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樓月緊張不安,默默觀察。
她認識許多人,宗師實力,也算是見多識廣。
可剛剛一戰,她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蘇樓月心慌,同時,也後悔,痛恨王知熠,到底惹到了誰。
還是師兄素草。
當初就不該放這個人進城。
不然也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王知熠精神恍惚,在‘欲界’一遭,差點給他扒了層皮。
心神疲憊,無法平靜。
山坳中。
白州不開口,眾人不敢說話。
童祭在白州的諸多手段之下,徹底怕了。
服不服另一說,但真的怕。
白州擺了張桌子,挑燈夜讀,專心製符。
熟能生巧。
白州的‘金身符’越發嫻熟,符頭、符膽、符腳,一氣嗬成。
白州殺人誅心,麵朝王知熠,笑嗬嗬,虛心詢問。
“王小友,你覺得老夫的‘金身符’如何,可還有需要精進的地方,這小丫頭的‘金身符’可都是老夫的練手之作,多有不足,儘管說出來,不用擔心老夫。”
王知熠木訥的抬起頭,看了眼白州,沉聲道
“前輩的靈符,毫無破綻,天成製作。”
“前輩,之前都是晚輩孟浪,晚輩知道錯了,前輩你放了晚輩吧,我保證,晚輩不會記恨前輩,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起此事。”
“就算是師兄和師父,晚輩也不會說。”
白州睨了一眼,淡淡一笑。
“威脅老夫,好小子,有點本事,不比嚴蟬休差。”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一點都不錯。”
蘇樓月低聲道
“前輩,您認識我師父?”
白州笑道
“唉,蘇道友客氣了,你我都是宗師,何來前輩一說,折壽啊。”
蘇樓月羞赧一笑,討好道
“前輩既然與我師父是老相識,我們做徒弟的,自然是晚輩,不能從實力高低論起。”
“前輩,您就當是晚輩不懂事,不打不相識,我們賠禮道歉,我們可以賠償。”
“而且啊,前輩,晚輩沒有害前輩的意思,就是被他蠱惑過來,完全不知情,晚輩也是無辜的。”
白州笑嗬嗬說道
“蘇道友,你這話說的,讓老夫太為難了。”
“童祭,你說宰了他們,那他們的東西,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童祭眼皮一跳,默默轉過身,話題危險性太大。
蘇樓月和王知熠心裡那個慌啊。
“前輩,前輩,你殺了我,隻是白白招惹的我師父,不值得。”
“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白州淡笑道
“殺光不就好了。”
蘇樓月臉色一僵,心臟砰砰跳得厲害。
“王知熠,王八蛋,都是你害的,老娘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白州輕笑道
“說得好,蘇道友,以後做了鬼,可彆忘了老夫。”
蘇樓月臉色更加難看。
王知熠反罵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互罵半個多小時。
白州也不阻止。
等兩人罵膩了,白州繼續製符。
黎明將近。
沈幼宜蘇醒,一聲生死惡戰,幾乎要將她撕碎,身心疲憊。
艱難睜開眼睛,望向黎明夜空。
天空昏暗,星光零散。
沈幼宜恍惚間,認為自己進入地獄,再生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