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公在外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皇帝被氣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他不由得看向了沈鈺。
沈鈺淡淡的說“陛下,沒什麼事兒臣就回去了。”
“回吧,最近沒什麼事兒少出來轉悠。”
“是。”
沈鈺說完就起身離開,不過因為瓷片而弄傷的膝蓋,還是讓她多少有些走路不太好看。
皇帝看到這一幕並沒有說什麼,仿佛沈鈺隻有這樣,他才覺得理所應當似的。
不管怎麼說,姬墨寒都是他的兒子。
沈鈺把他兒子給打了,現在這小小的懲罰已經夠輕饒她了。
沈鈺自然也是知道狗皇帝的心思的,所以才主動跪下。
隻不過這疼痛到底還是讓人有些忽視不了。
齊公公看到她這個樣子,又看到地上的血跡,不由得微微垂眸,然後弓著身子退了出來。
“千歲爺。”
齊公公叫住了沈鈺。
沈鈺微微一頓。
“齊公公?有事兒?”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你拿回去用。”
齊公公說完就把金瘡藥塞給了沈鈺,然後轉身就朝宮外而去。、
沈鈺不由得想起了原主記憶裡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片段。
小時候,原主被皇帝訓練,身上總是受傷,晚上總有人偷偷的給她送去一瓶金瘡藥。
原主一直想知道這個人是誰,都沒有找到。
直到沈鈺傳過來。
沈鈺聞了聞金瘡藥的味道,又打開蓋子弄了一點出來。
這色澤,這原料,和原主放在屋子裡的金瘡藥一模一樣。
所以,這些年都是齊公公給的金瘡藥?
沈鈺可不覺得這是狗皇帝的意思。
狗皇帝巴不得她越是受苦越好呢。
看來這齊公公對她還是有一份情誼在的。
沈鈺將金瘡藥踹在了懷裡。
她知道姬墨寒和狗皇帝之間應該有一場爭執。
裝鬼的事兒,不管狗皇帝最後怎麼處理,都會讓他和姬墨寒之間留下嫌隙,再也回不到父慈子孝的階段了。
沈鈺抬腳朝宮外走去。
不過她卻沒有回府。
她在姬墨寒的書房裡發現了一件大事兒!
一件關於姬墨染的大事兒!
現在她一刻都等不及了。
沈鈺離開宮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直接在係統商城裡麵兌換了一張瞬移符,瞬間到了姬墨染的房間裡。
姬墨染還在睡覺。
猛然覺得屋子裡多了一個人的氣息。
他瞬間睜開了眸子,袖口離的短刃直接朝著沈鈺的方向而去。
沈鈺側身躲過,直接開口。
“是我。”
姬墨染微微一愣,隨即下意識的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姬墨染氣的已經都不用本宮的尊稱了。
沈鈺卻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然後自發的坐在了姬墨染的床前。
“姬墨染,你……”
她又停下了,貌似很糾結的樣子。
姬墨染眉頭微微皺起。
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兒?
難道是因為劉輝傳的話?
姬墨染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你要讓我造反,好歹也得給我一個正當的借口和理由吧?我現在被發配南方養病,於情於理父皇做的都沒問題,我現在造反的目的是什麼?就因為想要那個位子?這名不正言不順的造反,也不會得到其他人的支持。這叫自尋死路。”
沈鈺聽到他說這些,心裡多少有些鬱悶。