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請大夫!’
瑞進罵了一聲鄭屠沒有眼力然後又追問道‘你便是梁川?’
梁川高聲道‘我便是梁川!’
好家夥,打了官差還麼橫,興化這官衙有史以來你肯定是第一個!
梁川有什麼好怕的,這裡又不是第一次來,以前那是無權無勢任人宰割,現在可不是這樣,現在他不說翻雲覆雨,一個小小的知軍他還不放在眼裡!
想弄這個知軍,有的是辦法!
瑞進聽著梁川有峙無恐的語氣,不免心裡也生起忌憚之心道‘地上的官差身著公服,又有公務在身,你為何動手行凶,襲擊官差可是重罪!’
梁川嘿嘿一笑道‘大人真是會說笑,小民什麼時候打過這位官爺,莫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瑞進啪的一聲又拍了一下案桌,懟道‘少在堂上嘻皮笑臉,本官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便是,若是再這般輕藐公堂,本官就要讓你吃點苦頭!’
梁川不怒反喜道‘大人好大的官威!’
瑞進一愣,梁川繼續挖苦他道‘想當年我在丁謂丁大人有夏大人府上,那也是百官雲集,小民雖無官身,卻是個個以禮相待,也不曾有人以勢壓人,回到這故裡,不曾犯事大人卻處處施壓,是何道理?’
瑞進被他說得臉上一陣發燙,大怒道‘本官執掌公堂,自然要維護堂上的風氣,你出口就是輕薄之言,難道本官有錯!’
梁川繼續推進道‘大人沒錯小民何錯之有?你問的什麼,小民便答什麼,何時不配合了?’
‘那這位官差是如何受傷的?’
‘小人不知。’
‘你是不知還是不敢回答?’
‘小人不知官爺如何受傷,無法回答大人的提問!’
瑞進追問‘鄭都頭,事發何時何地,現場都有何人?’
鄭屠道‘事發於臨近午時鳳山下亭樓大堂,當時現場止有這些官差與梁川二人,還有鳳山的裡正蔣百裡!’
瑞進大喜道‘既是有人證,那便好辦,傳蔣百裡過來問話!’
鄭屠馬上讓人去帶蔣百裡!
蔣百裡早在外麵侯著,心裡叫苦不迭!
‘蔣裡正,本官問你,當時你可在下亭樓?’
‘小老兒就在下亭樓!’
‘你當時是如何到的下亭樓?’
‘下亭樓本是小老兒的產業。。’蔣百裡看了一眼地上的官差,嗑嗑巴巴地道‘當時正巧小老兒在酒樓。。’
瑞進眼睛一亮道‘好,且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
蔣裡正哪裡敢說,說了得罪梁川,不說得罪那個官差!梁川是什麼人,那可是手能糾斃虎殺獅的狠人,楊春當年就是他一記窩心腳生生踹死的,背後還有那麼大的能量,誰敢去得罪,這個官差是外地來的,說不定還好一點!
二者選其一,蔣裡正道‘回知軍大人。。當時小老兒有些中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曉得當事發生的經過。’
什麼!
瑞進差點原地蹦起來,指著蔣百裡大罵道‘怎麼可能沒看到,本官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這般奸猾,休想走出這個公堂。’
蔣百裡無奈,隻能向一旁的鄭屠投去求助的目光。
鄭屠也知道今天這事不管把誰定出個問題來都是得罪人的事,當官當成這個鳥樣,能做得久才有鬼了。
他隻能從中斡旋道‘大人,小人到下亭樓時,蔣百裡卻是倒在地上神智不清!’
瑞進不知道鄭屠與蔣百裡有私交,隻當是實話,如此隻能讓蔣裡百先回去!
‘好了,你可以走了!’
蔣百裡看了一眼梁川,眼神裡滿是無奈,梁川也回了一個善意的眼神,算你識相!
這樣的話,便是個無頭公案,無法定梁川的罪!
梁川知道,當時那個掌櫃自己見情形不對早就溜了,蔣裡麵一個人在旁邊候著,沒有其他的證人,那誰還能指控得了他?
在這個沒有監控的年代,要定一個人的罪隻有靠刑訊逼供和人證,否則一切都是臆斷!
梁川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唯一的麻煩就是蔣裡麵,沒有這個麻煩,現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除非動用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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