁川指著他身上那一道道又寬又深的傷口,如果是利刃造不成這樣的傷口,隻有梁川大斧子那樣的武器,才有可能造成。
葉力罕頓時吱唔了起來,眼神也開始飄乎,不敢與梁川對視,腦子裡賣力地想著怎麼應答。
“這。。這。說來有點丟人,我與我家那渾家三不五時口角,身上時常帶傷,這也是被她打傷的。”
“哦?你娘子敢情還會使斧子啊!確實夠強悍的,惹不起。”梁川調笑著,眼睛直直地看著他,葉力罕被看得脊背發涼,他說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三哥,針拿來了。”招弟將針放在條凳上。
梁川拿起一根三寸長的鋼針,在葉力罕眼前晃了晃,說道“看到沒有,萬達牌鋼針,取用上好的精鐵淬煉而成,釘到你的指甲縫裡不知道啥滋味!”
葉力罕聽了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既想掙脫又想不讓梁川靠近,張鋼針散發著黑色的寒芒,比竹簽還粗,釘到指甲蓋裡。。
梁川對著顛狂的葉力罕就是一拳,重拳打在葉力罕的小腹上,疼得他兩腳離地縮了起來,嘴裡涎水滴了一大灘到地上,混合著苦膽水,散發著一股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