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方婉到了梁家,親自打過兒子之後,鄭金再也沒有哭過,從那之後,這小子一心撲在水泥的研配事業之上,為梁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據說那一次是方婉打親兒子打得最凶的一次,也是讓她最丟人的一次!
教訓孩子,本該關起門來,家醜不可外揚。
但是方婉實在忍不住,再不打,這兒子丟人都要丟到姥姥家了!
反正兒子生得多,打一個算一個,還有人繼承香火,也算殺雞儆猴了!
不過,方婉也奇怪,自己兒子到底在做什麼?招弟回到家後一臉神秘,自己問了幾次他也不說明緣由,隻是說東家交待了,這事不可以跟旁人多說。
方婉把自己的兒子打了一頓,怒斥道‘男兒流血不流淚,再讓我瞧見你哭,打不斷你的腿!’
梁昱聽到鄭金被打的聲音,馬上就感同深受。。
水泥終究還是製成了。
方婉望了一眼鄭金呆的柴房,裡麵碼頭整整齊齊全是一排排的水泥墩子,一開始的墩子還有許多難以成形,鬆散地垮到一旁,不過越到後麵,水泥墩子越來越堅挺,直直地豎立著,一點形變也沒有發生!
兩個女人看不懂,這些是做何用處?
‘你在這裡這麼些日子,全是做這些墩子嗎?’
如果這些墩子是用來坐的,那花費的時日未免太多了!
方婉有些不解,真要用這些墩子,拿山上的石頭還有木頭製造幾個不是更快!
林藝娘自從被鄭金刺激之後,情緒恢複了許多。
她自苦難中走來,也是一生要強,與梁川互相成長,終於成長為一個堅強的人。
不過身為母親也是她的弱點,兒行千裡母擔憂,便是這般。
看到哭泣的鄭金,她才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在島上與其等日擔憂神傷,不如幫著兒子做一些事情,將來兒子可能用得上!隻要不看到兒子偷偷哭泣就行了!
‘三哥為了弄這些水泥,已近接近瘋狂的地步,不曾想拉著你家鄭金一起兒發瘋!’
林藝娘身體不支,夜裡風寒露重,說了幾句,便拉著方婉進了裡屋去敘舊。
隻留下鄭金一人獨留在原地,哭是不敢哭了,不過他有些失神。
連他娘都屈服在人家的淫威之下,過來還要賣人家笑臉,這家人的權勢。。
梁川送走巴都哈之後,回到家中,看到鄭金的成果,親自拿來錘子還鑿子之類的工具試驗了幾下,效果杠杠的,雖然還是渣質多了一些,不過這效果的水泥,不論是堅硬還是實用,都達到了他的需求!
看來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回到家裡,卻看見鄭金的母親方婉來了,梁川一聲乾咳,讓眾人的視線靠過來,自己緩緩進了堂內。
‘弟妹來了!’
終歸是把人家兒子給揍了,梁川有些不好意思!正好人家來了,可以談談補償的事!水泥這塊大肥肉,梁川還真想讓他們招弟一門來管理。
招弟是做鋼筋的,水泥自然也不能少。
現在鋼鐵的需求,大部分還是梁家軍的武器鎧甲,以及小部分的對外走私,孫家利用鏢局,現在需求是在提高。
不過單單依靠外需的話,還是無法拉動整個需求!必須要刺激自己夷州內部的需求,從哪裡下手最快,就是房地產了!
將來建設起來的時候,以現在的夷州產能,肯定是無法滿足島上的鋼鐵需求的!
水泥有什麼好處嗎,大家都會用?自然是有的。
夷州特殊的地理位置讓它處在地震帶之上,每年大小地震無數,光這幾個月來就發生了小震數次,許多民宅都被震出了問題來。
固然這年代的建築技藝,宮殿式建築可以克服地震,但是並不是每一個老百姓都能住得起宮殿,廟宇式的宮殿,一建成本足可抵上百上千座普通的民房!
這一筆賬梁川還是算得清的,他的任務不是讓人人住上宮殿,而是有足以抵禦地震的堅固的宅子就成!
方婉見梁川到來,隻口不提兒子被打的事,卻是連連埋怨梁川忽視了林藝娘,把藝娘照顧成這般模樣。
梁川連連歎息,孝城的事是島上幾個重要的人知道的,其中自然也有招弟,至於招弟有沒有跟枕邊人說,他就不得而知了,隻能應下這句埋怨,無以反駁。
梁川苦笑道‘現在家中人多事雜,少了幾個分擔之人,我看你家幾個兒子養得不錯,有分寸知敬畏,何不帶到我這裡,也正好打打下手!’
方婉一聽頓時有些動容,身子欠了欠,急問道‘三哥可是要安排什麼好差事給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傻兒子?’
三哥絕不會坑人!現在島上的好行當可是做一行少一行了!諸如街道裡麵的美差大家都在找關係想進去,現在早就人滿為患,除非有人退出,不過腦袋隻要正常的人,誰會舍了街道的金飯碗,去外麵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