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港原來是生意港,這個時季是天下貨物鹹集的繁忙時節,許多的能人異士這時候也會前往清源,就為了抓住機會賺取一點錢財。
梁川帶著兩位老醫生又返回了清源。
兩人醫術高,可是識人之術可不如蘇渭這些老江湖。
現在的清源港張貼出來的不是招玉匠,而是什麼樣亂七八糟雞鳴狗盜之徒統統都要!
而且水平一般梁川還不要!
榜子剛貼出去,四麵八方好像熱鬨了起來,一批又一批原來走南闖北毫無用武之地的人全部湧到了清源港,讓這個地方更加熱鬨了起來!
港口上突然發生了一起衝突,兩方人數眾多,楊霸先還沒派出城管大隊,有人竟然把司方行給先招來了。
莊氏藥鋪!
落魄的莊翔當年差點把他祖宗基業還給老祖宗,梁川給他支了一招,如今又東山再起,已經成為了清源港上最大的藥鋪。
不要說莊翔,梁川在汴京城自己開了藥鋪,馬上也賺得盆滿缽滿,他有保存藥材的技術,便能把價格降下去,對手們麵對這樣自殺式的降價方式,哪裡有任何的抵抗力,破產倒閉是遲早的事。
如今的莊氏藥鋪堪比蒲吳幾個大家,把藥材生意做到了極致,幾乎就與北方梁川汴京的藥鋪分庭抗禮,又因為南方的藥材多,占據的市場更大。
每年開海,無數的藥材就彙集到港口,而大部分又落入了莊氏藥鋪的口袋裡,因此隻要港口不倒,莊翔的錢隻會越來越多,如今已經莊半城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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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帶著蘇渭到廣場的貨棧一看,人還未至,一股子撲鼻的藥香味便撲麵而來。
貨棧裡竟然有專門為貯藥而修建起來的藥倉。
蘇渭指著那高大的藥倉道“這藥棧是城中的莊氏藥鋪的莊藥頭出資修建的,不為彆的,就為了更好的存藥。”
“管理權呢?莊家還是咱們辦公室?”
蘇渭一笑道“自然是咱們自己的辦公室,讓他出錢是看得起他,難道他修了就讓他管,那咱們去把威遠樓重新修一遍,是不是這知州也讓咱們倆輪流做做?”
兩人哈哈大笑道“怎麼,又想做官了,這個問題不大,你再去考科舉,我寫信給汴京方麵的人,讓他們好好關照你一下,沒有什麼樣難的!”
蘇渭擺擺手,歎息了一聲道“還考個卵的科舉,圖為虛名,捧著本書耗光了我半生的心血,臨到頭才看清自己的目的,再去走回頭跑,那我死不瞑目!”
蘇渭嘿嘿一笑道“東家咱們要乾就要乾出一番大事來,來個驚天動地來個前無古人。”
梁川歪著眼睛看了這老家夥一眼道“你他娘的一肚子壞水!你倒是說說,你要做什麼大事?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大事?”
蘇渭奸笑一聲道“這話題暫且打住,前麵有些亂,司方行怎麼也來了,看來動靜不小!”
藥棧裡打成一團,竟是當地的莊翔所帶之人與化外人打成一團,清源守軍司方行帶的人甚至也加入
了戰團,隻因莊翔的家丁戰鬥力幾乎為零,碰上化外人,他們的砍刀無堅不摧,甚至能壓著司方行的人打!
阿卜杜拉!
這小子怎麼也在這裡!
司方行見來人不是對頭的幫手,竟是梁川,生怕梁川小看了他,大怒之下罵道“三郎你來得正好,這些個蠻子敢在老子的地頭撒野,等我收了他們,一會便招待你!”
司方行本不想下死手,清源港是做生意的地方,要是他們這些當兵的大打出手,把這些商人嚇走,以後他們可沒有保護費收了。
可是看到梁川來,又怕在梁川跟前失了麵子,這些年他在原地踏步,梁川身價高增百倍,兩人的地位雖然看似沒有變化,卻又有極大的變化。
司方行催動之下,手底下的大頭兵打得更狠,阿卜杜拉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阿卜杜拉見到蘇渭也高聲大喊“蘇管事,這裡是你的地盤,我們是帶著誠意來做生意的,怎麼你還叫來官府的人劫殺我們!”
梁川大叫道“馬上住手!”
梁川如今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牛鬼蛇神全部要賣他麵子,司方行的錢是他給的,莊翔的店是他撐的,就連阿卜杜拉也饞他的糖,他的話誰也不聽!
一聲大喝,在場的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兵器。
梁川先看向司方行道“老方你先把人撤走,傷了和氣你讓以後這裡如何做生意?”又看向莊翔道“莊當家多年不見!”
莊翔甫一見梁川有些認不出來,這些年梁川多了一股滄桑感,臉上少了少年的嘻戲之氣,還多了一道金印,不過那份豪情還是擺在臉上,擋也擋不住。
“梁大哥!”莊翔馬上也招呼自己的人停下來,這場麵才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