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悄然落在賈府的後街,林吉帶著他們左彎右拐,最終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門前。三人藏在牆邊的陰影之中,林吉低聲說道“這就是賈菖的家。”
黛玉輕鬆躍上牆頭,她俯瞰著下方,隻見一個不大的院子,連同兩旁的耳房,攏共才五間屋子。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隻有東邊廂房傳來兩道呼吸聲,顯然不是他們要找的賈菖,而且這院子裡再無旁人。
林吉緊跟在黛玉身後,顯然也聽到這兩道聲音,明顯不是賈菖的。
他心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想到一個可能性“姑娘,看來賈菖應該是去他們的老地方,聚在一起賭錢喝酒。”
黛玉跳下院牆,兩步走到窗戶邊,從袖口中取出黃豆大小的迷藥。火光一閃,迷藥便化作一縷輕煙,從窗戶的縫隙中飄了進去。
林吉站在牆角邊望風,藍蕊則陪著黛玉進入了賈菖的房間。
與賈寶玉的奢華相比,眼前賈菖房間裡的擺設,甚至都不比不上賈寶玉的那些大丫鬟。但貧窮也不能成為賈菖作惡的理由,黛玉心中冷冷地想。
她在房間裡仔細搜索了一圈,指出幾個可能藏錢的地方。藍蕊聽吩咐去翻找,果然在這些地方搜出了不少銀錢,加起來竟然有兩百多兩。
藍蕊將這些白花花的銀子攤開在黛玉麵前。而黛玉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對藍蕊說“這些銀子,你們拿去買衣服穿吧!”
藍蕊一聽黛玉的話,瞬間眉開眼笑,但隨即又暗淡了幾分“姑娘,若是我拿這些銀子回去,她們肯定會猜出來,我晚上和姑娘一起出來了,她們會一起打我的!”
黛玉笑得意味深長,但屋內昏暗,藍蕊看得並不真切。
“那你就再多花些時間,變得更強,讓她們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這樣你就不用怕她們了!”
藍蕊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姑娘,您說得對!”
黛玉聽著藍蕊充滿鬥誌的語調,嘴角忍不住上揚。藍蕊這種全身心信任黛玉的感覺,讓她心情很是愉悅。
林吉見她們兩人從屋子裡出來,走上前問道“姑娘,我們接下來該去哪?”
“去他們賭錢的地方。”
林吉接到吩咐,立刻跳上房頂,辨認一下方向,帶著黛玉和藍蕊朝一個方向“飛”去。
三人如三道幽靈,飄蕩在屋頂上疾行,搭配上詭異的身法,顯得更加嚇人了。
深夜裡萬籟俱寂,隻有一處燈火通明,隱隱還能聽見有人吆喝的聲音。不過這也是因為黛玉三人內力不低,所以才能清晰地聽到那處的喧嘩。
三人悄無聲息地落在那處的屋頂上,僅憑聽聲音就能判斷出,下麵聚集了至少六個人。
林吉小聲說道“這處地方,還是那幾個經常跟隨紅蓮的小廝告知我的。”
“他們來玩過嗎?”
“哪有那個錢啊!”林吉低聲回應道。其實這樣的聲音在夜裡已經很突兀,無奈下麵的吆喝聲太大,把他們說話的聲音都掩蓋了。
藍蕊也幫腔道“是呀,姑娘,我們這些被姑娘買來的人,都吃過苦頭,哪裡會有那個閒錢拿去賭呢?”
黛玉冷哼一聲,指著下麵的人說道“下麵那些人,他們的祖上在跟隨太祖皇帝之前,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如今你再看看他們,成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