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影綽中,梁川回憶起了那夜與源賴朝在溫泉當中旖旎與纏綿,也是那一夜,他才有機會知道源氏的當家者,島國最有權勢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源氏守著這個秘密,他同樣也守著這個秘密,就像小說中的橋段一樣,女扮男裝隻是貼了一張假胡子就沒有人能認得出他來。
一發入魂,想當初自己與藝娘也是辛苦耕耘了好久才把孝城帶到人間,沒想到的是,跟源氏竟然這麼塊,單單是那一夜水乳、交融就成功了。
梁川可以確定的是,源賴朝在那之前的的確確是完璧之身,如果她想找人造造下一代的話完全不用將自己的身子留那麼久,應該是她想保留著這個秘密,隻是被梁川誤打誤撞碰上了,然後便宜了自己罷了。
梁川繼續看信的內容“我們的孩子還是一個男孩,日本現在我已經統一沒有了平氏作對,天下都是我們一家的。我一直擔心有一天我的身份會暴露,我無法找到繼承人。可是當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這些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哪怕我以後不再理會政事不再露麵,我們孩子也將是未來征夷大將軍的繼任者,沒有人敢來懷疑我的身份,更沒有人敢懷疑孩子的來曆。”
源賴朝如果沒有孩子將來他老了國內必將陷入混亂,甚至不用等他死了國內覬覦幕府之位的人就會趁勢造反,但是現在有孩子了,造反的人師出無名,她躲在幕後操縱著一切,就像東方不敗操縱著日月神教一樣,二十年後把權利過渡給孩子,一切都是那麼地和諧與自然。
要是藝娘知道自己在島國處處留情,不僅有一個阿國,連島國的女王也與自己曖昧糾纏,孝城還有一個弟弟將來可能是權傾一方,她會怎麼想,是想說自己這個丈夫太有本事了呢,還是想自己太能吹了?
“我知道你在大宋可能是一個普通人,船長回來都與我說了,你的情況並不是太好。宋人最是薄情寡義,他們貪才如命,最是勢力之輩,遠非唐人漢人所擬。這個民族早已不如當初的恢宏氣度,如果有一天宋人對你不好,你就回來吧,在這裡我有的就是你的,我們一起將孩子扶養成人,你可以做你的戰神,日本的人民是那樣的崇敬你!”
落款就一個字,源。
字跡清秀而大氣,比起梁川勝之百倍,應該是下過很多苦功夫用心練就的一手漢字!
想必源賴朝除了敢把這封信交給阿國,國內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選。
信中的內容若是落入野心之人手中,不要說源氏母子,她的天下可能都會被顛覆!
交給阿國也是明智之舉,隻要倭人的使團一到達汴京,這件事必將成為舉國皆知的大事,梁川如果在大宋境內,如果他想找阿國和卞慶,絕對有辦法與兩人會合。
如果梁川不想再與自己,與島國有任何瓜葛,那就把信帶回來便是。
她還是她的征夷大將軍,她有天下,還有孩子,梁川,不要也罷!
見信如晤。
梁川心中百感交集。
梁川被趙宗諤還有丁謂等一乾勢力威脅的時候甚至還在想舉家偷渡到島國去避難,沒想到源賴朝的想法與他一致。
有兒子就是好啊,以前還擔心被回去會對源氏的政權造成危脅,被源氏暗中除掉,現在好了,兩人真他娘成一家人了,自己好歹是未來的島國之主他爹,現在回去直接就做太上皇,源氏應該不會那麼狠吧!
梁川將信看過之後,放在燈焰之上毫不猶豫地點燃了。火焰很快就將這封信紙燒成了黑色的紙灰。
這封信的真實性梁川一點都不懷疑,島國內相信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驚天秘辛,更沒有人敢拿源賴朝的這個秘密來開玩笑。
阿國對自己也是死心踏地,她不可能對自己說假
話,如果不是源賴朝親自交到她手上,她不可能騙自己說是源賴朝的信,更不可能會如此重視。
從梁川看到這封信,表情變幻莫測秦京與尉遲都為他捏了一把汗生怕這裡麵有什麼事,阿國看梁川最後把信燒了,還好奇地過來問道“將軍跟你說了什麼?”
梁川細細地打量著阿國,小姑娘現在出落得越發地漂亮了,一臉寵溺地對她說道“將軍讓我沒事回島國轉轉呢。”
阿國歡喜道“真的嘛,那你什麼時候走?”
梁川道“不過我在大宋還有許多的事沒做完,短期內應該是不會去了。你呢,這趟源賴朝給你的任務可不輕鬆啊,現在都做上了使者了。”
“源將軍跟我說了,隻要信交到你的手上,那麼我要選擇與你留在宋國或是返回日本他都尊重我的決定,不會阻攔我,卞慶將軍也知道這件事,我的任務完成了,以後我就不回去了,你到哪裡我跟著你到哪裡。”
自己的桃花運可真是不淺,剛走了一位鄭若縈現在又來了一位阿國,身邊的女人始終不少,這是什麼運氣。
“那你們的到大宋的朝覲任務?”
“我們可不是真的是來看大宋皇帝的,全部都是為了找你,當時我們去了清源沒有找到你,後來我們就返回了日本,源將軍聽說你在宋國的汴京就讓我們再來汴京,要是還找不到你,就讓我們以國家的名義,委托宋國的皇帝幫忙找你,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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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知道源氏與自己有了一個孩子,梁川聽阿國這口氣一定會以為源氏不遠萬裡想來滅自己的口,現在從阿國的話裡,梁川倒是聽出了千裡尋夫的味道來。。
梁川正臭美時,房間轟的一聲一個醉漢跌撞了進來,卞慶手下的一乾武士與忍者更是抽刀拔劍全副武裝,準備開打。
梁川定睛一看,這不是楊崇勳的兒子,今天丟了大臉的楊琪。
楊琪自從讓人從東郊校場死狗一樣抬出來之後,自覺無顏以見父老,便跑到子樊樓來尋呂一,想要讓這心上人給自己療一療傷。
呂一倒也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楊琪三番五次騷擾他,卻又沒辦法給她一個名份,呂一更知自己的出身,如何配得上這名門貴胄的子弟?
不是自己的東西,太過於強求,最後受傷的不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