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被他們看得有些微愣。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戰場的事兒難道不是誰有能力誰說了算?都是兩方陣營了,他們不讓咱們好過,咱們自然也不能讓他們好過了呀。前段時間他們追著我們沒有糧草往死裡欺負,那就讓他們也嘗嘗沒有糧草的滋味。”
沈鈺可沒什麼聖母心。
本來就是打仗,要什麼光明磊落。
不知道是不是沈鈺穿著女裝的緣故,這一刻,姬墨染和沈淮之都覺得沈鈺小女兒姿態十足。
他們不由得笑了起來。
“是。我們倒是固步自封了。”
沈淮之越看越覺得沈鈺好看,就連說的話都那麼像沈家人。
姬墨染卻低聲說“我們不是沒想過你說的事兒,但是現在將士們饑寒交迫的,總要給他們一些恢複體力的時間。而且要摸到敵軍陣營裡麵把糧草給燒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需要從長計議。”
“等你從長計議,敵軍早打過來了。”
沈鈺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將士們沒吃沒喝的打了幾天,確實十分疲憊了,但是咱倆可是沒什麼負擔呀。去燒個糧草而已,需要什麼從長計議。”
姬墨染不由得微微一頓。
“你是說你和我兩個人去燒敵人的糧草?”
“怎麼?你不行啊?”
沈鈺直接一個反問,頓時把姬墨染問的有些牙疼。
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
肯定是不能的。
但是要說行,就他和沈鈺兩個人去燒糧草,姬墨染覺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沈淮之,多少有些求救的意味。
沈淮之也被沈鈺的話給震了一下,想到這件事兒的凶險,不由得說道“沈姑娘,這燒糧草的事兒恐怕真的從長計議。敵軍的守衛十分嚴密,彆說想燒了他們的糧草了,估計想混進去都不可能。太子殿下說從長計議是真的。”
【對你們而言,或許難如登天,但是對本姑娘而言,燒個糧草而已,輕而易舉的事兒。就是需要花費點積分。】
沈鈺的心聲讓姬墨染和沈淮之很是擔憂。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還是值得表揚的,但是這虎勁能不能收一收?
沈淮之還想說什麼,姬墨染率先開了口。
“趕緊吃你的吧,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姬墨染,你彆惹我。”
沈鈺才不怕姬墨染呢。
一個短命太子,要不是沈家保著他,自己護著他,現在他哪裡有命在這裡嘲諷自己。
姬墨染本來還想說兩句的,不過想到沈鈺作為九千歲的隨意妄為和囂張跋扈,他還是閉了嘴。
算了。
他好男不跟女鬥。
姬墨染直接默默地低下頭吃東西。
沈淮之卻有些意外。
姬墨染作為太子,雖然平易近人,可是終究還是不容彆人挑戰他的威嚴的。
沈鈺不但叫了姬墨染的名字,居然還能讓姬墨染對她的挑釁不吱聲,沈淮之覺得這裡麵有點意思了。
該不會是太子殿下看上了沈鈺了吧?
沈淮之頓時緊張起來。
不行不行。
就算太子殿下再好,終究是天家的人。
他沈家的姑娘絕對不做天家人的妻子。
沈淮之頓時對姬墨染有些防備起來。
“沈姑娘,咱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