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念斬情_破怨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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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一念斬情(1 / 2)

宋微塵覺得自己像個隱私偷窺怪,桑濮的一生就那樣毫無遮攔的暴露在她眼前。

看著看著她走了神,暗想自己這一生可千萬不要給後麵的什麼人留下前世印記,不然保不齊哪天就會像現在的桑濮一樣,被拎出來“現眼”。

不過憶昔鏡並非把人的一生都事無巨細展示出來,它似乎有某種遴選標準——就好比是在大腦皮層烙下痕跡的事情才會呈現一樣,宋微塵此刻其實是在被這麵鏡子強行給她“劃重點”。

這重點裡,桑濮至少有六成的記憶烙印與墨汀風有關。

除了宋微塵之前反複夢到過的那些,還有一些是她不曾夢過或者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比如桑濮明明是一個自詡情薄,房內物件既往不留之人,卻把墨汀風給她的所有東西,哪怕是一張箋卡,一株花草,都仔仔細細收在一個錦囊裡,那錦囊就放在她的床頭,日日伴枕而眠。

比如她給他寫過一封從未遞出的信,裡麵細細密密暢想了兩人遠走高飛後的生活,那封信極長,桑濮斷斷續續寫了好些日子,原本想在“天誌明鬼祭”之後給他,卻在她答應嫁給國舅爺為妾的那個長夜,被她和著剪碎的衣物一把火燒成了灰。

再比如她“做一天男人”與他共度的那日,在墨家本部,他在庭中練劍她在一旁跟著比劃,累了窩在一邊,拿小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句話甘願沉溺,無需拯救。

當然有些記憶可能與他無關,可能。

在桑濮即將嫁入國舅府的那個月,她成日失眠頭痛欲死,某日郎中開的湯藥裡許是有罌粟,桑濮喝了藥在房中像是醉酒,絮絮叨叨說胡話。

她說若是有來生,便做那草芥微塵,可以隨風而起,風息而止,常伴左右。

她說若是有來生,便做那廣寒皓月的餘輝,因為明月清風,最是相宜。

她說若是有來生,便做天地間一絲清氣,與風和鳴,常清靜矣。

她還說不要有來生,因為生而寂滅,彼時無風亦無念。

分明句句不提,卻又字字是他。

……

銅鏡的光漸漸黯淡下去,直至消失,可宋微塵卻在銅鏡裡看不到自己的臉。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若人們靠分開的痛覺來辨彆愛意的深淺,那桑濮對墨汀風的愛,是痛不欲生永不見底的懸崖。

叩叩。

門被叩響,宋微塵以為是悲畫扇和莊玉衡,連忙收了神去開門。

沒想到門外站著的卻是嵇白首。

“嵇……大人,您怎麼來了?”

“我一介武夫,平日裡糙慣了,愛恨極簡單,既然畫扇喜歡你,我也隻能愛屋及烏。她說感知到你體內的憶昔水失效,想必一切已經結束,讓我過來看看,重點是來跟你單獨道個歉——怎麼方才我嚇著你了?”

說著話嵇白首自顧自進屋坐下,宋微塵也隻好跟過去,略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

“嵇大人,您並沒有對我做什麼,談不上嚇到更談不上道歉,畫扇姐姐言重了。”

她往外挪了一步,“咱們去找他們吧?”

嵇白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指著他對麵的梅花凳示意宋微塵坐下。

“咳,既然畫扇都那麼說了,我好歹得裝裝樣子關心你一下,不然晚上不好交代,坐過來。”

宋微塵心不甘情不願坐了過去,說實話,她不太喜歡這位前任司塵,還是她的現任司塵比較招人待見。

兩人誰也沒有主動說話,氣氛一時有點尷尬,宋微塵隻好低著頭認真玩自己的衣服帶子。

“畫扇說桑濮是你的前世?”最後還是嵇白首主動開了話匣子。

宋微塵點頭稱是。

“你可知桑濮是汀風愛了千年尋了千年的女人?”

宋微塵點頭稱是。

“你可知前世印記要與結願之人一同解願才能消除?桑濮的結印之人是汀風吧。”

宋微塵點頭稱是。

“那你現在知道桑濮的‘結印之願’是什麼了?”

宋微塵點點頭。

“想跟他遠走高飛,想跟他兒女成群。”

嵇白首不置可否,心願很合理但也沒什麼新意,說白了不過是長情者的人之常情。

“哦對了,畫扇說不準命令你稱呼我為嵇大人,顯得生分。”

他鼻子哼了一聲,明顯不太情願,“我比你大不知多少歲,比汀風都大上許多,你喚我大哥實在彆扭,以後叫我叔叔吧,當得起。”

蛤?叔叔?宋微塵嘴角抽動,心想我叫你一聲怪蜀黍你敢答應嗎?

“嵇叔。”她彆彆扭扭地喚了一聲。

嵇白首一臉沒所謂,反正他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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