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女生仍不見驚慌。
似是一切儘在她預料之中。
“前輩,晚輩也不知如何解釋,可事實就是如此,晚輩仍然是處子之身,站在前輩麵前,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白州邪魅笑道
“伶牙俐齒,倒是能說會道。”
“既然聊到事實,那你是不是也要說說,你的‘聖元靈體’如何被發現的?”
“在這逐鹿關,但凡知曉,恐怕早就對你垂涎欲滴,你可不是一塊肥肉,而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你想害了老夫。”
女生心中很好奇。
麵前的這位宗師,隻是剛聽到時,激動幾秒,隨後很快冷靜下來。
更加讓女生不解,白州眼中,居然沒有一絲邪念。
要麼對方隱藏的很好。
要麼對方確實沒有絲毫邪念。
若是如此,女生心裡就不免打鼓。
是對方太冷靜,還是太膽小?
“前輩,晚輩無意戕害前輩。”
“自從晚輩得知自身情況,便惴惴不安,隻是想要找一個依靠,而不是將自己賣了。”
“前輩,若是以佛門‘歡喜密藏’,進行雙修,前輩實力,有望前進一步。”
“前輩難道就不想嗎?”
白州看著女生。
看的出,就算女生鼓足了勇氣,可說到雙修時,臉頰上浮現一抹羞紅。
房間內,沉寂幾秒。
白州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心底稍稍鬆口氣,仿佛看見一絲希望。
“前輩,晚輩沈幼宜。逐鹿關血熊幫幫主,是我父親,不過,血熊幫已經沒了。”
白州聞言,震驚之餘,細想之下也很正常。
逐鹿關就是一個人吃人的惡人穀。
沈幼宜被發現是‘聖元靈體’,命運也就此改變。
白州看著沈幼宜,說道
“所以說,你不僅自身難保,還身負血海深仇對嗎?”
“你這塊燙手山芋,害人害己。”
“拉老夫下水,難道就能救得了你?”
“讓老夫來猜猜,如今這逐鹿關,最有權勢最有能力的人是誰?”
“他對你感興趣嗎?”
沈幼宜說道
“不是那位,是他的弟子,‘黑獠’王知熠。”
白州腦海中略作思索,將嚴蟬休幾個徒弟,挨個捋了一遍。
“是他嗎?還是假借王知熠的手,辦他的事,這可不好說。”
“就算是真的隻是王知熠,在這逐鹿關,嚴家的地盤,隻要你在此地,誰能救得了你?”
“救你就是與嚴家為敵,風險太大。”
“你說的那些,確實不錯,可有命保你,還有命用嗎?”
沈幼宜心中慌了一下。
她盯上白州,原因無他。
白州以拳頭轟開逐鹿關的大門,這件事,人儘皆知。
一個宗師,就敢和逐鹿關叫板。
世間能有幾人。
更何況,白州隻是一個外人。
有時候,外人更好辦事。
沈幼宜沉思幾秒,說道
“前輩,若隻是將晚輩送到‘小雷音寺’呢?”
白州答非所問道
“你值得我冒險嗎?”
沈幼宜語塞,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之色。
她自小就在逐鹿關,太懂得人情冷暖。
如今局麵,想要破局,無疑就是與嚴家為敵。
與一位武尊為敵,還是在人家地盤上,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見沈幼宜無法回答。
白州轉過頭,麵含微笑,朗聲問道
“少爺,你覺得如何做?”
孫明亮握劍的手,抖了下。
又是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