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兒,你爹為了你已經死過一回了,我玩你娘這事,咱們也算是兩清了!
梁川抱著阿儂,揮汗如雨,以前不敢說的話,此時卻是大膽地說了出來!
梁川的內心可是再無負擔,不認為對這母女倆有任何的虧欠,他已經做到了一個‘父親’該儘的義務,在最危險的地方保護孩子的周全,一命換一命,兩清。
隻不過這條命老麻子又替他擋了一下來。。
阿儂雙眼迷離,身體還在顫動,身體上布滿了汗珠,她也釋然了,以前是為這兩父子而活,現在的她,以後的日子要為自己而活了。
‘你走的時候那些時候,阿月每天都會站在最高的那座山上,看看你的影子或是儂大哥他們,盼啊盼啊,就盼著你回來!’
梁川的手不安份地摸來摸去,外麵的日子可是把他給饞壞了,一回來這塊旱地馬上讓他給開發成了泛濫的水田,來回不停地犁著,這頭老牛一個晚上都不用停歇的!
‘那可不,這孩子是我養大的,跟著我這麼久,要是不想著我,那不成白眼狼了!’
‘我養的時間可比你久,也沒見這小丫頭對我這麼貼心!’
阿儂抱怨了一句,卻是換來梁川更狠地一頓收拾。
‘你那叫散養,不死都要偷笑了,跟我能一樣嗎,我可是拿蟲草伺侯出來的,那玩意多金貴你知道嗎?’
阿儂哼了一句道‘哼,你當我不識貨,那不是壯牛草嗎,你給阿儂吃那種牛吃的玩意,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萬一吃出問題來怎麼辦!’
‘你們眼裡是叫壯牛草,可是漢家人裡除了那些顯貴才吃得到,普通人家,就是十年的積蓄都買不起一斤這種壯牛草,你現在知道他的價值了吧!’
梁川越戰越勇,繼續道‘你知道為什麼高原上的犛牛長得比普通的黃牛水牛要強壯,這種草功不可沒,還有山上的野羊,時不是從高山上掉下來,可是就是活蹦亂跳的,也是吃了這玩意!’
‘我以前也隻是聽大理還有很少的商人提起過這東西,他們想賣高價給我們,但是廣南哪裡有人會買這東西,廣南自己藏的寶幅度都多少了,金花你知道吧,我們一樣是當成聖藥來用!’
梁川哼哼唧唧幾下,開始中場休息。
‘阿月的身世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阿儂淡淡地道‘她哪裡有什麼身世,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娃娃,前幾次我們與南越人打仗,死了不少人,他的爹娘就是在那時候死的,我見她可憐就抱養了回來,想著說等智高長大了,做個貼身女使。。’
阿儂講到後麵的時候,擔心梁川會不高興,可是梁川歎息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這一場仗怕是還沒有結束!’梁川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把阿儂火熱的一顆心澆了一個透心涼!
她還以為,這一次大勝而歸,所有人都可免受兵災,為什麼還要打仗!
‘大宋那邊來信了,智高被大宋的官員狠狠地耍了一道,人家壓根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他送上去的請表被扣著不發,做官封侯變成了知高一廂情願!’
阿儂聽得麵色如土,喃喃地道:‘啊,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那日高兒回來還跟我說,這一回朝廷肯定會重用於他。。’
梁川冷冷地說道‘你這個傻兒子他哪裡懂得什麼是官場上的規矩!’
‘宋人是世界人於權術玩得最精的一幫人,你想用官位來跟他們談判,除非打斷他們三根肋骨,或是朝中有人幫你講話,否則他們連正眼都不會看你,坐下來跟你說一個字,都是對他們這個份身份的侮辱!’
梁川那一幫人,想招安,前麵已經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朝廷還不肯給他們來正式的,就想糊弄他們,直到他們征討完方臘,朝廷才給他們正式的頭銜,那可是付出無數人生命才換來的。
大宋體製有限,要是每一個人都拿分疆裂土來與朝廷談判,那大宋這個公司就不是為他趙家開的西南有多少個子公司,全部都要造反了!
儂智高自以為是,可是他那一點墨水在大宋的官員看來,就跟文盲沒有什麼區彆,盧之瀚這個級彆的官員,看他更像一個白癡一樣,心裡除了嘲諷,絕對不會對他來真的!
‘大宋做官的我接觸過,都是一些陰謀算計的小人,高兒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你兒子那脾氣你是最清楚的,我們在南越差一點就能滅了人家的主力部隊,他一聽到探子回來的奏報說大宋朝不鳥他,馬上就破罐子破摔,愣是不管不顧地回來了,你覺得他後麵會做出什麼事!’
梁川以為阿儂又會出現上一次那種哀怨的表情,可是這一次,她隻是呆在原地,回過神來之時,眼中竟然還是帶著光彩。
‘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我有一天也會離開他,能幫的我已經做到了一個母親的職責,接下來的人生是他自己的,我已經無法乾涉了!’
聽到此話,梁川也是詫異不已,這兩個母子,變化真不是一般的大,前後才多久的時間,一個兒子成長得心計滿滿,這個母親也變得世事參透,再不是那個聖母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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