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祖靈?
眾人聽得不明所以,不過看著所有人那嗜血的麵相,大家就知道,他們這是可能要動粗了!
每個部落最大的神靈各不相同,但是地位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的祖先。
每臨大事,他們的旗號都出奇的相同,就是祭祀一下祖先。
打勝了告慰一下祖先,敗了也要跟祖先好好解釋一下,乞求祖先的保佑。
塗槐被梁川的話給刺激到了。
他雖然也知道,賽夏族一直被泰亞族壓在下麵,可是這是部落之間的事,要是漢家人摻和進來,那味兒就不同了!
兩兄弟打架,再怎麼樣都是家事,你一個外人,跑來彆人家裡指手劃腳,這口氣誰也咽不下啊!
泰亞族的勢大不假,可是你抱了人家的大腿還要順帶著把彆人給貶低一番,這就不像話了。
單純的塗槐已經不用去想這件事的真假,他用腳想都能想到孫思漢這個漢家人怎麼樣看不起他們,又是如何跪舔莫拏的!
高山之上的部落衝突由來已久,可能一頭上獵物都引發血戰。
這不是第一次了,特彆是北方的泰亞與中間的賽夏之間的衝突,那更是連綿不斷。
所謂血祭,一般是用敵對部落的鮮血!
一旦開始,就是大規模的流血衝突。
兩個部落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級彆的衝突了,塗槐因為幾個外來人的挑撥,就要開始血祭祖靈,有點草率。
梁川以為這仗直接就開打了,這未免有些太快。他現在還不到進山的時候,這時候把部隊拉進來,可能連敵人在哪時都還沒有找到,就要折損一大半。
這高山之上,就是高山族的地盤,隻有他們自己這些土民勉強有一戰之力。
梁川想到一群人,當年這幫人也是山地戰的一把好手。
廣源軍。
儂烈他們也不知怎麼樣了。
要是他們在夷州,那要收拾這幫土民,問題應該不大。
兩撥人都是大山裡土生土長的人,除了說話的口音不一樣,其他的差彆也不會太大。
當天晚上,塗槐設了‘宴’邀請梁川。
不過這宴有些寒酸,地點設在塗槐的家中,沒有酒,肉倒是不少,山林中獵到的鹿肉,放在梁川送的那口鍋中煮燉,沒有加什麼調料,隻是下了一點鹽,這已經是極為珍貴的佐料,至於什麼香料,那就更沒有了。
這一鍋肉能吃得下去?
眾人雖然趕了幾天的路,肚子早已空空,可是要讓他們吃這種白肉,他們還是非常的害怕。。
這肉哪裡會有什麼滋味,簡直是糟蹋嘛!
塗槐還對自己的宴會非常有自信,相信梁川一定會感到滿意!
肉香是出來了,可是裡麵的肉撈起來,慘白慘白的,放到每個人的跟前,梁川一行人都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反觀賽夏族的這幫人,肉還沒拿到跟前,他們的喉嚨就開始不停地聳動,肉一分到,直接上手,不顧肉的滾燙,放到嘴裡就大口地吃了起來。
鍋在他們這裡可不多見,所以處理肉的時候,一般是用罐子,放到火上煮,銅鍋煮過的肉更透更爛,味道也更香,對他們的誘惑力更大!
看著這些土民吃得如此入味,梁川幾人都有一種錯覺,這鹿肉的味兒是不是那麼香。
尉遲從懷時掏出一把小刀,割了一片鹿肉放到嘴裡,嚼了幾下,想咽下去,發現這肉柴得跟木頭一樣,一點味兒都沒有,又硬著頭皮嚼了幾下,眾人眼巴巴地盯著尉遲添痛苦地咀嚼著那塊肉,半天功夫還在嘴裡打轉,最後也沒有吞下去。。
所有人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塊肉,全都打了退堂鼓。
孫叔博也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裡麵竟然是一些辣椒麵!
眾人一看,眼裡全是羨慕嫉妒恨!
這小子還藏關這麼一手,有這種好東西也不早點拿出來!
孫叔博割了一小塊肉,醮了一點辣椒粉,再送到嘴裡,頓時那味兒就有了,嚼了幾下很快就下肚了!
梁川一看馬上道‘分我一點兒!’
孫叔博一臉肉疼,不情不願地把辣椒送了過來。
有了辣椒粉,梁川吃肉也舒服了一點!
剛剛見到梁川一行人吃肉那個痛苦的模樣,土民們還在偷笑,笑梁川這幫人不識好東西,隻到他們拿出那味辣椒,眾人馬上就停下了手上的肉,全都注意了過來!
他們聽說中原有很多的香料,隻要加上這些香料,肉的滋味就會更上一層樓!
難道是這種東西!
塗槐也看上了梁川手中的辣椒粉!
‘這是什麼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