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都要嫌棄差的話,他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溫欒看著吊牌上五千多的價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平時穿的都是工裝夾克,就算是偶爾會有穿自己的衣服的時候,也是從某寶買的那種比較便宜的,大概價格也就在五百塊錢左右,並且已經是同事中價格比較高的了,現在突然出現了一件五千多的衣服,他竟然還有些覺得心痛。
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會是他最貴的一件衣服了。
他看了看曲初。
“曲小姐,一會兒我會按照吊牌價格轉給您的。”
聽到這句話,曲初卻是擺了擺手。
“不用了。”
“你妹妹替你付過錢了。”
曲初隨口瞎掰。
畢竟溫欒的這一身的衣服,一共也就花了不到一萬塊錢,或許這對於以前的她來說絕對是不便宜,但是當神豪這麼幾個月來,曲初對於這些價格其實已經免疫了。
一萬塊,也就跟之前她的一塊錢差不多。
因為這樣的轉變,如果還要問對方收錢的話,曲初怎麼都覺得有些奇怪。
溫欒也就沒有堅持著要給曲初錢了。
無論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其實都沒有那麼重要,隻要曲初說出這句話,就說明曲初不想要收他錢的,如果自己再堅持,反而有些不太好了。
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妹妹轉了五萬塊錢過去。
突然收到了自己哥哥“巨額”轉賬的溫瑾?
溫欒轉完以後,就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沒有再看了。
幾個人一起出了門。
金陵的冬天鮮少下雪,倒是經常下雨,並且因為潮濕的原因,即使是不下雪的時候也是很冷的。
這種冷不同於北方的零下十幾度的冷,而是那種鑽入骨髓的冷感。
曲初即使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也在走出了九五大廈的那一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突然就想起了一句歌詞,叫做“行走在冬夜的冷風中。”
曲初早就已經做好攻略,對於怎麼去那個火鍋店還是十分了解的,出門以後看都沒看,就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溫欒跟玄月也十分自覺地跟在了曲初的身後,幾個人一齊朝著那邊走去。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越來越靠近了聖誕節,馬路上很多的地方已經裝扮上了聖誕節的裝飾物,路上的人們三三兩兩的一起走著,臉上都帶著幾分笑意。
今年的冬天不太一樣,前不久的華國剛剛結束了一個十分長久的傳染病困擾,今年是放開之後的第一年。
往年的路上人並不多,並且大家的臉上都戴著口罩,人與人之間基本上隻能看到一個眼睛,並看不到對方臉上的表情。
今天不同,人人都能十分的直觀的看到對方的臉。
溫欒也是第一次走到這樣的場景之中。
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他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小時候是爸爸媽媽因為工作比較忙碌的原因,也沒有人可以帶著他在這樣的地方玩,長大了以後則是一直都在學習,都在工作,更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此時此刻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們,才真正地體會到,這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概括的“人民”,而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個體。
金陵的市中心多半都是車子的禁行路段,無論是電動車還是汽車,基本上都是人在走。
他看著周圍的人的臉上的表情,突然也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