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信看著寸步難進的廣源軍,終於笑了!
宋軍防禦天下第一!
‘射!把家夥都抬出來,射!’
反應過來的宋軍顯現出了他們應有的素質。
他們開始加固前方與廣源軍相接被破壞掉的工事,後方的弓兵與弩兵則將雨點一般的箭矢傾倒進廣源軍中。黑暗中的箭矢破空之時帶著一股尖銳的嘯聲,每一次落下,許多單薄的廣源軍人就要被帶走生命。
箭,在宋軍手裡,已經達到了冷兵器時期的輝煌!
為了保護自己,廣源軍衍生出了許多的反製裝備,他們同樣知道宋軍手中的箭是天下第一的利器!
木盾藤盾等裝備開始發揮他們的作用!
彆小看這些最原始的裝備,天然的藤條編製而成的盾牌,再用桐洞泡一泡,曬上幾天,那防禦力簡直驚人,就是用刀劍直接來砍,也破不了防禦!
廣源軍人的眼色也很好,可沒傻到當戰場上的人肉目標,他們能發現黑夜中的箭頭,能找到合適的藏身之地,一物降一物,找到最合適的方法在這艱難的戰場上生存下來,才是王道!
吳信的自信慢慢地找回來,看著他手下人慢慢集結完畢,準備讓人帶著部隊殺出去!
‘狗日的,你們再笑一會吧,一會有你們哭的!’吳信當然知道,一對一的步戰,正麵決戰的話,天下沒有一支部隊是大宋禁軍的對手!
儂智高也知道,今天夜裡最艱難的時候要來了!
他忘不了在南越戰場上,慕容潮帶給他的壓迫感,大宋朝手中有床弩和神臂弓,威力非常大,但是陣型施展不開,所以發揮不出作用!他在高處看得清楚,宋軍中部隊已經開始集結,千人部隊,行動如此劃一,要是讓他們啟動起來,誰能阻攔住他們?
果然,宋軍集結完畢之後,原來緊閉的中軍大門,廣源軍苦苦想破入的大門轟的一下大開,宋軍身上的布戰袍全部換掉,換上的是一身漆黑錚亮的戰甲,每走一步,身上就會嘩嘩作響!
這隻是宋軍中的輕甲,他們的王牌步人甲還沒有上身,就因為這種甲太過貴重,急行軍的時候放在後頭,並沒有隨軍急送!
但是,這一身宋軍中不起眼所有人都看不上的普通鐵甲,已經讓廣源軍的士兵瞳孔驟縮,呼吸急促!
這。。這是什麼部隊,誰怎麼打?誰能破得開那一身的防禦?
廣源軍手裡頭也有箭與弩,他們強壓著心頭的恐懼,顫抖著把箭頭裝上弩床,弓搭上弦,晃晃悠悠地射了出去,可是那箭射到宋軍身上,大部分隻能劃出一道火花,留下一條白印子,幾支射中身體的,才能造成傷害,甚至還不是致命傷,其他的更沒有任何的威脅!
這箭都傷不了!
所有人都慌了,他們哪裡還有勇氣直接麵對這樣的部隊!
宋軍的戰步整齊劃一,手裡的是一丈二尺長的長槍,槍頭寒交凜冽,黑夜中散發著血腥之氣。
每進一步,所有軍士口中均是異口同聲的號子‘殺!殺!殺!’
長槍並不是宋軍的主力武器,在與諸多遊牧民族的廝殺歲月當中,用無數的鮮血換來的真理,長槍再長,在戰鬥中也隻能成為敵人箭的靶子,這些遊牧民族可不會傻到與宋軍短兵相接。
騎射才是他們最擅長的優勢!
但是步兵誰也沒有忘記他們的本分,戰場上的收割是他的主業,收割的利器就是長槍!
宋軍用肉身築起鋼鐵一般的長城,死死地壓製住廣源軍,廣源軍就是一幫臨時拚湊起來的烏合之眾,他們沒有經過宋軍那樣正規的訓練,看到宋軍的進攻,心理已經全線潰敗!
打不了!死人啦!
廣源軍傳出陣陣哀嚎,無數人扔掉手頭的武器與裝備,掉頭就跑!就算麵對凶殘的南越人之時,他們也不像今天這樣害怕,明明是他們主動進攻的,可是攻守易形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宋軍主動發動的進攻!
吳信坐鎮中軍,嘴裡還不忘一直挖苦這些農民軍‘你們這些狗日的蠻子,現在知道什麼是天子禁軍的戰力了吧,回去好好種你們的地,安生的過日子,彆提著腦袋到處晃!’
‘你們快點壓上去,今天老子看誰砍的頭多!’
‘呀,還是老子我來得及時啊,才有這一次的戰功,要是換成彆人來了,又成了彆人的功勞,什麼楊家將,也是吹得太過了,幾個蠻子,把仗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