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自顧自的坐下來,絲毫不當自己是外人。
淡定自若,都讓李道涯和蔣腕都看懵了。
“師兄,師姐,稍安勿躁,請坐。”
這套反客為主的操作,著實讓兩人發懵。
蔣腕警惕盯著,沉聲道
“羅維,你又要搞什麼?”
白州答非所問,輕聲道
“師兄聽到的任何消息,都是我放出去的,目的嗎,很簡單,就是為了把師兄逼到牆角。”
“狗急跳牆,不把師兄逼到牆角,很難能讓師兄下定決心。”
李道涯,蔣腕聽著白州的話,明顯發愣。
這位在山門之中,名聲不顯的師弟,之前的那一手手段,就讓兩人刮目相看。
如今更讓人好奇。
李道涯壓製怒火,眼神不善,死死盯著這個罪魁禍首。
如今局勢,就如白州預想那般。
大勢所趨。
不管淩寒宗師對蔣腕是否有心,局勢推到這一步,他就不得不動手。
否則,他這位宗師,也不好跟羽仙宗交代。
“羅維,說說你真實目的,你到底想要什麼?”
白州開門見山,微笑道
“師兄,我要‘十二本願琉璃’。”
雖有所猜測,可親耳聽到,李道涯,蔣腕兩人,仍覺得震驚。
李道涯怒極反笑,冷嘲道
“羅維,你瘋了吧?”
“你什麼東西,也敢打‘十二本願琉璃’的主意,就連你師父,都不敢動半點心思,你是真的在找死。”
白州看了眼兩人,平靜道
“師兄,一部ss級功法,誰能不瘋狂?”
“若是沒瘋,師兄為何抱著山主之位,死死不肯放手,明知道有性命之憂,仍是如此,那又是為了什麼?”
“師兄,彆著急,聽聽我的出價,或許你能想明白。”
李道涯滿眼不屑,譏諷道
“你能出什麼價?”
白州微笑道
“師兄,我若是能讓師兄繼續坐山主之位,‘十二本願琉璃’也不會丟,羽仙宗不再打仙宇山的主意,你覺得如何?”
李道涯聞言,大笑不已。
“就憑你,羅維,你是真瘋了。”
“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小聰明,弄出當今局勢,你就天下無敵了嗎?”
沒人會信,除非是自己瘋了。
白州臉上笑容如常,自信,清醒。
倒是讓蔣腕看著心頭發毛。
蔣腕盯著白州,看了許久,腦海中,思緒萬千。
突然間。
蔣腕臉色微凝,沉聲道
“你是誰,你不是羅維,你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房間內,陷入死寂。
李道涯臉上怒意轉變,目露警惕之色,盯著白州,卻什麼都看不透。
“一開始你就不是羅維,苦心經營,目的就是為了此事?”
白州含笑道
“師兄,師姐,何必如此深究。”
“此時難道不更應該想想,如今這泥沼,師兄師姐,到底如何才能脫身?”
李道涯壓不住火,怒聲道
“狂妄,你就不擔心,我將你的事情捅出去,到時候,你就彆想走出仙宇山。”
白州抬眼望著李道涯,片刻後,淡淡道
“師兄,到了此時,還在擔心師弟生死,真是令人感動。”
“可就算滿山皆知,那又如何?”
“到頭來,師兄師姐要麵對的局麵,仍是無法改變。”
“甚至讓淩寒產生危機,提前行動,那可真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李道涯恨得咬牙切齒。
蔣腕心頭惡寒。
這座仙宇山,到底還有多少人盯著?
蔣腕心思敏銳,看著白州,質問道
“你想在淩寒真人眼皮底下,耍這種手段,若是羽仙宗的人知曉,你能抗衡的了?”
“你說能保住我師兄,單憑這點手段,可做不到。”
“你既然想談,那就坦誠點,否則,我們就算死,也絕不信你的鬼話。”
白州聞言輕笑。
“還是師姐聰慧,一語中的。”
“相比於仙宇山,我更看不慣羽仙宗,若是能惡心羽仙宗,還能再撈上一筆,我倒是很樂意。”
蔣腕問道
“惹了羽仙宗,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仙宇山可走不了。”
白州淡笑道
“師姐放心,借口早就想好了。”
“‘十二本願琉璃’是我師父搶走的,淩寒真人,也是我師父殺的,保證能做的人儘皆知。”
“我做事,絕不給朋友添麻煩。”
李道涯譏諷道
“你可真是好徒弟啊。”
白州麵露無奈之色,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