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拍賣場的場主”
伍狂沙說,“前些日子被老夫調去了他處,場主之位正好空了下來。”
他接著微笑看著蘇玄,“老夫打算由你去接任,當然,從客卿升至場主,不僅有每月定額靈石發放,此外還有一應修煉資源,對你好處頗多。”
蘇玄皺眉。
搶劫了玄劍道統,他儲物戒裡靈石、修煉資源多不勝數。
再者。
蘇玄對這些也看不太重,還不如就在演武場刷爍金度。
而就在他準備拒絕時。
腦海中,石獸忽然開口,“答應他。”
石獸的話令蘇玄即將出口的話語頓住,他心中疑惑,“尊者,為何?”
“這老小子在試探你。”
石獸冷笑,“但凡你說個不字,這老小子就會認為你對他懷恨在心,你若是拒絕,嘿嘿以後第一個把你賣了的就是他。”
蘇玄心下一驚。
的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若換做伍狂沙遇到絕境,即將身隕。
而自己袖手旁觀,對方活下來能不對自己懷恨在心嗎?
蘇玄是另類。
因為他向來隻抱怨自己不夠強,並未去怨彆人。
但彆人肯定不會這麼想,所以,伍狂沙這其實在試探自己是否會聽令於他。
念及自此。
蘇玄假裝思索片刻,這才行禮道,“既是團長之意,晚輩焉有不聽之理?”
“哈哈哈哈哈”
伍狂沙的大笑聲明顯帶著開懷。
他甚為滿意,更加親切的拍著蘇玄肩膀,“少年人,哪有終日待在家中不示人的?你放心,若是星羅聖地那小輩再敢找你麻煩,本團長會替你撐腰。”
蘇玄似十分感激,麵色都有些激動,“多謝團長!”
伍狂沙在遞給蘇玄一塊令牌後,很快便離去。
“令”
上麵隻有一字,但卻透著聖人之意。
毫無疑問,這與前世那柄尚方寶劍有異曲同工之妙。
回到小院。
蘇玄將令牌收入儲物戒,又見院中仍有極多漢子還在喝酒劃拳。
“陳兄弟!是陳兄弟回來了!!”
醉醺醺的漢子們在見到蘇玄後瞬間醒酒。
他們搖搖晃晃,很是亢奮的走過來。
“陳兄弟,今日傳言中那位以洞墟六重一劍重傷道人的人,是否是你?”
“所有人都說是你,還有一些弟兄找了過來,不過他們見你不在家中,又都離去了。”
“陳兄弟,快說說!”
“”
“的確是陳某。”
蘇玄當即承認了下來。
此話一落,全場頓時寂靜無聲。
漢子們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張的老開,滿臉不敢置信的盯著蘇玄。
他們難以想象。
這位幾月來時常見麵,還在桌上一起喝酒的人,竟然會做下那般大事!
“陳陳兄”
有人驚駭於蘇玄戰鬥力,連兄弟二字都不敢再言出口。
“諸位弟兄這是作何?”
蘇玄似十分厭煩,“不過些許小事而已,用得著如此一驚一乍嗎?走走走喝酒喝酒,今日不醉不歸!”
漢子們被蘇玄攆上酒桌。
他在酒盞中倒滿酒,一桌一桌挨個挨個的敬。
受此影響。
漢子們不再顧忌,再次咋咋呼呼的劃起了拳。
看起來。
這些兵卒似乎將方才之事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