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把這幫人全部拉到地牢裡狠狠地審上兩天,上一上咱們的手段,看他們招是不招!’
楊霸先本來對種審訊不怎麼上心,他脾氣倒是直,喜歡用蠻力來解決問題。
蘇渭點評了兩句。
‘咱家以前也是做過幾日縣令,這種方法雖也可行,可是往往傷及無辜,卻讓真正的凶徒逍遙法外,久而久之,老百姓也會民怨大起,不可取!’
堂下看熱鬨的百姓圍了許多,一下子讓梁川的思緒回到了許多年前,他過的堂細細想來還挺多的。。
沒想到以前都是他辦案審人,來了這個世界,他自己還成嫌疑人了。。
有幾段這樣的經曆,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駱響把人帶了上來,卻讓這幫人一直跪著,自己一會去吃東西,一會去喝水,搞了半天,也沒有進行任何實質性的審訊,搞得大家有些坐不住。
跪的滋味可不舒服!
特彆是這種青石打製鋪就的地麵,膝蓋直接跪上去一開始不會疼,可是要跪上一個時辰,那膝蓋馬上就感到疼痛,完全就不是自己的!等要起來的時候,那就更難受了!
幾個街坊跪得難受,額上冷汗直流,依舊不見駱響的動作。
眼看日臨當午,連堂下圍觀看熱鬨的老百姓都失去了幾分耐心,走了不少人。
老百姓對新鳳山縣充滿了期待與向往,更是對這一片熱土充滿了不解。
打了天下可不就是為了做皇帝,可是人家梁川當地山大王,卻絕口不提自己登基做皇帝的事!
其他人呐,得了江山第一件事絕對是詔告天下,表明自己的身份的合法性,雖然夷州地方小,可也是一方疆土,將來的潛力也是十分巨大。
然後梁川設置不置村,搞了個什麼街道辦出來,下麵的‘官員’也不是他選派的,卻讓老百姓自己選的,這可是真夠稀奇的!
老百姓奇怪的是,這以後保正都是靠選的,那那些大門大戶不是以後死死的把持住了這些要害部門,下麵的這些什麼司法所更是聞所未聞,老百姓雖說知道申冤有道,但是這些個人怎麼斷案,如何讓人信服?再者說了,這些司法所的所長,哪裡來的,是不是全讓保正來任命,那不是便宜了他們?
以後不是拚個人的本事,全拚各自的關係?大宋朝的官員還要參加個科舉才能躍過龍門,咱這鳳山更亂,拉一幫人就能成立個小山頭。。
看看這年青人審案。。他會嘛?弄了半天一句正經話也沒說,隻是讓人在堂下跪著,都跪了小半個時辰了,看那幾個人,明顯有些撐不住了!
駱響算著時辰,眼看快到用午時間,也不好再讓梁川等幾個大佬再等下去,否則一會還要安排午飯。
楊霸先也是頻頻示意駱響,這小子是他自己點名要的,本想自己放在街道辦做個書案文吏,又怕屈了才。這小子跟他多時,以前許多小問題他不好直接去請教蘇軍師,私下裡又怕被小瞧了去,便把駱響視為心腹,一有問題便問他來!駱響也算對得起楊霸先,多年讀書小有所成,雖沒有功名在身,也有一肚子的‘壞水’,幫楊霸先解決不少麻煩事。
楊霸先可不想在梁川蘇渭麵前丟了份,要是任用一個廢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跟人家交待!
駱響自己心中也急呀,可是他能有什麼法度,需得依計行事!
駱響瞪著大眼掃了一眼堂下所有人,朗聲道‘跪了多時,好了,本案許你們都起來吧!’
一乾人跪了半晌,跪得兩膝發木臊眉耷眼的,誰都覺得這事小題大作,不就是一隻雞嘛,何必把一幫人拉到此地受刑,聽到駱響的話,所有人都於都鬆了一口氣,強撐著發麻的雙膝,站了起來。
終於要開始審案了,眾人齊向堂上望來。
誰料這時,駱響操起手中的驚堂木,兩道劍眉猛抖厲聲道‘偷雞賊,本案何時許你站起來的!’
這偷雞賊麵上鎮定自若,實則內心慌張不已,他們這些原住民早就見識到了楊霸先與梁川的手段,哪裡是什麼菩薩心腸,分明是霹靂手段,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整人治人的刑訊手段,光光是剛剛跪了這麼半天,他膝蓋都要跪折了。
為了吃嘴油,偷了一隻雞,換來這麼大的代價,早知道便不這麼蠢了!
偷雞賊混跡在幾個鄉鄰當中,本以為混過一關,心中大鬆一口氣,正要暗自得意之時,被駱響一嚇,腦中一片空白雙膝一麻,又直挺挺地跪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全部射到這偷雞賊身上,所有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呼,哦。。。
可憐這個偷雞賊,自己內心本就脆弱,被這麼一嚇,把自己給嚇出了原形,見有人都看著自己,真相大白於堂下,他馬上磕頭認錯,哭道‘我該死,我一時糊塗讓饞蟲給迷了心智。。’
蘇渭與梁川一看,相視一看,不禁都露出讚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