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
“人家小江家裡的情況正兒八經地不錯,我為了能給你找到一個這麼好的人相親也花費了好一番的功夫,你得學會知足。”
文昭娣語重心長的看著曲初。
“還有啊,你爸確實是做的不對,但是你一個做女兒的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監獄呢?這種事情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你聽伯母的!隻要你嫁給了小江,小江就會保護你的,你爸就再也不敢對你做什麼了,你們兩個結婚之後,你去找人把你爸放出來,這件事情不就這麼解決了嗎?你們兩個以後安安心心的過好日子,比什麼都強!”
曲初這邊聽著對方滔滔不絕的說著,嘴裡說出來的話簡直是讓人覺得難以直視。
曲初本來還對這個伯母有著一絲的感激之心,也在此時此刻消耗殆儘。
倒也不是說對方的人不好,但是對於對方來說,從小就接受這樣對的教育,到了現在也都是這麼認為,這是她的悲哀,也是一個時代的悲哀。
或許她的命運從她生下來之後,被取名為“文昭娣”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但是對方把這個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是曲初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伯母身後的堂哥一眼,此時對方也在緊緊的看著曲初,眼裡的貪婪基本上是毫不掩飾。
曲初心裡有了數。
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伯母自己策劃的,而是站在她身後的人給她的出謀劃策。
多半也是為了謀財。
她默默的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後用力把抓著自己胳膊的伯母的手拉了下去。
“伯母,我對您十分尊敬,但是您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也不應該管這些您不應該管的事情。”
“本來今天我過來,就是有事情想要跟您說清楚的,甚至給您帶了一張支票,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要感謝您之前對我跟奶奶的幫助。”
“但是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曲初並沒有把放在口袋裡的給伯母準備的支票拿出來。
那筆錢其實已經夠伯母帶著她的兒子過一輩子的好日子了,甚至以後根本就不需要為任何的生計問題發愁,可以說是能夠生活的非常的好。
但是對方生生的自己錯過了這個機會。
“抱歉,飯我就不吃了,三位自己吃吧。”
說完這句話,曲初又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伯母。
“您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曲初就帶著玄月要朝著大門走去。
然而一直站在伯母身後的堂哥卻突然動了,提前擋住了大門,表情可以說是非常地陰鬱。
“堂妹。”
“我媽我爸從小都待你不薄,你來都來了,就這麼走,恐怕不好吧?”
曲初看著自己的這位堂哥,咧嘴一笑。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