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可謂上山下鄉。
泥胡驅散了所有的鄉民,這是在梁川的授意之下。
這時候的老百姓還不明白瘟疫的致病機理,他們隻盼著有人能救他們一命,而離梁川最近,自然獲救的機會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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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時候再聚集那就無異於是群體自殺了!
梁川先是對所有的鄉民及宋有財一行的流民保證,無論如何一定會想儘辦法救助他們!
加上泥胡這位威信極高的老裡正的苦口婆心相勸,這才把鄉民們給勸回去!
泥胡也覺得奇怪,常言道不是眾人拾柴火焰高,怎麼梁川反而希望人越少越好,心中雖然有疑惑,可是這些年他與何保正又接觸了幾次,看到何麓的樣子著實讓他眼熱!
破爛一般的何麓,就因為這個年輕小子的出現,可謂是鳳凰涅盤,村子裡再不濟的都有飽飯吃暖衣裳穿,逢年過節切幾刀肉扯兩身衣裳都算不會過日子的。
現在的何麓到處是磚瓦房,比興化的地主老財還氣派!村子裡的路甚至他娘都鋪上石板了,這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呢!
他年紀已經太大了,大到已經懷不下夢想的年齡,可是每每想到臨死前自己不能帶著這些鄉民過上好日子,他就怕自己會死不暝目!
梁川同樣讓陝北這幫天雄軍的人回家,宋俊身上抹了一些林子裡采的草藥,這些土方是傳輩口口相傳下來的,要是黃書記在,直接開點金創藥,效果比什麼都好!
宋有財讓宋俊的弟弟宋思正來照顧,自己又返回與梁川彙合,也隻有他才知道山上三千兄弟的聚居點。
一行人還得繼續上山!
“這個病發現多久了?”
梁川雖然不是醫生大夫,但是他基本的常識也懂,甚至一點入門的醫學常識也比現在的大夫憑著自己的經驗摸索出來要強!
“你是說瘟疫嗎?具體我也說不準,山上的山民太閉塞了,原來也沒發現這種病,山裡的瘴氣毒蟲很多,整日在山間行走,摔打磕碰更是正常不過,山裡人誰沒有一點頭疼腦熱的,要是身子有一點不舒服便到處宣揚,成什麼樣了?”
“具體多久你也記不清嗎?說個大概就行!”
“有幾個月了,當時山上開始死人。”泥胡回憶了一下,他第一次參加山民同鄉的葬禮確是有這麼久。
梁川沒有去宋有財,現在證明誰先來後來已經沒有意義,也沒有辦法完全為流民們脫罪,隻有讓山民覺得這是在敷衍他們!
這一段山路更崎嶇不平,坡度其本都在七八度往上,山石嶙峋野草豐茂,野地裡錦雞時不時在林子裡穿梭!往山上穿行,密林裡的動靜還更大,說明這裡的野物更多!
“林子裡現在還有大蟲嗎?”
“大蟲是山林之王,自然是有,隻是他與上年紀的野豬一樣是山裡山神一般的存在,有自己的領地,隻要我們不去進犯他,他沒嘗過人肉的滋味,與鄉民也會和平相處!”
泥胡歎了一口氣道“還是這些野物容易相處,人嘛,心思太多了,你對他好,他反而想吃了你!”
泥胡就像一個看透世事的老者,語氣中不住地悲傷。
山民的民風原來大多純良質樸,可是與山下的人打交道多了以後,時不時被騙,搞得他們心眼也多了起來。
原來山民的獵物都是實打實的,後來便也把野物肢解,其中摻雜著一些便宜的野物肉,以次充好,原來賣得挺好的,但是老百姓那嘴多刁,一吃便知道不對勁,一來二去山民也落了個不少的名聲。
“這些疫病的症狀怎麼樣?”
泥胡麵色沉重地回憶道“死去的那些人大多原來身體就不強健,一連吐泄數個月,到最後入土的時候皮包骨頭,慘不忍睹!”
這麼慘!
“年輕人也會這樣嗎?”
“年輕人身體還好,拉一拉四肢四力腿下輕浮罷了,老人和小孩可就遭殃了,一旦被瘟疫染上,基本就沒治!”
“還有其他的症狀嗎?”
“我現在也不敢隨便往其他村子跑,其他的村子裡人要來我們也會儘力讓他們不入村裡麵,所以我們鄉裡麵染病的人倒是不多,症狀我也不甚清楚?”
梁川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這病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是十有八九與消化係統有關係!
這難道是不幸中的萬幸,這樣的病起碼是因為吃或喝的緣故造成,要治療也可以用草藥,如果是呼吸道那樣的瘟疫,或著是黑死病那樣的疫病,可就真的完了!
剛上山之時梁川就看到這山上還有山,並不是一馬平川,隻是這山上的山連綿起伏,整個山體猶如一隻橫臥的巨獅,中段呈北南走向,巨崖如壁,宛如獅背高隆;南端呈東西走向,略現高昂,猶如吼獅昂首撲爪;北端呈東北走向,似猛獅蹬腳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